雲素的精神狀態恢復了不少。
她已經確定雲柯深就像章譚默說的那樣，雲落處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而自己現在已經掌握了他的大半個行蹤只要看好那幢別墅，雲柯深是跑不掉的。
可前提是，雲素要掩藏好自己的行蹤不能被發現。
顧驀塵皺眉，攔住雲素一個人想要前去試探的想法，「雲柯深心思縝密，手段狠辣，不會是輕而易舉就能拿下的人，我們要從長計議。」
雲素當然清楚，可她就是慌張，她認為雲柯深回來的時間越長，所把握到的東西也就越多，倒是如果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雲素真的不肯定他們能夠隨意招架住。
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顧驀塵不贊同，又怕自己的說法讓雲素不悅，委婉的介意，「我們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雲家的態度，現在你清楚了嗎？」
雲素放鬆下來，搖頭，「不清楚，他們好像根本不知道雲柯深已經回國了一般，又像是以往了還有這樣一個人？」
顧驀塵順著話往下說，「是的，雲家就是你最有利的後盾，雲柯深敵視雲家，恨意讓他根本不把雲家放在眼裡。」
雲素明白顧驀塵的意思，不過是點明她可以利用雲家的手去調查，就算是出了問題，那也不會有多大的損傷。
可她一個人單槍匹馬，太不穩妥了。
「那回去雲家試探情況，我會小心的。」
顧驀塵這才鬆口氣，見雲素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在她臉邊印上一吻，「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我去公司了。」
這才拿著車鑰匙匆匆離去。
雲素目送顧驀塵離開，一直到傭人前來提醒司機已經準備好，是否要出門時，才收回視線。
「去雲家祖宅。」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雲素，沉聲應是後，車子發動，一溜煙的駛出顧家。
兩分鐘後，一輛轎車停在顧家門口，詢問傭人，「現在用車嗎？沒有耽誤時間吧？剛才車鑰匙不見了，可把我急壞了。」
傭人一臉迷茫的看著眼熟的司機，「你怎麼在這？剛才車子都走了，你這是……」
司機解開安全帶探出頭來不解詢問，「什麼車走了，今天就我一個司機，老王開車載顧老爺出去了。」
傭人聽了這話心中一驚，「那剛才開車載雲小姐出去的是誰？」
「什麼？」
雲素坐在后座看著手機，指尖在上面敲打著信息，把備忘錄內有關異樣的所有信息全部翻看了一遍。
偶然間抬頭時發現路口不對，也沒多想，只以為這個新司機不熟悉路段，提醒說，「左轉回剛才那條路，然後往北。」
司機又看了一眼後視鏡，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按照雲素說的，把車開往了雲家，停在院內。
雲素下了車，四周傭人看見大小姐回來，紛紛圍過來，有人去通報，有人放下了手中的活去準備茶水。
現場一片祥和。
司機坐在駕駛座內摸索著手機，剛剛打開，玻璃窗被敲響，他立刻藏起手機，戴著一副老好人的笑臉打開車窗。
外面的傭人並未覺察不同，手中端著一盤水果遞給他，「麻煩你多等等，要是無聊了可以去前面花園內轉一轉。」
司機笑著點頭，「應該的，我坐車上睡一會就行。」
傭人點頭，「那我們不打擾你，你要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就叫我們。」
司機笑著目送人離開，一直到玻璃窗徹底關上，外面看不見內里的情形時，才變了神色。
剛才憨厚老實的臉，瞬間變成了冷酷陰狠，肥肉縱橫著，一雙圓眼因為情緒的轉變成了倒三角，可怕又滿是殺氣。
藏在腿下的手機拿出時屏幕漆黑，按開後上面是簡訊界面，收件人，無名。
「雲素在雲家祖宅，可能來試探先生的信息，原計劃繼續執行嗎？」
信息發完，對面並無動靜。
司機耐心等著，等到指尖觸碰到果盤，吃了大半時，才有了回應。
「不用，放她回去，我會派一輛車尾隨，到時該怎麼做那就心裡明白吧？」
司機露出陰險狡詐的笑容，立刻會意，「先生放心，我一定給她留下深刻印象。」
雲柯深看著對面的消息，輕笑一聲並不在意，手機從指縫間滑落到地毯之上，安然無恙到一絲聲音都沒有出現。
這段時間雲素和顧驀塵的調查他清清楚楚，對面想要做什麼，他也明白。
一開始只想逗著小老鼠玩，可時間久了，他沒有了耐心，那意味可就變了。
是時候給這兩隻尚小的老鼠一點警告了。
只希望不要讓他太失望的好。
一次性就嚇壞了，那他就可就沒有地方玩了。
就像是掌心的螞蟻，輕而易舉捏死，和短暫抗衡後引起的驚喜，再用自己的力量把它碾死。
那種感覺可是大不相同的。
雲柯深吞雲吐霧，猛地從沙發上站起，指尖捏著一支高腳杯，轉著香檳一圈一圈又一圈。
最終停在大廳最顯眼的一處牆面前，上面掛著一副油畫照，那個女人美麗動人，眼底滿是星光。
多麼耀眼的存在啊，可偏偏畫的下半部分全是紅色的「血」，仔細湊近看才能發現，其實那都是玫瑰堆積出來的效果。
雲柯深對著油畫舉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一定會很開心的。」
如果雲素在這裡，一定會大為震驚。
畫中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落處學生時代的照片，也是雲柯深離開前最後一張照片。
而後來，雲落處的照片就少了許多。
雲家很是熱鬧，包圍著雲素疼愛了好一番，每個人輪流和雲素說些貼心話，都過去了不少時間。
「素素，你最近看上去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沒吃好，還是趙藍月又欺負你了？」
雲素被家的溫暖包圍著，笑意盈盈，「沒有，她不敢招惹我，只是最近我沒什麼胃口。」
「那就好，要是趙藍月敢去招惹你，你一定要和我們說，我們雲家的人誰都不能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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