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越來越猖狂,越來越開懷,好像此時此刻已經達到人生巔峰。
「雲素,你沒想到,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還能等到這一天,你竟然被我按在地上了,哈哈哈……」
陰暗的房間擠滿趙藍月陰暗的笑聲,此時此刻她仿佛被魔鬼附身,整個人身上透露出陰森可怖的氣息。
特別是那一雙眼睛,瞪得極大。
「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趙藍月怒了,又將雲素拉了起來,憤怒讓她的力氣變得出奇的大,雲素在她手裡仿佛完全沒有重量。
「你有意思嗎?」
忍無可忍了,雲素終於開口。
她憐憫的看著這個跟她有一兩分相似之處的女人,忽然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一個人。
「你說什麼?」趙藍月像聽到最好笑的笑話,愣愣道:「你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明白。」
雲素笑得冷冽:「你沒聽懂那就算了,趙藍月,你自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蠢,我就……」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趙藍月揪住她的衣領讓她起來,兩人面對面,眼睛對著眼睛。
雲素始終保持溫平的表情,好像這一切的發生都不能激起她任何情緒。
可趙藍月不一樣,雲素越是冷靜,她就越是憤怒,她無法忍受雲素的雲淡風輕,她要毀了這張平靜的臉。
「雲素,我知道你為什麼一直這麼高高在上,因為你長了一副跟你那個賤人媽一樣的臉孔。」
她忽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把匕首,打開,朝雲素臉上比劃了兩下。
可即便這樣,雲素眼睛裡仍舊沒有一絲波瀾。
開什麼玩笑,就連顧謙她都不怕,又怎麼會怕這個不入流的女人?
「你開心就好。」她淡淡勾了勾唇角,「你想劃就劃吧,反正我在這兒也出不去。」
說完她閉上眼睛,一副任君處置的樣子。
趙藍月的怒火越來越盛,就跟在這兒吃了憋的顧謙一樣。
「你以為我不敢嗎?」趙藍月咬著牙,惡狠狠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這張臉,你這個狐狸精!」
說話間,她揚起手,鋒利的匕首眼看著就要刺到雲素的臉了。
可她到底沒有下手,雲素越是坦然,她越是不敢隨意,因為在她意識中,這個女人總有令人震驚的應變能力以及逢凶化吉的好運。
她不敢保證如果這一刀劃下去,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厄運。
「怎麼,不敢啊?」雲素嘲諷的笑了笑,睜開眼睛,看到趙藍月痛苦掙扎的面孔:「讓我猜一猜,你是為什麼不敢動手?
顧謙是一方面,他可能跟你打過招呼了,當然,你肯定也怕顧驀塵,不過你最怕的,應該是這一次你們弄不死我。」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而後才道:「你大概在想,我死了那就最好了,可如何我死不了,日後報復起來,可比你狠一千倍一萬倍。」
趙藍月渾身一抖。
她手上的匕首「哐啷」一下掉在地上。
雲素不著痕跡的勾了勾唇角,看來她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這個女人的恐懼心勾起來了,這女人果然容易打發。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以為你還能從這兒出去嗎?」
趙藍月重新撿起匕首,臉色變幻莫測,她心裡暗暗想:這個賤人竟然看透了她!
「顧謙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顧驀塵的,你給我看著,看看咱們姐妹二人,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得了吧。」雲素鄙夷不屑的冷笑:「就你這水平,也想跟我斗,你們幾個甚至幾十個加起來,都鬥不過我半根手指頭,別忘了還有顧驀塵呢。」
趙藍月臉色又是一白,她悲哀的發現,即便是到了這個境地,她仍舊敵不過雲素,不論是嘴皮子上,還是氣場上。
進來之前,顧謙的確跟她打過招呼,不能打,更不能動手傷人。
她不屑一顧,可到此時此刻,她意識到自己的無力了。
「你這個賤人,賤人,你……」
「行了。」雲素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你要是沒別的話說,那就滾吧,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趙藍月耀武揚威的進來,灰頭土臉的出來。
李晴在外面等著她:「夫人,顧總在外面等你。」
「關你什麼事。」趙藍月心情差勁,逮住誰就咬誰,「你這個小婊子,長得這麼難看,還想爬上顧謙的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李晴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咬著唇道:「夫人,我說過了,我跟顧總只不過是上下級的關係,請您說話放尊重點。」
趙藍月越來越惱火,她在裡面受雲素的氣,難道出來了還要被這種婊子欺負嗎?
「你給我住口!」她指著李晴的鼻子罵:「你倒是想爬顧謙的床,你有這個本事嗎,瞧瞧你長得這副丑德行,哪個男人瞧得上你?」
「啪!」李晴忍無可忍,一巴掌抽了過去。
「夫人,我尊稱你一句『夫人』,那是看在顧總的臉面上,還希望您時時刻刻記著,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還特意加重了「自己」兩個字。
趙藍月氣得發抖:「你,你這個……」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謙拉走了。
她被塞到后座位上,仍舊不甘心,怒氣沖沖的罵:「阿謙,你那個是什麼下屬,竟然敢在我頭上拉屎了。」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個字就滾下去。」
兩人在十二點到了家。
「大哥去哪兒了?」顧驀塵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
已經將近三天了,雲素還是找不到人,再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了。
要不是顧老爺子打了幾十個電話把他叫回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浪費時間。
「剛出去幫忙找人了,我去雲素的公司附近找了找,可惜並沒有發現什麼。」
顧謙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他不著痕跡的擋在趙藍月面前,生怕這個女人通過表情或者目光泄露了什麼信息。
顧驀塵顯然沒有興趣打量這二人,只淡淡說了句「謝謝」,就不再說話。
「你那邊什麼情況,有沒有線索?」上樓的前一刻,顧謙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沒有線索。」顧驀塵煩躁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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