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寧之的兩條內褲用衣架撐起來掛在了莊笙旁邊,她盯著看了很久,把其中一個衣架拿下來,掛到了另一頭,免得三條在一起太顯眼。
抱臂在外邊站著,依舊覺得不保險,便想著索性進房給手機設個鬧鐘,她趁著莊笙明天早上收衣服之前把衣服收了,然後火速疊進衣櫃。
計劃好了,拍拍手進門,鬼鬼祟祟地找手機設鬧鐘。
莊笙還在看書,抬眼一看,樓寧之方才鼓囊囊的褲兜空了。
樓寧之「毀屍滅跡」成功了一半,心情便放鬆下來,爬到她身邊,跟著她一起看,莊笙把書脊壓下一點,好方便她閱讀。樓寧之哪是能耐下心讀書的性子,看了兩行便驢頭不對馬嘴地問了幾個問題,得到對方的回答之後,又瞪大眼睛看了會兒,沒堅持三分鐘就敗下陣來,枕在莊笙大腿上睡著了。
莊笙自然而然地給她搖扇。
想起來下午那個夢,不由得出了神。
吃了睡,睡了吃,中間用來打遊戲,這就是樓寧之的一天。晚上她死活不肯吃剩下的菜,確切的來說是剩下的雞蛋炒各種,莊笙只好再出門給她買草莓去了。
晚上她吃各種蛋,樓寧之在邊上啃草莓外加上回她帶過來的水蜜桃。
總要說起正事的。
樓寧之一邊擦嘴角的水蜜桃汁,一邊跟莊笙說:「我大姐今天的飛機,明天到,到了以後就幫我談麼麼噠劇組的事情,你是答應演主角了吧?」
莊笙「嗯」了一聲。
樓寧之:「那劇組給你發主演的片酬,你不能不要啊。」
主演片酬?
莊笙目光沉了一下,樓寧之不說她還沒想到,樓寧之出錢給劇組,劇組再發給她工錢,那不就相當於樓寧之給她發工資了嗎?
樓寧之:「你不許鑽牛角尖,那是你自己賺的,跟我沒關係,我大姐說了,要好好把這劇改一下,賺錢呢,到時候我自然會賺到別人的錢。」她大姐沒說後面的話,都是樓寧之自己編的。
「我沒要鑽牛角尖。」莊笙低頭吃炒雞蛋。
樓寧之:「那就好。」
「秋秋……」莊笙是很重義氣的人,如果有機會的話自然想拉一把朋友。
「除了主角,讓她自己隨便挑一個角色。」樓寧之大手一揮,非常仗義。
「噯。」
「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你說。」
「不許對她比我親。」
「當然。」莊笙笑了笑。
樓寧之滿意了,捏起一顆草莓,沖莊笙揚揚手,說:「啊。」
「你逗狗呢。」莊笙走過來把草莓吃了。
「知道我逗狗你還過來。」樓寧之樂道。
「別人我就不過去了。」
「別人我還不逗了呢。」
「我的榮幸。」莊笙拱拱手。
「客氣客氣。」樓寧之回了個禮。
樓寧之在床上邊玩邊吃,莊笙吃完飯洗碗,洗完碗碟之後打掃了一下衛生,把垃圾袋都換了,洗乾淨手,上床睡覺。
心情太好導致跳得太急了,上來的時候床板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吱呀聲,二人嚇得不敢動。
樓寧之害怕道:「不會是床要塌了吧?」
莊笙說:「可能,我聽這聲音不對。」
「那太好了,可以搬我家去住啦。」樓寧之兩隻手掌合在一起拍了拍。
莊笙瞅她一眼,下床檢查,不一會兒,腦袋高出床面,說:「沒塌,放心好了。」
樓寧之一臉可惜。
莊笙捏了一把她的臉蛋,輕聲教訓她:「你就那麼不盼著我點兒好啊?」
「我要是不盼著你好,還能讓你搬我那兒去啊,我那兒又大又有空調,還有大床,我們兩個人睡都綽綽有餘,你真的不來嗎?」
「不去,睡覺了。」莊笙手指點著她的腦門,把她機靈的腦袋瓜按了回去。
「這才八點半你就要睡了。」樓寧之吐槽她。
「才八點半嗎?」感覺今天過得十分充實的莊笙以為現在已經是午夜了。
「直個播吧。」樓寧之提議道,「好久沒直播了。」
「好吧。」莊笙同意了。
她拿出手機,剛想開直播界面,想起了她壓箱底的毛線和棒針,在帶樓寧之回來的那一天,她趁對方不注意收起來了。
在家裡直播的話,不織毛衣她不自在,這裡什麼也沒有,她一個人光叨逼叨叨逼不起來。
「不直了吧。」她把手機鎖屏。
「啊?為什麼?」
因為不想在你面前暴露出這麼蠢的技能啊。
莊笙說:「我還想繼續看會兒書。」
看書是比直播重要,樓寧之說:「那你,我去打遊戲。」
莊笙:「我教你打遊戲吧。」
「你教我?」
「對啊。」莊笙不敢直言她是個菜雞,只說她自己玩這個遊戲玩得不錯,可以教教她一些提升的技巧。其實按照樓寧之的水平,學會任何一個技巧帶來的都是質的提升。
她為什麼遊戲水平這麼菜也玩了這麼多年呢,人|民|幣玩家有時候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雖然打不過同戰力的人民幣玩家,但是憑藉一身極品裝備虐虐普通玩家還是綽綽有餘的,而這個遊戲普通玩家又特別多,讓樓寧之產生了一種她其實還可以的錯覺。
直到今晚上莊笙給她演示了一遍,什麼叫做真正的高端玩家。
用樓寧之貧瘠的詞彙來表達就是:神仙。
直到晚上睡覺她還一直纏著莊笙,為什麼這個技能可以這麼用,那個和那個連起來可以打出來連擊,她從來都不知道,抱著莊笙的大腿不肯撒手。
莊笙腿根有痒痒肉,被她這麼一直抱著蹭來蹭去,笑得止不住。
「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她越躲樓寧之就越蹬鼻子上臉,最后庄笙忍無可忍,奮起反抗,把她的細胳膊細腿全都壓在身下,滾亂了的長髮散下來,垂在樓寧之頸側。
莊笙喘著氣:「不許鬧了,聽見沒有。」
「沒聽見。」樓寧之笑嘻嘻。
「再鬧我就——」
「你就什麼?」
「我就親你了。」莊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嚇唬她。
樓寧之自下而上地望著她清麗眉眼,紅潤的嘴唇,飽滿的唇珠,覺得這個威脅相當不錯。她腰部使力,上身起來,主動吻住了莊笙的唇瓣,濕潤的舌尖在微啟的唇縫間舔了一下,滑過整齊齒列。
「像這樣嗎?」她用舔過莊笙唇瓣的舌尖,又舔了舔自己的上唇。
「你你你你……」莊笙感覺自己的心臟四下亂竄,再不閉上嘴,就要從嘴裡竄出來了。
「你能不能和我舌吻一下。」樓寧之又問她,躍躍欲試,「我想試很久了。」
「……」
「也找不到合適的人。」
莊笙:「!!!」
你還想找誰去?!
「我——唔唔唔!」樓寧之被重新按了下去,唇上壓上一股陌生的柔軟,舔舐、碾壓、廝磨,攻城、繳械、直搗黃龍。
莊笙抱著樓寧之的腰,帶著她翻滾了九十度,面對面側躺著,靈活的舌尖捲住了她的舌頭,含進自己嘴裡,輕舔一下。
兩人身體同時繃緊。
擠壓在一起的兩片胸膛里的心跳無比劇烈,自己都能聽到怦怦怦的聲音。
舌了個長吻。
「不行了我要死了。」樓寧之刺激得受不了,鬆開以後直喘氣,手腳抽抽,身上都發抖。
「我以前,看電視裡,那些人,舔來舔去的,吃對方口水,覺得噁心。」樓寧之說一句話喘一口氣,眼睛裡都是迷濛的水汽。
「現在呢,還噁心嗎?」
「一般吧。」
「一般?」莊笙懷疑地瞅著她,剛才喘得驚天動地的不知道是誰呢。
樓寧之才不會承認自己喘,她拉過被子,一米二的床和莊笙半點沒有肢體接觸,說:「睡覺了睡覺了。」
「不再親一下嗎?」
樓寧之堅決:「不親了。」再親要洗內褲了。
莊笙後半夜才睡著,中途趁樓寧之睡著過來輕輕地摟了她的腰,樓寧之很自覺地翻身了,和她摟在一起睡。
第二天早上又試試接了個吻。
樓寧之反應還是很大,喘得一塌糊塗,一邊說不要一邊表現得很喜歡。莊笙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想到哪個地步了,就這樣還是朋友關係?
樓寧之說是就是吧,可以接吻可以睡一起的朋友關係。
她大姐是下午到的,一刻也沒耽誤,讓樓寧之叫上劇組導演和編劇,直接去星光娛樂大樓。導演和編劇馬不停蹄地打車過去,樓寧之開車載莊笙過去。
星光的法務團隊和這方面的部門負責人都在小會議室里,這個陣仗嚇到了沒見過什麼大場面的莊笙,樓寧之摸摸她的手,拉著她坐在了她大姐旁邊的位置上。
那堆人嘰里咕嚕地說著她聽不懂的專業術語,樓寧之坐在那兒跟莊笙咬耳朵,玩玩手指,有時候對上樓宛之的眼神,就笑一下。
莊笙一直在試圖把自己的手不動聲色地從樓寧之手裡掙脫開,以及默默祈禱樓寧之不要離自己那麼近,就差坐她懷裡了。
她已經感覺她大姐的目光掃過來不下十來次了。
「小樓。」大姐開口了。
樓寧之啊了一聲。
「坐到我旁邊來。」
「我不是就在你旁邊嗎?」
「再近一點。」
樓寧之拉著莊笙的椅子往那邊靠,樓宛之道:「我說的是你一個人坐過來。」
雖然不明所以,但是樓寧之還是聽了話。
樓宛之揉了揉她的頭髮:「最近在家裡有沒有好好吃飯啊?」
「吃了,莊笙做的。」
「好吃嗎?」樓宛之似笑非笑地睨了莊笙一眼,莊笙頓時如芒在背,雙腿併攏。
「嗯……還行。」
莊笙:「……」
能讓慣會說好話的樓寧之吐出這樣的評價,那說明自己的廚藝其實很糟吧。
樓宛之:「二姐好好吃飯了嗎?」
「吃了,外面吃的。」
「好吃嗎?」
「我不知道,我前天跟她出去吃了頓川菜,還挺好吃的。」
「那就好。」樓宛之笑。
「對了大姐,我跟你說個小秘密。」
「什么小秘密?」
「關於二姐的。」
樓宛之立馬感興趣道:「是什麼?」
樓寧之小小聲貼她耳朵:「二姐思春了,想搞對象,正在醫院物色呢。她說職稱高的醫生都歪瓜裂棗的,現在打算在看個傷風感冒頭痛上火的總裁小開之間考慮。」
樓宛之臉一黑。
樓寧之:「大姐你怎麼了?」
樓宛之:「沒什麼。」她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怎麼還沒談完?」
才過去三十分鐘,還在進行扯皮的法務團隊、導演、編劇和部門負責人:「……」
樓總發火了。
接下來的工作效率簡直坐火箭般上升,下午六點前就結束了,樓宛之讓導演明天到公司簽新合同,她沒有問樓寧之,而是直截了當地吩咐道:「今晚上回家吃飯,我現在去買菜。」
「知道了,我能不能先送莊笙回去?」
「可以。」
送莊笙回去的路上,樓寧之心裡繃著根弦,「總覺得我大姐哪裡怪怪的。」
莊笙對她大姐不熟悉,她只盼著對方沒看出來自己對樓寧之的心思,但是直覺告訴她,那個人精一樣的樓總早就洞悉了一切。
樓寧之:「她是不是遲遲找不到對象,提早進入更年期了啊?」
莊笙:「……你有本事當著你大姐的面把這句話說一遍嗎?」
樓寧之嘻嘻一笑:「那不敢,我就是開個玩笑,我大姐是絕對不可能更年期的,她可好了,哪哪兒都好,從來不打我。」
莊笙幽幽道:「你前幾天還告訴我被她倆雙打了。」
樓寧之:「那是前幾天,我大姐有一個多禮拜沒打我了,我覺得她是看我懂事了,所以不再用棍棒教育了,對我沒用。」
莊笙說:「一個多禮拜有三天她在國外出差。」
樓寧之:「嘿,你老跟我抬槓幹嗎?」
莊笙笑了笑。
樓寧之送她到樓下,撅起嘴,莊笙親了她一下,說:「我上去了。」
「拜拜。」
樓寧之歡快地鳴了兩下笛,留下一地車尾氣。
回家的時候飯已經燒上了,久違的米飯香讓樓寧之深深地吸了一口,莊笙那兒的電飯煲要明後天才能到。
「大姐,我回來啦,二姐呢?」樓寧之邊脫鞋邊往裡張望。
「我剛打她電話沒接,估計在手術,你再打一個試試。」樓宛之揚聲道。
樓寧之給二姐撥了個電話,無人接聽,又給醫院一個認識的護士打,果然說樓醫生在手術,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
「那我們先吃還是什麼?」樓寧之溜進廚房,趁著樓宛之不注意拿手偷抓了一塊紅燒肉,接著就被勺子柄拍了一下。
「洗手了嗎你?」
「馬上洗。」樓寧之伸到水龍頭下刷拉拉洗了,「我能吃了嗎?」
「只准吃兩塊,老二做手術辛苦,得給她留著。」
樓寧之看著滿滿一盤子,再比較給自己的兩塊,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說,「偏心。」
「我還偏心?你天天在家玩兒,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
「哼。」
「再看看你二姐,醫者仁心,白衣天使,救死扶傷,妙手回春……等等你去哪兒?」
「我耳朵里起繭子了,我去修修耳朵。」樓寧之背著她揮揮手。
樓宛之低頭望著砧板上的青椒,倒進鍋里和肉絲一起炒了,自言自語道:「本來就是嘛。」
八點半,晚飯好了。
大姐和樓寧之在沙發上躺屍。
九點半,大姐眯了一覺醒了,樓寧之抱著包薯片咔嚓咔嚓地啃。
十點半,滿身疲憊的樓安之進了家門。
正把桌上的菜端進廚房的大姐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替她把包拿下來,甚至想替她脫鞋,可惜樓安之甩鞋的速度太快,她沒趕上,只趕上幫她把鞋放進鞋櫃裡的機會。
樓寧之嘆為觀止地望著她大姐的這一系列操作。
二姐累成了狗,完全沒注意,跟條死狗一樣往沙發這邊晃悠,有氣無力道:「給我讓個地兒。」
樓寧之趕緊給她讓地兒。
樓安之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樓宛之:「小樓把菜熱一下。」又問二妹,「吃飯了嗎?」
「哪兒有時間,從下午兩點半站到晚上十點,累得我都快吐血了。」
「救回來了嗎?」
「那必須的。」
「辛苦了樓華佗,我給你捏捏。」樓宛之讓她改躺為趴,給她按摩肩背和小腿。
樓安之舒服得直哼哼。
就是現在,趁其不意攻其不備,樓宛之用聊天氣的語氣問道:「你們公司有適婚男性嗎?」
「沒有,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十個男的九個禿,還有一個是個gay。哦,不是跟你說的,是跟小樓說的,我累糊塗了。」
「那就沒有別的?比如說發展外圍什麼的?」
「什麼外圍啊,你怎麼跟小樓一樣。」樓安之嗤笑道,「你知道麼?她昨晚跟我說,讓我去其他科室溜達溜達,萬一有什麼只有感冒傷風發熱這樣小毛病的總裁,就能順勢拿下。」
「小樓???」
「對啊。」
「她跟你提的建議,不是你自己想的?」
「我能想出這餿主意麼?我跟你說我們醫院vip病房裡,有錢人多得是,也有帥的,那是我懶得去找,否則早就那什麼了。」
「原來是這樣。」
「大姐二姐吃飯啦。」繫著圍裙的居家小能手樓寧之熱好菜,端上桌,招呼她現在看起來特別好特別好的大姐和二姐。
大姐在看著她,樓寧之眉開眼笑地回望。
確認過眼神,她感覺自己屁股隱隱約約開始疼。
「救命啊!!!」
直覺果然相當準確,樓寧之吃飯前先吃了一頓巴掌,抖著手指頭控訴:「你們憑什麼又打我?我幹什麼了,我還給你們熱菜。」
樓宛之說:「你給你二姐出餿主意,還把鍋甩給她。」
樓安之:「你不要在大姐面前毀我的一世英名好吧,那種爛得出奇的點子是我能想出來的嗎?」
「那你昨晚也沒反駁我啊!」
「我是為了給你面子!」
「胡說八道,你肯定是昨晚上沒反應過來,今天反應過來了倒打一耙說我出的是餿主意!」
「你——」
「都別吵了!」樓宛之一拍筷子,「還吃不吃飯了?!不吃飯就給我滾出去?!」
樓寧之立刻站了起來。
樓宛之一眼剜過去。
樓寧之:「……我去洗個手。」
樓安之低眉順眼:「我也去。」
一個去了廚房,一個去了洗手間,回來乖乖吃飯,一句話也不敢吭。樓宛之滿眼欣慰地望著兩個「相親相愛」的妹妹。
兩個姐姐都是累了一天的,各自上樓洗澡休息。樓寧之唯一的閒人負責在樓下收拾碗筷,扔進洗碗機,把廚房整理妥當,關燈,也上樓了。
家裡兩個別人家的孩子,樓寧之偶爾也會想要學習一下,讓自己看起來還是像這家人的。她便抱著本攝影方面的專業書啃,她算有點兒興趣,所以啃得下去。
啃到一半,拍了個照片,給莊笙發過去。
【我在看書[大笑]】
莊笙也給她拍了本書的封面——【我也在看[加油]】
樓寧之——【明天劇組開機,你別忘了去啊女主角】
莊笙——【你會去嗎大老闆?】
樓寧之——【我看情況吧,看我大姐有沒有事情吩咐我,有的話就不去了】
莊笙——【[小熊抱抱.jpg]】
樓寧之——【抱抱,我還想要那什麼】
莊笙——【那什麼是什麼?】
樓寧之——【就是那什麼,你不許裝不知道】
莊笙——【我也想】
樓寧之——【那你就想著吧嘻嘻,反正我也不在,看書了看書了】
房門吱呀一聲,樓安之的腦袋探了進來。
樓寧之把手機鎖屏:「幹嗎?」
「不幹嗎。」樓安之進來摸了一把樓寧之的臉,走了。
「莫名其妙。」樓寧之抹抹臉。
樓安之在樓宛之門口踟躕良久,終於輕輕地叩響了對方的門。
「誰?」
「銀。」
「等一下。」樓宛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浴袍領口扯開大半,腰帶解開重新系,弄得松松垮垮得跟快要掉下來一樣,一絲不苟往後梳的頭髮用手扒拉了幾下,飛快地衝到鏡子面前,在三秒內抓出了一個凌亂又性感的造型。
「好了嗎?」樓安之在門口焦急地踱著步子。
樓宛之用手壓了壓耳邊不服帖的長髮,說:「來了來了,等我給你開門啊。」
一分鐘以後,可以直接去t台表演浴袍秀的大姐拉開房門,出現在了樓安之面前。
「進來吧。」潔白齒列仿佛能閃瞎人的眼睛。
樓安之夢遊似的進去了。
「還沒睡?」她明知故問。
大姐:「倒時差,怎麼了?找我有事?」
樓安之沉默了會兒,望著她欲言又止,心一橫,說:「小樓都告訴我了,你其實是……」
作者有話要說: 當晚二姐沒有離開大姐的房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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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一號:今天的我依舊在日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