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口瓜,張嘴。」樓安之雙手沒離開鍵盤,張口叼住了樓宛之餵過來的一勺冰鎮西瓜。
「你今天都看了多少個小時電腦了,對眼睛不好。」樓宛之今天上午九點就接到樓安之說她起來吃完早餐了,開始在書房寫論文的消息了,現在晚上七八點了,她還在書房敲敲打打。
樓安之手指了指自己鼻樑上的防輻射眼鏡,為了防止自己的思路被打斷,一個字也沒開口。
樓宛之說:「這防輻射眼鏡又不是百分百管用,最好還是少看點兒,你眼睛不疼嗎?」
樓安之落下一個句號,忙裡偷閒給她回復了一句:「不疼。」
樓宛之說:「這個疼不疼啊,它不是表現在表面的你懂嗎?它這個日積月累,你用眼過度,疲勞一層一層地累積,量變引起質變,到最後就後悔莫及啦,什麼近視啊,角膜炎啊,還有好多眼睛的疾病。」
樓安之看都沒看她,說:「你就是不盼著點兒我好是吧?」
樓宛之抬腿,自己坐在了桌上,一隻手端著西瓜,另一隻手從中間挖了一勺,繼續餵給樓寧之,以表達她的「衷心」。
「我盼著你好呢,天底下最盼著你好的人就是我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是個醫生,俗話說醫者不自醫,有很多問題是自己發現不了的,我這個不專業的反而客觀一些。你看你最近晚上睡覺是不是老覺得睡不夠啊?早上起來還給我喊眼睛疼,今早上吃早餐都起不來。是不是你?」
樓宛之手賤得慌,看她這麼嚴肅正經的樣子就要去逗她,在她手肘處輕輕地撞了一下,樓安之打字的手一偏,打了一串字母進去。
樓安之坐定,深呼吸。
樓宛之說:「我錯了。」
樓安之把氣忍了回去,好歹現在是女朋友了,互相交過心還有那啥的,偶爾自己也要對她有點耐性。
樓安之想把這一段趕緊結了,待會兒再全心全意地陪樓宛之,所以她精力愈發集中。樓宛之也是沒事找事,非要去動她。
在第二次在文檔里敲出來亂碼後,樓安之憤而取書將樓宛之揍了一頓,趕出了書房。
樓宛之試圖再為自己爭取一下共處時光:「你讓我在裡面再待一會兒吧,我保證,這次我真的保證不會動你。我對天發誓!」
「你對地發誓也沒用,你說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樓安之盯著她扒著門框的手,「趕緊的,把手撒開,不要擋著我工作。」
樓宛之不放,大叫道:「你雙標!」
「我怎麼雙標了?」
「前兩天晚上我工作的時候你把我給推了,還不許我摘眼鏡,現在你工作的時候我連碰都不能碰一下你,不但不讓碰,看都不讓看了!」
「你——」樓安之說不過她索性不說了,大部頭的書在她手背上輕輕敲了一下,以儆效尤,「再不鬆開我就砸了啊。」
樓宛之死豬不怕開水燙:「你砸死我好了。」
樓安之怎麼會真的砸她,這麼厚的書真實砸下去,會骨折的。樓安之以前沒和樓宛之在一起的時候,不敢違逆她,剛和樓宛之在一起的時候,樓宛之事事遷就她,她也因著一些原因肆無忌憚根本就不考慮她的想法,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對她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樓安之和樓宛之僵持在原地。
樓宛之率先打破了沉默:「再不寫你今晚上不知道幾點鐘才能睡覺,晚飯也不吃了嗎?」
樓安之說:「要不是你打擾我,我現在已經吃上晚飯了。」
樓宛之:「你去忙,我這次真的不動你。」
樓安之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妥協回房了,她真的趕著寫論文,樓宛之也如她所說,並沒有再去打擾她。但是樓安之還是不習慣身邊有一道注視她的目光,她試著忽略了,但是樓宛之的存在感太強了,她沒辦法忽略她,只好轉頭道:「那個,你能不能……不要看著我?」
樓宛之從書架上抽了本書看:「這樣?」
樓安之說:「這樣可以。」
兩人相安無事。一個人敲鍵盤,一個人捧著書本看,樓安之專心工作起來是很投入的,這篇論文她準備了很久,所有的論據都是順手拈來,手下行雲流水,原本計劃好的只寫完這一小段,其他的明天繼續,結果寫了一段又一段,渾然忘記了時間。
肚子咕嚕嚕地叫了一聲,樓安之才眯了眯眼睛,去看右下角顯示的時間,顯示晚上十點一刻。
再瞧本應該坐著看書的樓宛之,已經斜倚在沙發上睡著了,書本合著,大拇指夾在書頁里充當人肉書籤,一條手臂屈著,支著自己的臉頰,和電視裡那些在臥榻上閉目養神的王公貴族一樣。
樓安之沒有見過現實生活中有人這麼睡覺的,不說別人,就說樓宛之,她都沒見過她這麼睡。當然,這不排除她見到她睡覺的時候少。
樓宛之不但要騷斷腿,還要騷斷手。
樓安之觀察了她一會兒,發現她睫毛在自己的注視下並沒有抖動,心裡信了她不是裝騷,是真的騷。樓宛之伸出一根指頭,在她手腕處輕輕地推了一下。
沒推動。
樓安之再推一下,動了。猶如大廈將傾時,支撐著它的最後一根柱子被釜底抽了薪似的,樓宛之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平衡,朝後倒去。
「啊。」樓宛之撫著自己直接摔在沙發上的臉,緩緩地睜開眼睛,「誰……你忙完了?」
「忙完了。」樓安之心虛道,「你怎麼睡著睡著就倒下了?」
「不知道,可能感覺到你過來就醒了吧,心有靈犀?」樓宛之想不到罪魁禍首是樓安之,親密地兩手圈過她的脖子把她往沙發上帶,最後引著她趴在了自己身上。
被心有靈犀的樓安之:「……」突然有一絲絲的罪惡感是怎麼回事?
有的時候感覺樓宛之像個小孩兒,特別是每次剛醒或者將醒未醒時候,下意識的舉動都很依賴她。明明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人。
不管是對父母家人,還是她的前男友們,樓宛之都很獨立,她從小就這樣。一到自己面前就變了個樣子,黏黏糊糊的,一秒鐘都不想跟她分開。
樓安之抱著樓宛之翻了個身,讓她躺在自己身上,捏了捏她後腰上的軟肉——嗯,確實是比以前要軟乎多了,怪可愛的。
樓宛之阻止她:「別摸,等我練好了你再摸。」
樓安之說:「矯情什麼,床上沒少叫我多摸兩下,浪死了。」
樓宛之無法反駁,說床上的那個她被一種不知名的力量給支配了不關她的事?樓安之估計要笑死她。
樓安之暗忖:如果說樓宛之在平時生活中還能自詡有兩分節操的話,滿分十分,那上了床以後就是負十分。
樓安之捏著她腰背的軟肉,愛不釋手,對她說:「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樓宛之:「什麼問題,你說,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是……」她舉了各種形|形|色|色的問題。
前兩句還正常,最多算是耍貧嘴,到後面就是不堪入耳了,關起門來說當事人都要害臊的那種,樓安之忍不住用力捏了她一把,把她越來越露|骨的話卡在了她的喉嚨里。
她決定在心裡收回節操兩分那個判斷,樓宛之床下節操負十分,床上節操負一百分。
樓安之:「你再這麼沒正經我不跟你說話了。」
樓宛之表現出了正十分的節操,「洗耳恭聽。」
樓安之問:「你為什麼這麼黏我,為什麼不黏爸媽小樓,也不黏你以前的前男友。」
樓宛之剛要說話,樓安之就打斷了她,說:「不要說是因為愛情這樣的話,你和你前男友絕對也有愛情。」
樓宛之:「我……」
樓安之捂住了她的嘴。
樓宛之:「……」她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疑問:為什麼問她問題卻不讓她說話。
樓安之說:「你想清楚再說,我很認真地問你這個問題,不要用一些抖機靈的話來敷衍我。想好了你就眨眨眼睛。」
樓宛之沒眨眼。
樓安之就一直捂著,樓宛之的眼珠向上,左右轉了幾圈,然後接連眨了三下眼睛。
樓安之鬆開她。
樓宛之認真地看著她,也認真地給了她一個答案:「我不知道。」
樓安之:「哈?」
「我不知道。」樓宛之趴在她身上不方便表達她的態度,所以她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也拉著樓安之從沙發上起來,兩人相對而坐。
「如果天底下任意一件事都要講出道理的話,那我這輩子有一件事我永遠也講不清。」
「什麼事?」
樓宛之摩挲著她的手背,凝眸注視著她,低沉道:「我愛你這件事。」
樓安之起身就要走。
樓宛之把她拽回來,抱進懷裡:「你看看,我一好好說話你就要跑開,還讓我怎麼說話,我說些流氓話你又賴我。」
樓安之掙了掙,沒掙開,扭臉用那種驚奇的目光看著她道:「你在流氓和肉麻之間,難道就沒有別的存在形態了嗎?」
樓宛之:「那只是你的主觀想法,我不認為我肉麻啊。」
樓安之給她看自己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你摸摸,這是不是雞皮疙瘩?」
樓宛之樂道:「還真是。」見樓安之瞪她,她把咧到耳根的嘴角收起來,說道,「我真的是在正經說話,你該收起對我的偏見。我說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只黏你不黏別人,可能是你身上有一種我很喜歡的香味吧。」
「什麼香味?」
「皮膚的味道。」樓宛之埋頭在她脖頸間,深深地嗅了一下,「就是這種香味,讓我忍不住想挨著你,一點距離都不要有。」
樓安之歪頭,在自己肩膀處來回聞,「什麼味道也沒有。」
樓宛之陶醉狀:「你聞不見的,只有愛你的人才能聞到你身上獨有的味道。」
樓安之:「……」
……她又開始了。
樓安之沒辦法說服自己,眼前這個人的肉麻是在正經說話,雞皮疙瘩越起越多,趕緊溜了溜了。
「你去哪兒啊?」樓宛之在後面喊她。
「去找點東西吃,我餓了。」
「我也餓了,你等會兒我。」
樓安之最後從冰箱裡拿了倆雞蛋,還有火腿腸、香蔥、青豆、洋蔥,雞零狗碎的都放在流理台上,雞蛋打散,其他切丁。
樓宛之倚在門口,疑惑道:「今天你做飯?」
樓安之回她:「怎麼?不行嗎?」
「行行行。」樓宛之受寵若驚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我就是突然感覺自己很幸福,有了一個你這麼賢惠會疼人的媳婦兒。」
樓安之左右看看,沒有合適的東西,最後跑到外面,去冰箱裡找了根生黃瓜,涼水沖了一下,塞到了樓宛之嘴裡。
樓宛之眨巴眨巴眼睛。
樓安之說:「你別拋媚眼,也別說話了,我申請做飯的時候你保持安靜。」
「哎。」樓宛之咬了一口黃瓜,嘎嘣脆。
樓宛之吃著蛋炒飯熱淚盈眶,樓安之端著盤子背對著她,她一開始就不該下廚,就該讓樓宛之自己去做,現在給了她發揮的機會。
樓宛之的眼淚沒有給樓安之看見,憋了回去,喊那個背對著的身影,「小媳婦兒?」
樓安之想把自己手上的蛋炒飯扣她頭上,瞎喊什麼?
樓宛之說:「喂,你看看我呀。」
樓安之心說我才不看,戲精上身有什麼好看的。
樓宛之:「我今天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聽?」
樓安之不為所動。
肯定又是什麼她今天想了自己多少遍,要麼就是做夢夢到她了,她才不上當。
樓宛之繼續誘哄道:「和小樓有關的哦。」
樓安之猝然回頭:「什麼?」
樓宛之高興又受傷:「……我在你心裡原來一直比不上三妹。」
樓安之:「……」
她不是她沒有?
樓安之蒼白地給自己找藉口道:「我就是突然脖子有點酸,想轉一下。」
樓宛之:「你這話拿去騙小樓吧。」樓宛之傷心了,戲演不下去了,低頭默默地扒飯。樓安之把身子和腦袋一起轉了過來,坐到她身邊。
「我剛剛是下意識的反應。」
樓宛之勺子插著盤子裡的飯,低落道:「你可以不用解釋的,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其事,在你心裡她一直比我重要。」
樓安之覺得她說得不對,但是哪裡不對她一時沒辦法反駁。
樓宛之自怨自艾道:「沒想到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到後來還是敗在了樓寧之這個黃口小兒的身上,悲哉。」
樓安之再次確定她是演的了,不理她的埋怨,徑直問道:「遇到什麼事,告訴我。」
樓宛之收起慘澹神色,臉上重新漾上淡笑,說:「今天有個生意上有合作的老總,帶著他兒子過來跟我談生意,那之後你猜怎麼著?他要把他兒子介紹給小樓。」
樓安之嘴角抽了抽:「這人有毛病?都什麼年代了,拉郎配?還是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那誰知道呢。」樓宛之對著她總算可以大膽地吐槽了,「他兒子,二十四歲,頭髮稀疏,梳了個大背頭估計是想渾水摸魚,頭頂都是髮膠,光髮型長高了有四厘米,但比我穿著高跟還矮點兒,我估計本人就一七五一七六。穿個粉西裝,打個粉領帶,正好坐在落地窗邊上,一進來差點兒沒閃瞎我的眼睛,我還以為是小豬佩奇呢。粉色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住的嗎?這些男人,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總是對自己的顏值和身材有很深的誤解。」
「你拒絕了嗎?」
「沒明說,但是他老子看出來我不高興了,要顏值沒顏值,要身材沒身材,真才實學放到我面前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什麼歪瓜裂棗也想進我們樓家的大門。」
「你怎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樓安之感覺她有點激動了。
「沒有,就是太久沒有見過這麼不自量力的人了,有點兒好笑。」樓宛之說,「幸虧小樓不知道這事兒,否則她得僱人把這人胖揍一頓才能罷休。」
「別告訴她了,不是什麼開心事,她剛出去兩天,又只能在賓館窩著,說不定正憋著火呢。」
……
憋著火的樓寧之把遊戲手柄往床上一摔,原地躺下:「不玩兒了不玩兒了不玩兒了,這遊戲一點兒都不好玩,我都死多少回了。」
莊笙坐在床沿,撿起來她玩到一半的遊戲,遊戲角色孤零零地站在競技場候場區域,莊笙點了重新匹配,匹配成功。
樓寧之悄悄溜過來看,換了人操縱的角色便有如神助,一套連招帶走對方,對方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莊笙接連開了幾把,連勝有積分加成,很快把樓寧之輸了一晚上的積分贏了回來,還富餘了些。樓寧之雙眼放光地看著她玩遊戲,莊笙在她眼裡簡直是個全能王,什麼都會,什麼都能做好。
莊笙把遊戲手柄還給她,樓寧之不接,說:「你玩兒吧,我看你玩兒比我自己玩兒有意思多了。」
「我教你啊。」莊笙點開按鍵設置,給她介紹手柄上每一個按鍵都是幹什麼的,「這個是普攻,這個是平沙落雁,凌空攻擊的,這個是橫掃,可以擊倒,這個是……」
樓寧之聽了一遍沒記住,莊笙點了匹配,一邊pk一邊給她實時講解,和她pk的那個人幾次在生死線上快被連招連死,就看見屬於莊笙的角色一動不動,它也跟著不動,感覺莊笙像掛機去了,上來對著競技場中負劍的白衣男子出刀。
白衣男子袖袍迎風而動,突然消失在原地,對方角色趕緊跑開,已經來不及了,一道巨大的劍陣已經將它籠罩在中央,急速旋轉的光柱分布在劍陣各個方向,地上不斷有長劍刺出來,把它戳了個對穿。
紅血歸零,站在原地的只有負劍的白衣少俠。
場外,莊笙給她講解道:「跳起來這個叫樑上燕,是個技能,跳到一半,再接平沙落雁,就會有這樣的效果,如果不翻滾或者瞬移快速躲掉,基本上就要困死在裡面,至少掉小半管血,它剛剛殘血了,所以直接死了。如果要一招斃命的話,可以接一個嘯西風吹飛,接著攻擊。」
樓寧之滿目崇拜:「這個是怎麼接的?我以前都沒見過,你自創的?」
莊笙說:「不是,我沒怎麼玩這個,你剛死得不要不要的時候,我上網查了連招攻略,跟著上面的用的。」
樓寧之:「網上的那些連招攻略?我一直覺得是騙人的,從來沒用出來過,我懷疑我和他們玩的不是同一款遊戲。」
莊笙揉了揉她的腦袋,心說你的腦子和其他人的也不是同一個腦子。見過玩遊戲菜的,沒見過這麼菜的,教都教不會。
莊笙寬慰她道:「攻略是有點難,連招講究時機,沒有大量的練習很難用出來。」
樓寧之沒問她「那你怎麼可以用」,她這一年來大大小小地換了十來個遊戲了,莊笙每一個剛上手都能在短短時間內玩成大神水平,這是天賦,羨慕不來。最關鍵的是,玩遊戲玩得很棒的莊笙是她的女朋友,四捨五入就是她玩得很好了。
莊笙去看書了,樓寧之拿著手機繼續輸,反正莊笙會給她贏回來。一個壞習慣是,樓寧之自己有了莊笙這個人形外掛,玩遊戲更加隨心所欲了,以前輸了還會燃起鬥志,現在完全沒有心理壓力了,遊戲越玩兒越爛,每當莊笙以為她夠菜了,她總能菜出新高度菜出新水平。
樓寧之第十次和人插旗pk失敗,把手機一扔,仰頭開始嚎:「我的專屬打手,你在哪裡啊啊啊?」
「來了來了。」莊笙從洗手間快步出來,把在床上的樓寧之抱進放好水的浴缸里,樓寧之手指抬起來,「我的遊戲。」
莊笙已經拿著她的手機過來了,抬腳邁進水裡坐好,「我現在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一個幫我打遊戲的笙姐╰(*°▽°*)╯
純看臉排行:莊笙≥夏小花≥陸飲冰>商幼璇>來影>樓安之>樓寧之>喬瞳≥樓宛之=秦暮=季微白
氣質加分後顏值排行(正式排行以這個為準):陸飲冰(陸神一人斷層,她的美風華絕代,模仿不來)>夏小花(如果是番外里的夏皇就沒有斷層了,但是晉江並沒有寫這個番外,截止到拿到最佳女主角的夏小花吧)≥來影>莊笙>樓宛之≥喬瞳=商幼璇>樓安之>樓寧之=秦暮=季微白
秦二和季三有一點點慘﹁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