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樓安之先樓宛之一步,吻住了樓宛之。她雖然比樓宛之體力差一點兒,但是樓宛之在床上躺了幾個月,一隻手骨折,腰腹的肌肉都變成了軟綿的一團,現在手腳力氣早不如前。樓安之單手撐在牆上,另一隻手捧起她的臉頰,強勢而不容反抗地把她圈在了自己懷裡。
樓宛之雙眸睜大。
樓安之的吻技是生疏的,如果樓宛之沒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是樓安之這麼主動而強硬地吻她,她為什麼感覺那麼興奮呢?
樓安之還沒有伸出舌頭,她就覺得胸腔里那顆心臟跳得完全失去了控制,重重地一下又一下,耳膜里都是鼓譟的聲音。
她口乾舌燥,像是沙漠裡跋涉已久的旅人,迫不及待要汲取樓安之嘴裡的甘露。
樓安之腦海里只有吻她一個念頭,吻上來以後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先將唇瓣碾壓在對方的唇瓣上,輾轉廝磨。
樓宛之的反應讓她有點兒慌,因為她回吻的動作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肚。樓宛之用力地吮吸著樓安之的唇瓣,直到那淡櫻色的唇瓣泛起殷紅,她才放棄了這處的研磨,從容舔開了樓安之的唇縫,找到了藏在當中的濕潤粉色,再開始新一輪的征服掠奪。
這是一個持續了很長很長時間的深吻。
樓宛之似乎要把這幾個月以來的吻都補回來,樓安之一有退開的念頭,樓宛之便會扳回她的腦袋,把她死死地扣在自己面前。
樓安之:「我——唔。」
樓安之:「你——唔。」
樓安之:「唔唔唔。」
樓安之:「我報警了!」
「你報警吧,警察還管得著我在家裡接吻嗎?」樓宛之本性暴露,也是憋得太狠了,望向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濃濃的占有欲。
「你這是——」樓安之想半天,憋出來一個詞,「耍流氓!」
「我又不是第一天對你耍流氓,你還沒習慣嗎?」樓宛之又要來吻她,樓安之及時偏過了頭,樓宛之的吻順勢落在了她耳朵上。
這下仿佛送羊入虎口,樓宛之正盯准了那處不放,無所不用其極地挑逗著她沉睡已久的欲|望。
樓安之一邊喘氣一邊說:「你腿還沒好。」
「手不是好了麼,夠了。」樓宛之放掉了她腋下拄著的拐,將胳膊圈在了樓安之肩膀上,半是乞求半是誘哄地說:「乖,扶我去床上。」
樓安之這點兒腦子還是有的,這要是真扶她去床上,她就真的跑不了了。現在她只有一條腿好使,都能把自己禁錮在這裡動彈不得,去了還得了?
樓安之一矮身,把自己從樓宛之的控制範圍逃開,說:「你自己回吧。」
她去桌上抽了張紙巾,擦自己被舔得濕漉漉的耳朵。
樓宛之沒有拿拐,仍舊保持著一腳懸著,靠著牆壁支撐身體的姿勢,說:「你真的不扶我回去啊?」
「不扶。」樓安之拒絕得毫不猶豫。
「那……」樓宛之輕輕地嘆了口氣,「不扶就不扶吧,我自己走。」她癟著嘴,拿過放在一邊的拐杖,「吃力」地從牆邊走過來,看起來可憐巴巴。
但是她這招騙不了樓安之,樓安之可還記得就在幾分鐘前,這位「弱不禁風」的樓總差點兒吻得她窒息,還死活不讓她走呢,現在裝可憐給誰看呢。
樓宛之坐上了床沿,戲還沒完,委屈說:「我想喝水。」
「水不是在床頭嗎,你不會自己倒啊?」
「夠不著。」樓宛之伸手試著夠了一下,床頭離她的直線距離大概在一米以上。
樓安之說:「你坐上床不就能夠到了?」
樓宛之繼續用那種楚楚可憐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瞧了樓安之幾秒鐘,彎腰把鞋脫了,一條腿抬上了床,另一條腿則是用兩隻手去抬……
樓安之明知道她是演給自己看的,依舊看不過眼。
她不耐煩道:「行了,我給你倒,你好好坐著。」
樓宛之眼睛亮晶晶的,咧嘴笑。
樓安之不承認自己被她無辜的樣子拉響了心空警報,公事公辦地倒好了水,隔著床遞給她,「喝吧。」
樓宛之這位大總裁立馬扁嘴,樓安之凶她道:「快喝。」
樓宛之乖乖喝了,然後負氣地不把杯子還給她。
不還就不還吧,樓宛之不陪她演戲了,說:「我去洗澡了。」
「我也……」樓宛之後面的話被樓安之一記眼刀堵回了喉嚨,樓宛之說,「我還不能自己洗澡,你不幫我洗嗎?」
「那你今晚就別洗了,待會兒拿毛巾擦擦就行。」
「可是好熱啊。」樓宛之摸了摸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抱怨道。
樓安之叉腰道:「大姐,請問你今天這一天在空調房裡出去過嗎?你熱哪門子的熱?」
樓宛之遊刃有餘地回答道:「我下午鍛鍊了啊,鍛鍊了好久呢,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走,加起來可繞赤道一圈。」
「你當你是奶茶啊。」
「我倒是想,這樣你就能把我喝掉了。」樓宛之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呢?」
「哦,沒什麼,」樓宛之抬頭道,「我說我要洗澡。」
「一定要洗嗎?」
「一定要洗。」
「我去給你叫個護工來。」樓安之作勢道。
「那我不洗了。」樓宛之立馬原地躺下,方才那條需要兩隻手合力才能抬起來的腿,居然憑藉自己的力量上了床。
樓安之心道這個恢復速度似乎比先前快了不少,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應該就能完全好了。她一想到現在這個「半殘」的樓宛之都能讓她如此頭疼,真的好了以後她還有什麼辦法阻止她,地球人都沒辦法阻擋她散發求偶,不,求她的雌性荷爾蒙氣息。
樓安之去柜子里給她拿了睡衣,故意走到浴室門口,才背對著她說:「來吧,給你洗澡。」
樓宛之喜出望外,差點兒從床上蹦下來,樓安之聽見床板響動,高聲提醒說:「你小心點兒。」
「你看,你不扶我就容易摔著。」樓宛之說。
樓安之無話可說,她明明是急著要發|情才連路都不好好走。樓安之等樓宛之走過來,讓開位置讓樓宛之先進去,她把睡衣放在牆上的支架上。
樓宛之:「可以脫衣服了嗎?」
樓安之:「脫吧。」
樓宛之三下五除二褪了個一乾二淨,什麼都不剩,樓安之面不改色地把她請進了浴室里,讓她扶著自己的肩膀,給她洗澡。
中途樓宛之無數次假惺惺地以她這麼穿著衣服沖水不好或者是不方便為由哄騙她也脫衣服,樓安之不為所動,洗完以後給她擦乾,睡衣往身上一套,把人趕出去,反鎖衛生間門。
樓宛之拄著單拐在門口望穿秋水。
她不由得低頭反思自己,撩起衣服下擺看,捏了捏腰上軟綿綿的肉,還有松垮垮的手臂,對著鏡子看氣色似乎也不如住院以前好,總是透著憔悴。
所以樓安之才對她這麼冷淡嗎?
樓宛之嘆息著回了床,把被子拉起來蓋到胸口,坐在床上琢磨對策。她想事情想得入了迷,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樓安之居然還沒從裡面出來。
樓宛之拿過旁邊的手機看了一眼,離她出來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她在裡面幹什麼呢?
樓宛之揚聲喊了一句:「樓銀花!」
裡面沒有傳來回應。
樓宛之掀被下床,趿拉著拖鞋往衛生間的方向走,邊走邊喊:「樓安之?」
裡面還是毫無反應。
樓宛之拄拐走得飛快,在門口喊了一句:「銀?」
裡面有動靜了,先是叮咣一陣響,然後才傳來樓安之的回答:「怎麼了?叫我幹嗎?」
不知道是不是樓宛之的錯覺,總聽見樓安之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兒奇怪,帶著點顫音,她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沒什麼,過來問問你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
「哦,我剛剛上了個大號,耽誤了一會兒,現在在洗澡呢。」樓安之的聲音經過這幾秒後,慢慢地鎮定下來,恢復了往常一樣。
「那你接著洗吧,我回去等你。」
「好。」
樓宛之偽裝了離開的腳步聲,繼而慢慢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嘩啦啦的水聲,除此之外好像沒別的了,裡面的水聲一停樓宛之趕緊輕手輕腳地跑回來,剛在床上坐好,衛生間的門就開了。
樓安之套了件清涼的吊帶睡裙出來了,奶白色的肌膚在燈光下愈發可口,樓宛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樓安之回了自己床上——樓宛之隔壁床,把那雙勾人犯罪的長腿藏進了薄毯里,但是樓宛之的目光沒有因此而得到絲毫收斂。
樓安之受不了她那麼赤|裸的注視,抬手關了燈,說:「快睡覺,都幾點了,睜著倆燈泡一樣的大眼睛給誰看呢。」
「給你看。」
「我不看。」
「不看我明天再給你看。」
「臭流氓。」
「神經病。」
「你——」
「我幫你說的。」
什麼話都讓樓宛之說完了,樓安之還有什麼好說的,閉了嘴,說:「晚安。」
樓宛之說:「晚安。」
樓宛之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困意。她鬼使神差地回憶起了方才在衛生間門口聽到的樓安之那句帶著顫音的變了調的話,還有那之前的靜默,傳出來的慌亂的響聲。
那句話在她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想起,樓宛之確定她先前肯定聽過樓安之用這樣的聲音說話,是什麼場合呢?怎麼偏偏就想不起來了。
「銀。」她試探著喊了一聲。
「嗯?」樓安之還沒睡。
「銀。」樓宛之繼續喊。
「有事?」不帶什麼感情的口吻。
明明不一樣,然而這仿佛是一根無形的線把樓宛之腦子裡的那些線索串到了一起,電光火石的,樓宛之就這麼想起來了她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聽過。
是在去年和現在差不多的時候,她剛和樓安之表白,樓安之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作什麼反應,被她占了幾天便宜的時候,確切的說是,在床上被她折騰的時候……
樓宛之心情莫名複雜。
「銀。」
「有事說事,別瞎叫。」樓安之這會兒有點兒暴躁了。
「我問你個事兒。」
樓安之沒回答,但樓宛之知道她在聽,她問:「你剛剛洗澡洗那麼就是不是因為自……」
她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已經從隔壁飛了過來,正好蓋在樓宛之臉上,這等於是不打自招了了。樓宛之有點兒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
想笑的是樓安之不是對她沒有反應,而且反應大得出人意料,只是在她面前忍住了;笑不出來的是明明有她這麼個大活人在,為什麼還要自己解決?
「我雖然腿不好,但是真的行,你信我,現在驗貨也可以。」
又一個枕頭飛了過來。
樓宛之比較好奇她再說一句話的話,樓安之會不會自己本人飛過來。
樓宛之拱火道:「我技術很好的。」
借著月光,樓宛之看到隔壁床坐起了一個人,樓安之果然下床了,然後她在樓宛之床上撿回兩個枕頭,又回去了。
「你怎麼就不信我呢,以前不是試過嗎?雖然沒有做完。」
「……」
「銀?」
「……」
「樓安之?」
「……」
樓安之一聲不吭,用背影對著她,也一動不動。
「那我去你床上了啊?」樓宛之故意道,作勢掀了身上的被子,弄出響動。
「……」
不管是真睡還是假睡,從樓安之那裡透露出的消息她不想搭理她,樓宛之便不再去觸這個雷,來日方長。現在既然確定樓安之對她有感覺,下一步就是讓她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了。
樓宛之有一種預感,事情的進展可能會比她想像中的快。
身旁喋喋不休的女人終於消停了,樓安之緊繃的身體跟著放鬆下來。她回憶起一個小時前的自己,大概是被鬼迷了心竅,洗著洗著澡控制不住地想起了樓宛之的一切,某些**洶湧得無所遁形,借著水汽和水聲的遮掩,喘著氣自瀆。
樓宛之一開始喊的兩聲她沒聽見,後來到了門口喊她才聽見,慌忙中打翻了身後的沐浴露瓶。
上次這樣的行為還要往回數好多年,她剛剛對這種事產生好奇的時候。
瘋了。
今晚上肯定是瘋了。
兩人各懷心思地睡了。第二天起來樓宛之神清氣爽,樓安之霜打了的茄子,兩人分別刷過牙,樓安之按照慣例問她:「你助理今早上買什麼早餐?」
「等他買來才知道。」
「我蹭一口。」
「都蹭了也沒關係。」樓宛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發燒,你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
「沒睡好。」樓安之看了眼時間,趴回了床上,「早飯到了叫我,我再睡一會兒。」
樓宛之提醒她:「你好歹把鞋脫了,把毯子蓋好,我助理可是個男的,進來看到你撅著個屁股在這兒,像什麼樣子?」
樓安之閉著眼問她:「你為什麼要招男助理啊,女的不是方便一點兒嗎?」
樓宛之說:「忘記了,在我眼裡都差不多,我秘書不是女的麼,你不喜歡男的還是女的,我換掉?」
「沒不喜歡,就是隨口問一句,以前都沒問過。」樓安之把鞋蹬了,像一隻大型爬蟲一樣蠕動著,滑進了被子裡,挺屍。
樓宛之暗喜形勢大好,樓安之都會關心她身邊的助理和秘書了。
樓安之在這裡吃了早飯,丟下一句「我去上班啦」出了門。
她上班比樓宛之早,樓宛之的秘書還沒有過來,樓宛之上了工作郵箱,挑了兩封重要的回了,接著便和自己坐在沙發上的助理大眼瞪小眼,助理不敢久視他,對上幾秒鐘,慌忙站起來,低頭:「樓總。」
樓宛之:「你……」
助理頭更低:「在。」
樓宛之話在口中繞了一圈,緩慢開口,問他:「你記得我是怎麼選你當我助理嗎?」
助理說:「記得。」
樓宛之往枕頭上一靠:「唔,詳細說說。」
「太詳細的我說不上來,我是集團招聘投的簡歷,當時學歷hr說是那批人里最高的,hr面了一次,主任面了一次,最後是您面試的我,當時還有好幾個人選,兩男兩女,您最後選了我。」
「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選完你以後是不是還說你是他們幾個里最好看的一個。」
助理尷尬地點點頭。
樓宛之說:「我知道了。」她要把這個記下來,回頭告訴樓安之,至於好不好看的這句就不要了。
助理以為她還有什麼吩咐,站了半天樓宛之出神去了,他默默又坐下了。
九點差五分,樓宛之的秘書敲響了病房的門,助理過去開門,拉開她一天繁忙工作的序曲。
工作之餘還要下地來回走動,樓宛之一天下來累得夠嗆,偏巧樓安之晚上輪到她值班,過來吃了個晚飯,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樓宛之又接到了來自公司交給李蘭,李蘭又轉送到了醫院的照片,樓宛之看到樓寧之今日份的偷拍照片,給她撥了個電話。
沒接,收到了一條快捷簡訊,大意就是在忙,稍後回撥。
樓宛之把那些照片看了一遍,拍了照,和原先的那些放在一起,鎖進保險箱裡,她原本是打算銷毀的,但是公司花了不少錢買了下來,不能白白浪費了,萬一樓寧之想要來留作紀念呢,還能算回了些本錢。
樓寧之在二十分鐘後把電話撥了回來。
「餵大姐。」她氣喘吁吁。
「幹嘛呢你?」
「剛滾完床單。」樓寧之語不驚人死不休。
樓宛之:「……」
她為什麼要自取其辱?
莊笙在她不著寸縷的身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不疼,樓寧之沖她嘿嘿笑了下,用被子把自己蓋好,換了只手拿手機。
「有什麼事兒嗎?連著兩天給我打電話。」
「你又被偷拍了,照片在我這裡,我已經發到你微|信上了。」
「啊?我今天已經很克制了,怎麼還……」樓寧之氣哼哼道。
「我看出來你克制來了,今天只被拍了一次,再接再厲,明天爭取不要再被拍到親密舉動。」樓宛之說,「不然你一個人的價值可能要撐起狗仔工作室的半壁江山。」
「謝謝誇獎。」
「真當是誇你了?買照片的錢都從你年底分紅里扣。」
「大姐你不能這樣!分紅是分紅的錢,一分都不能少,少了我怎麼養家。」
「你養哪個家了?淨說得好聽。」
「不行,你不能扣我錢,無論如何都不能扣我錢。你、你要扣我錢我就去告訴爸爸,說你無緣無故剋扣我。」樓寧之撒潑威脅雙管齊下。
「那我告訴爸爸我為什麼扣你錢。」樓宛之哪兒是她威脅得了的。
「為什麼?」
「說你交了個女朋友,成天惦記著和女朋友雙宿雙棲,到時候爸恐怕會讓我把你的分紅扣光吧。」
「少騙我了,爸爸現在都不理你。」
「我讓你二姐去說。」
樓寧之無法,只好說:「好,我保證明天不會再被拍到出格的照片。」
樓宛之說:「但你們倆被拍到的太頻繁了,我直覺是行程泄露了,我一會兒給李蘭發個消息,看看是誰透露出去的,把人炒了,你也能輕鬆點兒。」
「謝謝大姐。」
「甭謝我了,是我把莊笙簽到公司來的,自然該多上點心。」
「哎呀你怎麼突然跟二姐一樣彆扭,」樓寧之甜甜地說,「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那麼關心莊笙的呀,不然你閒得慌,關心一個小明星幹啥。」
「你知道就好。」樓宛之抿唇笑開,她真的跟樓安之開始像了嗎?
「我知道的事兒多著呢,我還知道你昨晚肯定占二姐便宜了,怎麼樣,有進展了嗎?」就樓宛之透出屏幕的騷氣,昨晚上要沒發生點兒什麼樓寧之都不信。
「有一點進展。」樓宛之說,「但是我相信馬上就會有巨大的進展了。」
「提前恭喜你啦,成了我要一個大紅包,還有莊笙的那份,不能比我的小。」
「莊笙,莊笙,滿腦子都是莊笙,我看你是掉莊笙眼兒里去了。」
「嘻嘻嘻。」樓寧之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從容抬手,讓莊笙把衣服給她穿好,道,「你嫉妒啊?我看你巴不得掉二姐眼兒里去。」
「我還想進去呢。」樓宛之咕噥了一聲。
「你說什麼?」
「沒什麼。」樓宛之說,「不跟你說了,你二姐值班,我去值班室看看她。」
「掉二姐眼兒里去了。」樓寧之說,「去吧去吧。」
樓宛之把門帶上,拄著拐,一拐一拐緩慢地往值班室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金髮發:嘻嘻嘻,四捨五入也是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