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前女友,或者曾經有發展為前女友可能的人,對現任來說都是不可觸碰的雷區,莊笙直到今天才切身體會到。而且不要在女朋友生氣的時候試圖和她講道理,你只需要準備好鍵盤、榴槤、遙控器乖乖跪好,等著對方消氣以後才試著講那麼一丁點兒道理。
可惜這個道理莊笙是在樓寧之徹底炸開以後才明白過來的。
兩人經歷了樓寧之單方面進行的「激烈」爭吵過後,樓寧之喝口水緩解一下乾渴的喉嚨。
「吃早餐吧,待會兒還要考試呢。」莊笙回廚房給她端過來早餐,滿臉討好地笑。
樓寧之:「氣飽了,不吃。」
莊笙說:「吃一口嘛。」
樓寧之:「說了不吃就是不吃。」
莊笙說:「不吃考試會餓的,精神不集中,發揮會失常。」
樓寧之:「那就掛科好了。」
莊笙說:「那怎麼行?掛科回家你會挨揍的。」
樓寧之:「……」
莊笙見她表情鬆動了些,趁機夾起一塊蛋煎麵包,送到她嘴邊:「啊。」
樓寧之閉緊嘴。
莊笙說:「吃一口吧,你不吃我也不吃。」
樓寧之立馬變臉,瞪眼道:「你還敢威脅我了?」
莊笙說:「……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
樓寧之:「你就是威脅我。」
莊笙怎麼都說不過她,反正理都在她那邊,自己安靜如雞的最好了,用行動證明。早餐端出來十來分鐘了,兩人一口都沒吃。
樓寧之:「你吃。」
莊笙堅定道:「你不吃我就不吃。」
樓寧之和她大眼瞪小眼了會兒,妥協了。她吃一口莊笙就跟著吃一口,連一口咬下去的大小都差不多,最後幾乎是同時吃完早餐。
莊笙在心裡記下來這個點,以後樓寧之再發脾氣,她可以這麼解決。
由於兩人之間無謂的爭吵浪費了挺多時間,等吃完早餐已經沒有談心的時間了,大早上也不適合聊這些事。莊笙送她到門口:「考試順利。」
樓寧之:「哼。」
情侶間的吃醋有時候並不是因為不信任,而是一種類似於恃寵生驕的占有欲在作祟。眼前這個人現在、此刻是你的,她的過去將來你都要有權利過問。
早上的插曲並沒有樓寧之的考試,甚至讓她精神更加集中地答完題,一溜煙兒地答完題跑回了家。
莊笙感覺自己就是收拾了一下髒衣服,丟進洗衣機,再拖了個地,想著中午該吃什麼,打開冰箱準備好食材的時候,小霸王龍樓寧之就殺回了家,當真是來去如風。
莊笙站在臥室門口,望著門口拖鞋的樓寧之,剛要走過來。
樓寧之大喝一聲:「別動!」
莊笙:「???」
樓寧之先是一個助跑,快跑到莊笙面前的時候一個起跳,將近一百斤的人,直接砸進了莊笙懷裡,要不是莊笙臂力了得,現在就要被她砸一個大馬趴。
莊笙兩手托在她臀部下方,背抵著牆壁,發出一聲抽氣聲。
樓寧之:「你嫌我重了!」
莊笙哭笑不得:「我沒有。」
樓寧之:「你就是嫌我重了,你看你都嘆氣了。」
小姑娘蠻不講理起來又纏人又可愛,莊笙抱著她從臥室門口走到沙發邊,彎腰想把她放下來。樓寧之馬上大叫:「你不愛我了!」
莊笙索性不放了,直接抱著對方坐在了沙發上。
她倒是想看看小姑娘還有什麼花招。
樓寧之顯然也對她百依百順暫時挑不出刺來,最後冒出一句:「你都沒有自己的自主思考能力嗎?我說什麼是什麼?」
莊笙說:「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了,還要什麼自己的思考。」
樓寧之:「不許花言巧語。」
莊笙不花言巧語了,直接環著她腰,仰頭吻住了她。
沒什麼是一個深吻解決不了的事,如果不行,就繼續往下做。兩人最近都被網上的事煩著,昨晚上又出來莊笙家裡的事,一口葷都沒吃過,不用往下做,樓寧之已經繳械投降了,窩在莊笙懷裡,所有的毛都軟化下去。
「所以你爸媽是因為你是同性戀才把你趕出家門的?」樓寧之尾指上卷著莊笙身前的長髮,一條腿蜷起來壓在身下,另一條腿在半空中吊兒郎當地晃悠著。
「說趕出家門也不確切吧。是他們罵我變態,然後我一氣之下就走了的。我媽偷偷地找過我朋友,說我肯改過自新的話她就替我向我爸求情,不過那時候我在氣頭上,沒搭理她。覺得她一輩子都這麼窩囊,沒救了。」莊笙說。
「那你現在後悔嗎?」
「後悔什麼?離家出走還是沒搭理她?」
「兩個都有。」
莊笙沉思了會兒,說:「沒有後悔離家出走,但是有一點兒後悔沒搭理她。」
「為什麼?」
「覺得她也挺可憐的吧,人和人的生長環境不一樣,可能是長大了,對小時候不能理解的事情都變得寬容了起來。」莊笙摸了摸自己的臉,「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樓寧之搖搖頭,笑了,說:「沒有,就是覺得你說話的樣子讓我特別心動。」
莊笙說:「那你可注意點兒,我現在話越來越多了,別心臟負荷太重了。」
樓寧之:「……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說你胖你還喘起來了?」
兩人對望一眼,皆笑起來。
莊笙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想著,要不然不帶你回去了,我爸媽看見你猜也猜得到你是誰了,我怕他們對你態度不好。」
樓寧之說:「那我就不去了唄。」
莊笙驚訝:「啊?」
樓寧之說:「我說,那我就不去了,你一個人回去。」
「……」莊笙咬了咬唇。奇怪,她明明是不想帶樓寧之回去趟這趟渾水的,但是從她嘴裡聽到不去這個詞,卻止不住地失落。
樓寧之捏了捏她的嘴唇,把她的唇瓣從牙齒下拯救出來,故作悵然地說:「我說我不去,你又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你到底是想我去還是不想我去?」
莊笙:「我……」
樓寧之:「想好了再說。」
莊笙抱過她,臉埋在她頸窩裡,良久,說:「……想。」
樓寧之:「那不就得了,你想什麼時候去?年前還是年後,年前好像不行,你有一堆通告。」
莊笙坐直了,提醒她說:「年後要去愛琴海。」
樓寧之擺手道:「愛琴海什麼時候去不行,不用非趕在這個時候,先去你家吧。你要是怕你爸媽見到我不高興,那我先住賓館,有賓館吧?」
莊笙:「……有。」
樓寧之揉了揉她的臉,問:「怎麼了?這麼喪氣,回家是好事啊,總要把過去的事情和解吧?」
「不是因為這個。」莊笙搖了搖頭。
「那是因為什麼?」
「我不想委屈你。」莊笙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情緒有點控制不住,連忙深呼吸了兩下。樓寧之雙手抱住她,在她後腦上輕撫了兩下:「你最近怎麼這麼感性,動不動就要哭,比我還愛哭,娘們唧唧的。」
莊笙:「……」
好了,還是繼續當漢子吧。
莊笙從沙發起身:「做飯了做飯了。」
樓寧之抬腳追了過去。
元月二十號上午,樓寧之考完最後一科,徹底解放,和莊笙包括她三個室友在學校里的一家餐廳開了個包廂搓了一頓,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媽,你什麼時候回家來著?」樓寧之穿著睡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莊笙靠在床頭看書,一隻手在她下巴上摸蹭著。
樓媽媽:「臘月二十二,怎麼了?」
樓寧之:「問你陽曆時間呢,是一月多少?」
樓媽媽一句話懟回來:「你不會自己查啊,是沒手還是沒眼睛。」
「噯,查查查,我現在就查。」樓寧之伸手搗搗莊笙的胳膊,一隻手壓著手機麥克風,小聲道,「幫我查一下,陰曆臘月二十二是陽曆多少。」
樓媽媽:「你跟誰說話呢?」
樓寧之嚇一跳,此地無銀三百兩道:「沒跟誰說話,我還能跟誰說話,我一個人住。」
莊笙:「……」
按照莊笙的推斷,以樓媽媽的聰明應該早知道她們倆現在同居在一起了,她這點小伎倆,也想騙過她媽媽。
樓媽媽:「哦,你一個人住啊?」
樓寧之:「是啊。」
樓媽媽:「上回那個莊小姐怎麼沒跟你一起?」
樓寧之張口就來:「人憑啥就得跟我一起啊?」又想到話里話外的似乎透著冷淡,和她暑假時候說的關係不符,往回找補道,「那個……她不是拍戲去了麼,她要是拍戲回來,就在我這兒借住一下。」
「回來和你雙宿雙-飛嗎?」
「媽您能不亂用成語嗎?被我爸聽見他又得說你。」樓寧之脖子裡冷汗直冒。
「喔,我又用錯成語了麼?你聽過就算。說到戲,小莊那個劇我還看了。」樓媽媽慢吞吞道。
「好看嗎?」
「好看。」
樓寧之聽著比誇她自己還要開心:「我跟你說她可厲害了,我看著她一天天拍下來的,特別認真特別努力。」
「你還天天去看啊?」
「啊……也不是,就偶爾。」
樓媽媽:「你讓莊小姐接一下電話。」
樓寧之把手機給莊笙:「我媽說想和你說話。」
莊笙神情複雜地看著她:「………………」
樓寧之:「拿著啊。」
莊笙說:「……你在一分鐘之前,剛剛跟你媽說我拍戲去了,你還記得嗎?」
樓寧之:「………………」
她手機遞出去不是,收回來又不是,她現在跟她媽媽說她方才是被魂穿了還來得及嗎?
莊笙嘆了口氣,說:「給我吧。」
樓寧之用被子把臉蒙起來,徹底裝死。
她這樣反倒方便了莊笙,莊笙恭敬道:「阿姨。」
樓媽媽:「你好。」
莊笙說:「……你好。」
樓媽媽:「怕我?」
莊笙說:「沒有。」
樓媽媽:「我家小樓沒給你添麻煩吧?」
莊笙受寵若驚:「沒有,她很乖。」
樓媽媽:「我養她到這麼大,就沒覺得她乖過,看來愛情真的是能夠改變一個人。」
莊笙剛要謙虛一下,樓媽媽便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兔崽子。」
莊笙除了微笑只能尷尬地笑。
樓媽媽說:「我上次和你說過的話,雖然並沒有收回的打算,但還是希望你們倆好好的吧,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傷害,開開心心的最好。」
「我會的。」
「行了,你把電話給她吧。」
樓寧之被刨了出來,電話塞進她手裡。
母女倆聊完以後,樓寧之問她:「我媽跟你說什麼了?」
莊笙說:「還能說什麼,問我你有沒有闖禍,學習成績怎麼樣,有沒有逃課,有沒有上課頂撞老師。」
樓寧之不滿地叫道:「我媽怎麼這樣啊,我都大學生了,她還覺得我跟中學一樣。還有,她是把你當成監視我的眼睛了嗎?她下回要是再問你這樣的問題,你就通通說不知道,氣死我了。」
莊笙說:「可憐天下父母心。」
樓寧之:「不准對我用這種說教的語氣!」
莊笙本來也沒想教育她,馬上打住了話題:「不說,對了,你媽媽陽曆1月31號回來,你還可以和我在一起十天。」
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樓寧之感覺剛開始就結束了,其中有兩天莊笙因為一個活動還飛去了另一個城市。31號早上收拾行李回家裡的時候樓寧之滿臉的不高興。
「過完年就見面了。」莊笙好話哄她。
「你要過完年才和我見面?!」
莊笙求生欲立刻上線:「不,我們中間偷偷溜出來見面,每天都見。」
「每天都見太反常了,隔一天見一次吧。」樓寧之拖著行李箱要出門,莊笙戴好口罩接過行李箱,說,「我送你到車上。」
五分鐘後,樓寧之系好安全帶坐在了駕駛位上,戀戀不捨道:「要不然你跟我回家吧?我回家了,你過年就一個人了。」
莊笙問:「你要出櫃?」
樓寧之搖頭,她哪兒敢,她爸會打斷她的腿的。
莊笙說:「那不就得了,我跟你回去會被發現的。」她媽媽那麼精明,她爸肯定也差不到哪兒去,上回就那麼見了一面就被她媽媽看出來了,這次要是朝夕相處兩天,和公開出櫃有什麼區別。
樓寧之咬了咬牙,一股熱血衝上了她的腦子:「要不我——」
莊笙打斷她:「還不到時候,最少也要等到你經濟獨立吧,行了,回去吧。」
樓寧之癟了癟嘴。
莊笙在她唇上輕啄了下,退開兩步,讓她的車倒出去,揮了揮手。
樓寧之萬般不願地驅車離開了。
莊笙兩手插兜,在原地靜靜地站了會兒,抬腳往電梯口走去,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過年了,怎麼今年怪矯情的。
在家裡躺了一上午,一直躺過了午飯時間,感覺到肚子裡才隨便點了個外賣,強打著精神,回去書房啃英語和專業書。
手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秋秋?
莊笙:「餵。」
秋秋問她:「你今年過年去樓家嗎?」
莊笙說:「不去,我在家裡呢。」
秋秋問:「你一個人嗎?」
莊笙頓了下,說:「嗯。」心裡忍不住悄悄升起來一絲期待。
秋秋說:「要不要來我家?我家只有我和我媽兩個人,我媽手藝特別好。」
莊笙推辭道:「這樣不太好吧?」推辭完又想著對方能夠多挽留兩句。
秋媽媽正拿著雞毛撣子撣花瓶,聞聲直接奪過來秋秋的手機,連珠炮似的吐出一段話:「是小莊吧?我聽秋秋說過你好多次了,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出門在外,就是要互幫互助才好。過年來我家,就這麼定了啊,你想吃什麼跟秋秋說,阿姨什麼都會做。」
莊笙:「……」
秋秋:「我和我媽都這意思,要不你就賞個臉?」
莊笙說:「那好吧。」
秋秋:「明天小年,你過來嗎?」
莊笙:「你把地址給我吧。」
掛斷電話,莊笙摸了摸自己上翹的嘴角。
她環顧著窗明几淨的書房,桌上擺著她和樓寧之前陣子出去拍的合照,手邊的手機不斷地震著,秋秋在給她髮菜譜,問她想吃什麼。至此,愛情友情兩全,人間煙火裹挾在身,莊笙才有一種終於在這裡紮下了根的感覺。
樓寧之知道她要去秋秋家過年的時候雖然有點兒吃味,但是還是替她開心,並且囑咐她多吃點兒,不用在乎長胖了,過年不胖個幾斤,都對不起過年。
她似乎很忙,聊兩句就神隱了。
樓媽媽站在樓下吼:「一個個就知道在房間裡窩著,年貨買了嗎?都多大年紀了,還要我和你爸一把老骨頭去買年貨啊?」
樓寧之從房間裡鑽了出來,樓宛之和樓安之從樓安之的房間出來,樓寧之看了她倆一眼,一臉痛心疾首地操心道:「在家裡你們倆也不注意點兒?」
樓宛之:「你二姐這房間是死角,在樓下絕對看不到,我已經試驗很多次了。」她說著摟過樓安之親了一口。
令樓寧之震驚的是,她二姐居然沒有打她。
這是轉性了嗎?
樓宛之:「哈哈哈哈。」
樓安之一拳頭懟在她肩膀上。
樓寧之:「哈哈哈哈樂極生悲了吧?」
樓宛之揉揉左肩,依舊是笑容洋溢,樂極生悲什麼,這叫打情罵俏。沒看出來她的銀只使了一分力氣嗎?以前可是照死了捶,現在進步可太多了。
「走了,買年貨去。」大姐一聲令下。
樓安之:「我回去換身衣服。」
樓宛之:「我跟你一——」
砰的一聲房門在她鼻子前關上。
樓寧之在邊上幸災樂禍。
樓宛之捏了捏自己指節,咔咔作響:「還笑?」
樓寧之趕緊夾著尾巴溜下樓,找爸爸媽媽庇護去了。
樓國慶在看財經新聞,見她蹬蹬蹬一次跳三個台階,嘖地提醒了聲:「走慢點兒,又沒有人攆著你,小心再給摔咯。」
「大姐要打我。」樓寧之趕緊說。
樓國慶:「你犯什麼錯了?」
樓寧之說:「我冤枉啊。」
樓媽媽聽見他倆對話,接茬兒道:「你沒犯錯,你大姐會打你?你現在還學會惡人先告狀了?啥好啥不學,啥壞一學就會。」
樓寧之聞言在沙發打起了滾:「蒼天吶,這個家裡還有我的容身之處嗎?」
樓媽媽絕情道:「沒有。」
樓國慶在邊上冷靜地補刀:「其實我和你媽經常想,你是不是我們倆親生,要不然趕在年前去做個親子鑑定嗎?孩他媽,做親子鑑定的現在還上班嗎?」
樓媽媽:「還沒到法定休假的時候,應該還上班吧。」
樓寧之坐了起來,沒事兒人似的:「媽你快給我串兒葡萄吃,渴了。」
樓媽媽:「吃什麼吃,我看你就像串兒葡萄。」
樓寧之接過她手裡剛洗好的葡萄,吃得美滋滋。
三人正鬥著嘴,樓上兩人下來了,樓寧之抬眼望去:樓安之一臉冷漠地走在前面,樓宛之笑得滿臉褶,不,這個形容不大合適,她大姐還沒到長褶子的年紀,就是笑得特別燦爛,能把人眼睛都閃瞎的那種。
樓寧之咋了一下舌,這兩個人的cp感是不是有點兒太強了啊,霸道忠犬總裁和冷酷白衣惡魔,她最近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樓國慶和樓媽媽同時皺了眉頭。
樓安之頷首:「爸媽。」
樓宛之提溜起沙發上樓寧之的後領:「爸媽,我們先去辦年貨了。」
樓寧之打著她的手:「我自己會走。」
樓宛之鬆開她,三人前前後後地都出了門,樓寧之最後把門帶上。車庫裡挑了輛中大型suv,樓宛之坐上了駕駛座,樓寧之自覺爬上了后座,把副駕駛讓給了她二姐。
樓寧之努力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但是在車子久久未動,樓宛之這個「臭流氓」又準備湊過去占樓安之便宜的時候,樓寧之忍不住出聲提醒道:「這裡還有個電燈泡呢,你們倆能不能注意點兒?」
樓宛之回頭看見她:「不好意思,忘記有你在了。」
樓寧之說:「大姐,你們這樣很容易失去我。」
樓宛之終於發動了車子,望著後視鏡,輕蔑地哼笑道:「是嗎?」然後便沒有下文了。
樓寧之:「……」
是嗎?什麼叫是嗎?不就是仗著自己離不開他們嗎?她——她還真離不開,大姐說得也沒錯。
樓寧之在寬敞的後排躺了下來,正好對上樓安之回頭瞧她的眼神,看看,她二姐也這麼關心她,二郎腿隨之蹺了起來。
自己真是人生贏家啊。
作者有話要說: 樓爸樓媽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周冬雨小黃鴨(or小黃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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