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蛇

  就是這個時候!

  李濤從樹叢前走過,李牧輕搖樹叢下的茅草,將那藤條從草里推出。李濤哪知會遇到這種情況,慌亂之中將那藤條看成一條大蛇,被嚇得大叫,往後跑時腳下不穩,摔倒在地。

  這時李牧從樹叢里竄出,一把抓住藤條往後一甩,丟到遠處的溝里,直接將「作案工具」銷毀,還不忘大叫一聲:「班長別怕,我來救你。」

  這一切,就發生在一瞬之間,李濤驚魂未定,其他兩人循聲望去,李牧已經將藤條甩走,三人都未發現這是李牧的惡作劇。

  「謝謝你,剛才可是嚇死我了。」李濤從地上爬起,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和屁股上的灰塵,心有餘悸地說道。

  李牧心裡有鬼,自知捉弄了李濤,沒有想到還被他感謝,心裡也怪不好意思的,只好連連擺手說了一句:「沒事,沒事」。

  李孟襄和王芸走過來詢問剛發生的事,大家聽後,都很同情李濤的遭遇,不過這也算常見的事情,在雲南這樣的山林里,遇到各種野生動物也不足為奇。常在山林走,哪有不遇蛇,好在這裡沒有大型的猛獸,學生們上山也還算安全。

  隨後李孟襄三人向李牧表達了來這裡的目的,其實他也猜到了他們來這「風水寶地」撿柴。李牧也不藏著掖著,給三人指了柴火最好的一個山坡,隨後便回到大樹下繼續躺平去了。張楊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去揭穿李牧剛才的惡作劇,繼續背對著李牧,啃著剛才沒吃完的梨,吧唧著嘴,將梨皮吐出。

  李牧和張楊聊著天,大概也就是某天捉魚摸蝦趣事。

  過了一會。

  「李牧,他們怎麼還沒回來」張楊隨口問道。

  「哎,李孟襄和王芸是女孩子嘛,總是會慢一點的」李牧說道。

  「那我們倆先走吧,讓他們自己回去」張楊似是等不及了,徵詢李牧的意見。

  李牧想了想,覺得不妥,說道:「既然我們都遇到一起了,就一起走,老師不是說有困難互相幫助嘛,我去看看他們。你就在這裡看著我們的背簍和柴,可別讓哪個小毛賊給偷走了。」

  李牧說完,隨後站起身,拎著柴刀,就循著三人剛才走的方向去了,想著自己幫一下李孟襄和王芸兩個女孩子,快點完成任務。

  ……

  「啊,有蛇!」

  李牧剛走近山坡,就聽到李濤的恐懼地大叫聲。李牧的第一反應,心中想道:「這莫不是李濤的惡作劇,來整我來著。」

  儘管懷疑,李牧還是加快了腳步,飛速奔跑,朝著聲音的方向急馳而去。他很快就見到了李濤三人,此時正跟一條大蛇對峙。

  李濤也許是剛才被李牧的惡作劇嚇到,心裏面對蛇的勇氣也消失大半,手裡的柴刀不斷發抖。不過李濤也還算是勇敢,雖然害怕,也沒有躲到李孟襄和王芸兩個女孩子後面去。畢竟是三人在一起,大家互相都會給彼此勇氣,一時間三人和蛇僵持在一起。

  「不要怕,那條蛇是『灰蛇』,沒有毒,只是體型大而已,千萬不要回頭跑,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救你們。」李牧大聲說道。

  李牧的到來和他的話語,給了三人不少的底氣,打消剛升起的轉頭逃跑的想法。他們知道李牧有面對蛇的經驗,有一次學校的水井旁出現一條水蛇,是李牧挺身而出,將那蛇給抓住弄走的。

  李牧嘴上說著不怕,此時心裡其實可慌了,他雖然有過捕蛇的事跡流傳,但那是「小」水蛇,而且水蛇不凶,性格溫順,李牧用木棍將它挑住就弄袋子裡抓住了。此次是「灰蛇」,雖然是無毒,但這種蛇是有名的凶,體型巨大,據說有人見過最大的灰蛇足有五六米長,大腿粗細,當然這裡面有不少誇大成分,但也足見其威名赫赫。

  李牧的姨父有抓蛇的經驗,好多次李牧纏著聽他捕蛇的事跡,有幸見過他展示過一次。李牧在這件事情是還沒有什麼實踐經驗的,畢竟誰沒事抓蛇呀,平時見到都是繞開走的,好在這一次也只是將蛇趕走就好。

  李牧用柴刀砍下一條長灌木枝,前段帶了一個分叉。他深吸口氣,走到李孟襄三人後面,再向前繞過三人走到正面與蛇正面對峙。至於為什麼不從側面和後面偷襲,一來李牧沒有經驗,並沒有十足把握制服蛇;二來,也怕驚擾了蛇,攻擊李孟襄三人。再說,其實只要趕走蛇就好了。

  「你們不要回頭,往後退,慢一點,退出三米後再轉身跑開。」李牧站到三人前面,鼓足勇氣說道。

  李孟襄三人在李牧的指揮下慢慢後退,換成李牧孤身一人在前面與蛇對峙。李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灰蛇,注視著它的一舉一動,陽光將黑色的蛇鱗片照射出彩色,可這一點也沒讓人安心。等到三人到了安全地帶,李牧總算鬆了口氣,可就這一瞬間,那灰蛇突然發起攻擊,盤曲的身體突然前探,蛇頭飛速向李牧攻來。李牧見狀,腳一蹬,背後弓,身體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與此同時將手裡的木枝往前掃去,化解了蛇的攻擊,與蛇再次對峙起來。

  灰蛇剛才是試探性的進攻,也是警告,不過它也意識到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對手,變得警惕起來。李牧也沒想到灰蛇會突然攻擊,在極度專注下,他反而冷靜下來,他知道灰蛇此次試探過後不會再貿然攻擊,現在要做的,就是向蛇展示自己沒有敵意,慢慢退出他的領地就好。

  李牧慢慢的往後退,灰蛇這次沒有攻擊。在感覺安全後,李牧迅速逃離,站在遠處觀察,看著蛇離開,然後才將三人的背簍也帶離危險地帶。

  「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快扶我一下。」李牧站在三人旁邊,冷汗直冒,腳開始發抖,心中的後怕的恐懼感不斷襲來。

  李孟襄眼疾手快,扶住了李牧,隨後李濤也從另一邊架住他,然後幾人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回到大樹下之後,李牧就開始飄起來了,給張楊一頓吹,說自己是如何勇猛,如何與大蛇戰鬥,最後大蛇落荒而逃。李孟襄三人也還驚魂未定,再加上李牧也是勇敢幫了他們,沒有揭穿李牧剛才腿軟的事情。

  幾人決定趕快離開這裡,於是便飛速下山去了,在路上,李牧和張楊幫助李濤三人撿些路邊的柴火,到山下時,幾人的背簍也被裝得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