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勇敢的第一步

  李牧初中是上10天半課放一次假期,假期為三天,早上放假,下午算半天,收假早上算半天,這樣一算其實除了路上的時間就只有2天,不過這也是令人期待的時候。一些人甚至早上起床就已經將放假要帶的東西準備好,許多人離放假還有兩節課的時候心已經不在教室里了,等離放假還有一節課的時候基本這節課也是毫無效果。

  李牧今天也是早早就準備好需要帶走的東西,現在已經是最後一堂課,不過他現在的心情比較緊張,因為他要去做一件勇敢的事情,他準備放假後到李孟襄家所在的小賣部和李孟襄打個招呼,這是升入初中後的第一次見面,希望友好的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一中和二中都坐落在一座山中腰上,而山腳下才是小鎮,李孟襄所在的二中相對於李牧所在的一中來說還要在離鎮上更遠更高的地方,所以李孟襄放學後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回到自家的小賣部。李牧是了解這樣的情況的,所以他倒也不著急下課,只是這種要見面的期待的感覺總是抑制不住。

  就這樣,在大家的期待中,最後一節課的鈴聲終於響起了,在老師宣布放學後,大家一鬨而散,高興得四處奔飛,歡聲笑語瀰漫在整個校園。

  李牧抱著放假作業走回宿舍,一路上人來人往,大家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一些人聚在一起聊天,應該是在等人。下山路上,擁擠的人群中李牧背著書包慢慢地沿著樓梯拾級而下,幾百層的樓梯很長有好短,走神之間李牧已經到了山腳。通過擁擠的小巷,視野變得開闊起來,鎮上的景象因為學生的湧入也開始變得熱鬧起來,不少小販在路邊擺攤賣著各種學習相關用品、吃的喝的,也有客運司機在大聲拉客。

  李孟襄家的店鋪就在街頭,李牧一到街上就能直接看到,不過他沒有直接就過去,而是站在店鋪對面觀察著那邊的人來人往。李牧看著店鋪內的景象,猜測李孟襄應該是還沒有到家,於是他在身旁的店鋪里買了一根一塊錢的冰棒就吃了起來,等待著李孟襄的出現。

  在大約過了10分鐘後,李孟襄出現在李牧的視野里,她還是那個模樣,一頭長髮簡單地梳在身後,紮成單馬尾,青春靚麗。她長高了不少,應該有1米7左右,儘管李牧在這一年多發育突飛猛進,也只和李孟襄差不多高。

  李孟襄回到自家商店,放好書包,應該是在吃飯,李牧大概10分鐘沒有見到李孟襄的身影。李牧也沒再猶豫,打算不再等待機會,要主動出擊了,於是他將腦海中的計劃再做一次模擬,做好心理建設。

  「你好,我買一支筆和一瓶水。」

  「嗨,李孟襄,好久不見!」

  「很高興見到你」

  「我在一中上學,你知道嗎?」

  「你在二中過得好嗎?有沒有什麼快樂的事情分享一下。」

  「你知道嗎……」

  李牧在心裡重複著見面應該要說的話,假設著會發生怎樣的對話,應該怎麼回答。不知不覺間李牧已經到了商店門口,櫃檯上賣東西的是李孟襄的媽媽,不是李孟襄。

  「阿姨好,我,我要一支筆還有一瓶水。」李牧一邊說著自己想買的東西,一邊歪著頭往店鋪裡面看。

  恰好在這個時候,李孟襄探出頭來,兩人的目光在這個時候交疊在一起,互相都從他(她)的眼光中看到了驚喜。

  「李牧,是你嗎?」李孟襄率先開口問道。

  「是,是我。」李牧緊張回答道。

  「真的是你,好久不見!」李孟襄確認是李牧後,迅速站起身,來到櫃檯邊,見到老同學,她感到很高興。

  李孟襄的媽媽站在一旁,聽到兩人的對話,好奇地問道:「你們認識?」

  不等李牧開口,李孟襄高興說道:「是呀,我們是小學同學,不過上初中後我被分到二中,他在一中,今天是小學畢業後第一次見呢。」

  「是的,阿姨,我們是小學同學。」李牧被李孟襄的熱情一下懵住了,預先做好準備說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不過這也不算什麼了,從李孟襄的反應來看,這算是一個良好的再次見面。

  李孟襄見李牧要買東西,主動問道:「李牧,買東西啊,要買什麼,我給你拿?」

  「啊!我就買一支筆和一瓶水。」李牧回答道。

  「要什麼筆,什麼水?」李孟襄繼續問道。

  李牧臉開始逐漸變紅,緊張得都快停止了思考,只能用手指出要買的東西,到最後也沒能憋出一個字。

  李孟襄將李牧要買的東西拿給李牧,兩人閒聊了一會,主要就是說了一下升入初中後的經歷和感受。李孟襄對於李牧提到自己學習成績突飛猛進,班級排名前五,年級前20的時候,表示很詫異,一臉的不相信。李牧也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只是說下次拿成績單給李孟襄看。

  街頭店鋪的地理位置確實不錯,這裡生意很好,李牧和李孟襄剛閒聊沒有多久,就來了好幾群人要買東西,李牧見狀也不再打擾李孟襄,說了一聲再見後就離開了。

  轉過街角,李牧走到李孟襄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這次是一次成功的再見,兩人聊的很愉快,又找回了小學前後桌的那種感覺,並沒有變得生疏。李牧懷著高興的心情準備回家,這次他正好搭上了回家的鄉村客運車,一路顛簸著,哼著小曲回了家。

  李孟襄匆忙一個小時後,鎮上的學生散得差不多了,休息下來喝了一口水。她的母親走過來,還是比較好奇剛才和自家女兒說話那孩子,說道:「剛才那個男生,就是你小學時常提起的那個『壞小子』?看著很有禮貌呢,沒有很壞呢!」

  李孟襄見母親打趣自己,辯解道:「媽媽,你不知道,那時他老是欺負人,不過人確實挺熱情的,聽說上初中後學習成績挺好呢,都排年級前20了呢。」

  「你不是不信嗎?」李孟襄母親抓住盲點繼續道。

  李孟襄被母親問得也尷尬住了,羞惱道:「那不是,雖然他嘴上這麼說,要是他騙我呢!」

  其實,李孟襄也有從其小學同學那裡了解到李牧在初中的一些信息,他的學習成績確實不錯,也沒有打架了,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了呢。

  李孟襄母親見女兒有些惱了,也不再問,但總覺得那小子有點別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