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穿著睡衣站在鏡子前,雪白的脖頸上的吻痕,格外鮮明。
帝景深邁步進入,指腹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成果,邪魅的勾了勾唇,「挺好看的。」
昨晚確實有點激烈……那場景,不可描繪。
「好看你個大頭鬼,過幾天就回娘家了,怎麼辦?」蘇音氣鼓鼓的揚起眉毛,小臉通紅。
「過幾天就消了。」
帝景深拉起她白嫩的小手,安慰了一句,便帶她下樓吃早餐了。
餐桌上。
保姆們站成一排,紛紛恭敬的道:「先生,太太,請用膳。」
「這道湯是特地為太太做的,您一定要喝,對肚子裡的寶寶有好處。」
營養師細心的介紹道。
蘇音坐在椅子上,看向男人,怎麼感覺家裡又多了很多人?
帝景深會意,親自給她盛湯,溫聲開口:「請了月嫂,營養師,專門照顧你和孩子的,他們都是有經驗的,進行科學育兒。」
蘇音啊了一聲,孩子還沒生呢,就準備的這麼周全了?
「誰再說我老公心粗,我就揍死他。」
帝景深看著面前可愛的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
「快吃吧,吃完陪你去院子裡曬太陽。」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嗎?」
「當然,婚假。」
蘇音有些驚訝,他一個堂堂大總裁,還需要自己給自己放假,太有意思了。
「那婚假有多久啊?」她還是很開心,他能陪自己。
帝景深不假思索的開口:「婚假之後,還有產假。」
「那你能一直在家陪我呀!」
蘇音心情大好,滿滿一大碗營養湯都喝了,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打了個飽嗝。
吃過飯。
兩人去院子裡曬太陽,諾大的別墅區,前面有一個高爾夫球場,草坪面積極為廣闊,一眼望不到頭。
她坐在軟軟椅上,舒服的往後一靠,暖洋洋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
帝景深坐在她旁邊的椅子,安靜的陪著她。
「真舒服,今天陽光真好。」她睜開眼睛,耳邊好像聽到什麼機器的聲音。
「那邊在施工嗎?」
帝景深嗯了一聲,嗓音清冷,「我打算建一個獨屬於音音的月子中心。」
「等你生完孩子,把月嫂,育兒師都帶過去照顧你們。」
蘇音被驚訝到了。
誰家月子中心建家裡啊?太奢侈了吧!
「老公,你真好,木馬一個。」她撅起小嘴巴,求親親。
帝景深坐起身,親吻在她的嘴巴上。
蘇音特地戴了一條絲巾,遮擋住自己的脖子。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帝景深接通後,臉色變得嚴肅,聊了幾句就掛了。
蘇音心裡一咯噔,「又是帝家的人?」
「不是。」
帝景深長舒一口氣,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還記得我們之前去洛城的拍賣會嗎,陸二爺拍下的護神戒,被帝正闊搶走了。」
「也不算搶,算是物歸原主吧。」
蘇音微微點頭,她怎麼會忘呢,印象深刻。
「那個戒指,到底是做什麼的?」
帝景深開始娓娓道來。
「全球最大的黑道組織,血族,護神戒是他們的信物,只有掌門人才有。」
「帝正闊是血族的第三代掌門。」
「只不過這個組織被打散了,銷聲匿跡了很多年,後來我和陸二爺擔心護神戒落入不軌之人手裡,會造成世界大亂。」
蘇音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陸二爺把戒指拿走了。
她皺著眉問道:「所以,帝正闊現在手底下的人更多了?」
帝景深面色凝重,「他已經接管米國的政權了。」
米國,在國外,是最亂的一個國家,也是黑道組織最多的國。
那裡,是血族的總部。
「越越也被他帶走了。」
蘇音沉吟了一會,「那他們還會回來嗎?」
「不清楚。」
帝正闊這個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又重新接管了血族,心裡肯定記恨著帝家呢。
確實是一個大隱患。
「不說這些了,下午想做什麼?」帝景深臉色緩和了幾分,溫潤的問她。
「中午睡個懶覺,下午畫畫。」
蘇音笑嘻嘻的說。
「好,我都陪著你。」
帝景深滿眼寵溺的拍了下她的腦門,嗓音清冽好聽,「老婆大人。」
另一邊,帝家老宅。
帝小雨回歸,所有人都很高興,氣氛變得活躍極了。
帝小雨為人和善,禮貌,通情達理,和帝景深的寡冷性格形成反差,大家都很喜歡他。
主庭院。
帝天盛正坐在主座上,悠閒的喝茶,看到走過來的帝母,隨口吩咐:「舒婉,幫我捏捏肩。」
帝母沒理會他,坐在真皮沙發上,臉色難看。
「怎麼了這是?」
「我是你妻子,不是你傭人。」
「……」
帝天盛差點一口茶水噎住,這句話,半天沒揣摩明白。
「夫人這是說的哪裡話,家裡有的是傭人,哪裡用得著你?」
帝母還是神色不悅,溫婉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不滿。
帝天盛立刻起身,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位置,大掌摟著她的肩膀。
「誰惹你了?是不是這幾天,在帝景深家受委屈了?」
帝母推開他,別過頭去,「不是!深兒和音音兩個孩子都特別好!」
帝天盛臉色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人家都給蘇家當上門女婿了!」
「真是丟臉。」
一提這個,他就覺得,帝家的顏面掃地……
帝母沒說話,只是坐在那,卻有很大的力量,她不吵不鬧,卻波瀾暗藏。
帝天盛見狀,又好聲好氣的哄:「夫人到底怎麼了?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可曾虧待過你?」
帝母平靜如水,語調輕緩,「看看人家深兒是怎麼照顧音音的,我懷孕那會,你照顧過我嗎?」
「你只知道享受女人的賢惠,持家,從未真正的心疼過我,老夫人在的時候,我過得是什麼日子?」
「……」
帝天盛一聽,火噌噌往上冒,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啪!
「你都跟蘇音那個小丫頭學壞了!女人不伺候男人,怎麼能是個好女人?像老三媳婦那樣被慣的像個潑婦?」
帝母眼眶微紅,忍不住掉下兩滴清淚,滑落過臉頰……
帝天盛氣得拂袖離開主廳,走到院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