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蘇音接過來橘子,吃了一口,好甜,特別解渴。
「音音,帝總真的對你好嗎?」季澤軒又說道,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你沒話了?」
蘇音無語的瞥了他一眼,把橘子遞給他,沒胃口了。
總是挑撥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什麼人呢。
「我關心你嘛。」
季澤軒委屈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又拿起水果刀,給她削蘋果。
「我們的感情特別好,你放心吧。」蘇音拿起手機,給閨蜜喻然發消息,沒人回。
她又給唐糖發,唐糖說馬上來醫院。
季澤軒滿臉的真誠,笑著開口:「能看見你幸福,我替你開心。」
蘇音笑了笑,笑顏如花。
又和他聊了一會兒。
門外響起敲門聲,是唐糖帶著果籃和鮮花來了。
身後還跟著愛穿黑襯衫的彭雨韜。
「音音,你有沒有事,嚇死我了!」唐糖一臉的焦急,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我沒事,萬幸孩子保住了。」蘇音道。
「你怎麼和彭總一起來的?」
昨晚為了救她,折騰了一整晚,彭雨韜還沒回去休息嗎?
「我們剛才一起吃早餐,順便就過來了。」
唐糖看樣子,完全不知情昨晚發生的事,也不知道彭雨韜做了什麼。
「寶貝,你怎麼在家裡還能被綁架呀!太危險了!實在不行回蘇家住吧!」唐糖心疼的眼淚快出來了。
蘇音微微點頭,有些虛弱的扯了扯唇角,「別擔心。」
她突然咳嗽幾聲,臉色有些白皙。
「那你們先聊,我和季少出去了。」
彭雨韜突然開口,拉著季澤軒的胳膊,強行把他拉了出去。
門口處。
季澤軒甩開他的手,皺著眉說道:「有病啊。」
彭雨韜冷著臉,嚴肅的警告:「人家是有夫之婦,你來幹什麼?離蘇音遠一點,明白嗎?有點分寸感。」
尤其是一個前夫,這種特殊關係。
季澤軒剛想反駁,話到嘴邊,咽了下去。
「不用你管。」
「你!」彭雨韜狠狠點頭,沉著臉,還想說什麼。
突然,唐糖拿著水壺推門走了出來。
「你們幹嘛呢?」唐糖清脆的聲音,如同空谷幽蘭,特別好聽。
彭雨韜臉色秒變溫柔,笑著開口:「隨便聊聊,你要打熱水是嗎?我去打。」
說完,他接過來水壺,就過去打水了。
唐糖狐疑的眨了眨眼,總覺得他們兩個剛才在吵架呢?
季澤軒筆直挺拔的身姿站在原地,淡淡道:「麻煩你和音音說一下,我先走了,改天來看望她。」
唐糖點頭,「好的。」
季澤軒邁步離開了醫院。
過了一會兒。
彭雨韜打水回來了,沒看到季澤軒,有些驚訝,「他人呢?」
「走了。」
唐糖拿著水壺走了進去。
彭雨韜勾唇笑了笑,走了正好,省的礙眼。
蘇音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起來十分虛弱。
這時,蘇南帶著一些孕婦的營養餐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
「妹兒,餓了吃點東西。」
蘇音笑了笑,「謝謝哥。」
她還真有點餓了。
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蘇南送完飯,和彭雨韜離開了病房,只留下唐糖方便照顧她。
兩人並排一起走出醫院。
蘇南雙手插兜,帥氣依舊,陽光撒在他的俊臉上,他突然冒出一句,「別想了,你根本配不上唐糖那樣的女孩。」
彭雨韜聽後,緊皺起眉……
「你什麼意思?」
蘇南微微眯起眼眸,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他。
彭雨韜給人的感覺,混不吝,雅痞,多金的海王,濫情。
而唐糖就像一個純潔的小白兔,不僅心思敏感,人也善良。
「字面意思,網上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過,白紙配白紙,報紙配報紙。」蘇南隨口道。
彭雨韜臉色唰一下變了……
「我喜歡一個人,我就要得到。」
蘇南冷冷的罵了句,「無恥。」
說完離開了醫院,開車走了。
彭雨韜心情差到極點,想打電話傾訴,發現手機里的號碼,除了大佬客戶就是公司藝人。
朋友只有兩三個,藍浩宇常年在國外,帝景深在處理帝家的破事。
想了想,彭雨韜還是開車去了帝家老宅,決定去湊個熱鬧。
此刻的帝家老宅。
主廳內,正在對峙。
帝二爺承認了,鄭嫂是他的人,但是不承認找人綁架蘇音。
稱程旭和侯波,早就不聽自己的了。
這種鬼話,當然沒人信。
帝天盛大發雷霆,看著那玉佩,和蘇承解釋了一番。
「帝家主,以後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蘇承面無表情的開口,擲地有聲。
「否則我會把妹妹接回蘇家,她和孩子,你們誰也別想見!」
這句話,夠狠,夠絕。
直接把帝天盛逼的沒有退路,當即把帝正闊趕出帝家,不允許住這裡,以後也不再是帝家的人!
「大哥,你就為了這些外人,把我趕走?」帝正闊不可置信的道。
帝母適時的開口道:「深兒和音音不是外人!」
帝母態度堅定,強硬。
「正闊,你想對音音下手,就是跟我們全家過不去!」
帝正闊故作生氣的辯解,「我說了,我沒有找人綁架她!」
「那個程旭,和她有私人恩怨!根本不是我指使的!」
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主廳內,已經聚集幾大勢力的人……
帝景深冷冷開口道:「這個玉佩,足以說明,有人想讓帝家大亂。」
帝天盛面色凝重,一面是親弟弟,一面是親兒子的施壓。
「大哥,你別忘了,當初我是怎麼幫你的!」帝正闊激動的吼道。
「……」
帝天盛猶豫著,想了想說道:「這件事是不是有誤會,你二叔不是那種人。」
帝景深冷笑一聲,後退幾步,眼裡透著疏離和失望。
果然,事到如今,他還是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帝家主,既然如此,我會站在整個帝家的對立面。」帝景深語氣毫無溫度,冷的如同寒霜。
他抬起冷眸,掃過在場的每個人。
轉身,離開,乾脆利落。
蘇承沉著臉,帶著人離開帝家老宅。
一路上,蘇承都在想,怎麼會有這種親爹?帝景深以前到底經歷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