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恨鐵不成鋼說道:「窟窿補不上去,你兒子遲早會進局子裡!」
沈母一聽,臉色頓時不好看了。像她這種人,錦衣玉食多年,讓她一朝回到解放前,過以前的清貧日子,沈母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做飯、洗衣、做家務,臉部肌肉控制不住般顫抖。
「那現在怎麼辦?公司那邊的錢,對,對,趕緊想辦法補上,補上了老杜、老周他們也就沒話說了!」
「說得輕巧,這是一筆小數目嗎?啊?從哪找這麼資金出來給你兒子擦乾淨屁股?」
「找沈含巧,沈含巧去求求顧家,顧家一定願意幫忙的。我們畢竟是親爹親媽,沈含巧不會看著浪兒被警察帶走的…不會的…」
人是不能惦記的。說沈含巧,沈含巧變來了。
沈母看著這個便宜女兒,滿心只想讓她把這筆錢填上。「沈含巧,你快去顧家,求求顧家大少,他肯定願意借錢給我們的,你去跟顧西城認個錯,服個軟,趕緊去!幫幫你弟弟,你可只有這麼一個弟弟!」
沈含巧一踏進沈家家門,沈母便衝出來死死地拽住她的胳膊,仿佛找到救命稻草的沈母,雖然狼狽,但是看著沈含巧的眼神卻是那麼的狠辣,那麼的無情。
沈含巧看著胳膊上被抓住的紅痕,忍著身體的疼痛,用力一甩,掙脫了沈母的桎梏。
「幫?我被欺負的時候,你們有幫過我嗎?我也不求著你們幫我,只求你們不要落井下石。可是你們呢?你們是我的親人啊些,卻幫著外人一起設計害我!」
「咚咚咚」敲門聲傳來,門本就沒有關上。沈浪抬頭一看,手拿證件的兩個警察就站在自家門口。劇烈的恐懼傳來,他可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會讓他坐牢,從小到大,每一次做錯事,家裡都會解決。
「你好,我是S市民華區民警,我們接到報案,沈浪涉嫌挪用公款,我們依法前來調查,哪位是沈浪?請跟我們走一趟。」
沈浪滿臉恐懼,被扣上手銬地他一步三回頭,不停地喊著:「媽,救救我,想想辦法,救救我。」
「浪兒,浪兒……」沈母在警察面前也沒法,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浪被帶走。「怎麼會,怎麼會,是誰報的警?事情剛剛發生,怎麼會這麼快警察就來了?」
「是我,我報的警,沈浪他罪有應得,證據我已經全部交給了警察,涉嫌金額這麼大,沒有十年,他怕是出不來了!」沈含巧目光淡淡,看著冷冷地看著沈母。
「你這個jian人,原來這些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你居然敢這麼對我們,啊?」沈母的惡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將沈含巧撕碎了。
「不要妄圖傷我,我的保鏢就在門外,如果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情,你就去牢里陪你的命根子吧!」
隱形人沈父這時大受打擊,一手扶著桌子,一手抓著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呼吸,雙手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抬頭看一眼沈含巧,兩眼一黑,便倒了下去。
沈母尖叫一聲,「沈建德,沈建德,你怎麼了?你可不能出事啊。」
沈含巧看著這個裝修華麗,處處透露著暴發戶氣息的家,沒有絲毫感情。沈家是白手起家,偶然一次機會,沈建德從一個小小的珠寶商,慢慢建立起了沈氏,珠寶生意越做越大。
但是,和顧家這種老牌公司相比,那便是鴻毛泰山之別。沈父眼看著自己的心血毀於一旦,便再也支撐不住了。
沈含巧看著倒下的父親,忙亂的母親,撥打了120。轉頭就走了。
離開沈家的沈含巧回到家,很快便沉沉地睡過去,今天肚子裡的孩子也很乖,沒有鬧騰母親。
第二天,沈含巧沒有去工作室,而是來到了沈氏,一眼望過去,沒有幾個人在工作,各個都在玩笑、八卦,整個公司烏煙瘴氣的。
沈含巧找到沈父的助理,問他要了公司的詳細資料,以及公司內部股東,站在沈家這邊的有幾個。
另外一邊,送去醫院的沈父在醫生的救治下,終於醒來。
沈含巧接到沈母的電話,「來醫院,你爸要見你。」聲音透露著疲憊。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沈含巧聞言,也沒說什麼,直接叫車去了沈父所在的醫院。
見到沈父後,沈含巧才知道沈父中風了,躺在床上,沒有了往日的威嚴,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癱在床上的沈父全身只有一張嘴能動,他動動嘴角,說:「柜子上有一份資料,你拿過來。」
沈含巧看到柜子上資料,看也沒看,便遞給了沈父,沒有絲毫想要開口說話。
沈父看著冷淡的沈含巧,自己也想清楚了,這個女兒早已經離心了,再想要重修舊好,怕是不可能了。眼下又還有事要求她……
「含巧,爸媽以前對你是比較苛刻,但是,你也姓沈,公司也有你的一份,你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易主啊。這是股份轉讓書,一份是你媽媽的,一份是我的,我們倆個名下的股份,想轉讓給你,簽字吧。」
沈父清醒後明白過來,女兒的能力比兒子好上太多。一事無成的沈浪,在珠寶界享有名譽的沈含巧,兩人真的是雲泥之別。
沈父只盼望沈含巧能接下股份,保住公司。
沈含巧垂眼看著手裡的兩份股權轉讓書,沉思了一會。說:「想讓我簽字也可以,以後你和媽不准再插手公司的事情,沈浪也是,等會我會草擬一份文件,你想辦法讓沈浪放棄遺產繼承,並承諾不會插手公司的事情。」
沈父沒想到沈含巧做得這麼絕,卻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刻沈父,不得不同意這個要求。
「過幾天我會讓人把文件送過來,簽好字後,我會在股權轉讓書上籤好字,公司的事情,我會接手。只要你們安份,錢是不會少了你們的。」
說完,沈含巧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在外面等著的沈母眼神呆滯。她一路注視著沈含巧。在電梯關上門的那一刻,卻露出了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