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麼意見?你說。」
鄭勇愣了愣後說道。
「今天下雨了,點好菜,我沒來,你是不是應該在飯店門口等我啊?要不,是不是應該提前問一下我啊?帶沒帶雨傘用不用接之類的。」
杜玉蘭很認真地說道。
這——
鄭勇有些懵住了,他真沒想到這些!之前,他說倆人要一起來一起點菜,杜玉蘭說不用,於是,他就點好了酒菜在這裡等,中間除了打電話問了一次還出門在走廊中看過兩次,這樣也錯了?
四菜一湯,國宴標準,按照東北人菜碼的大小,應該夠吃了,別的不說,桌上這條黑龍江江里的導子魚,重四斤八兩,按理說,倆個人,點兩道菜就可以了,不過,考慮到是第一次請吃飯,所以他就多點了一些,而且,酒也點了四、五百元錢的捨得,今晚這頓飯,他誠意不可不足。,
在這樣的事情上桂青一定不會怪我!
這時候不知怎麼地突然間他想起了前妻。
不對!
他暗暗用力搖下頭,察覺到不應該的他立即驅散了這個念頭。
「小蘭,我以為你說的不用,指的就是讓我在單間裡等你即好,你說得對,下雨了,我是應該到飯店門口接你一下,我這個人性格慢,有些事我儘快,學習,抱歉啊。」
他很真誠地說道。
「是吧?我自己進來,飯店的人還真的以為我是,領導呢。」
杜玉蘭笑了。
「生活中一切都好,只是婚姻中存有缺憾,茫茫人海,此生只希望能夠遇見你,你喜我歡、錦上添花,來,希望我們不負遇見、不負歲月。」
她酒杯前伸與鄭勇的碰了一下。
兩人喝了一口。
「看看他家做的魚。」
鄭勇把紅燒導子轉到杜玉蘭面前,導子,十八子裡最靠前的魚。
「嗯,挺好的。」
杜玉蘭夾起一塊魚肉放在嘴裡點下頭。
……
倆人邊喝邊聊,席間,倆人都沒提起各自失敗的婚姻,而是談了一些有關書法、美術、文學等問題,間插一些生活趣事,很是喜悅、融洽,彼此覺得都合得來。
晚上七點多,飯結束,不過,白酒剩了一小半。
鄭勇買過單,倆人自飯店出來,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晚風陣陣兒,涼爽怡人,街上燈光處處,杜玉蘭的家距離飯店不遠,倆人沿著馬路前行。
「今晚吃好了嗎?」
鄭勇無話找話。
「挺好的,謝謝。」
「四菜一湯,感覺並沒有想像中的好。」
鄭勇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紅葉漁村,外面看是富麗堂皇,其實裡面,走廊還有單間的環境很是一般,菜的滋味也沒有之前的好,銀子花了,沒達到預期。
「下次,找個別的飯店請你吃魚。」
他略有抱歉。
「行啊,不過,今晚也挺好的,咱們二十多年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而且,吃飯吃什麼在哪裡吃不是特別重要,同誰吃和為什麼吃更重要。」
杜玉蘭笑了,眼亮如星。
嗯。
她伸出一隻手來。
鄭勇一把接過去兩隻手輕輕握在一起。
手牽著手兩人向前走,或相視一笑,或默默無語,杜玉蘭手指纖悉,鄭勇的手厚實溫暖,路邊燈光時而明亮時而昏暗時而沒有,走完柏油路穿過一條馬路,倆人走上一條砂石路。
嗯?!
走著走著鄭勇指尖撓了撓杜玉蘭的手心。
杜玉蘭笑了側過頭瞥他一眼。
這條砂石路與剛才的柏油路不同,不僅過往的車與行人幾乎沒有,而且燈光也很昏暗,見此,鄭勇的表現與之前不同,擔心杜玉蘭害怕,就故意不挑話題地說東說西地說起來。
杜玉蘭拉著他的手始終沒有鬆開,鄭勇擔心她穿高跟鞋累腳或者崴著腳,所以,把前行的步伐故意放慢,走著走著,兩人的呼吸都重了起來,鄭勇的話也少了很多。
前方一寬闊處,鄭勇拉著的手向里一帶,一下子抱住了杜玉蘭。
杜玉蘭沒有去躲避掙扎,相反,頭部微微揚起,雙眼微眨,臉色紅潤,柔軟的身體散發出淡淡香氣,鄭勇伏下身去,兩人的嘴唇吻在了一起……
杜玉蘭嘴唇柔軟香甜、鄭勇德的厚實熱烈,倆人心跳加快,吻著吻著,鄭勇的雙手下意識地向對方胸部伸過去,伸到一半,察覺到不好的他把雙手硬生生地撤了回去。
無處安放的雙手、無處安放的心,雙手向里一緊,他把杜玉蘭向懷裡又摟了一下,杜玉蘭發出哦的一聲小哼,鄭勇雙手一落,順著對方梨形身材落在了女方的臀部上。
他略微用力地揉了一下。
杜玉蘭又發出一小聲哦喊。
如同一頭饑渴多日的,野獸,鄭勇嘴唇激烈貪婪地熱吻著,雙手用力地,在,揉搓,杜玉蘭身如一灘泥略微翹著腳尖積極熱情地回應著,不過,她努力忍著不發出哦哦的聲音。
騰——
熱血涌動鄭勇下身刷地昂起,比鐵棒還要,嗯。
對原始的欲望他有些忍受不住了,為了避免做出過格的行為,他雙手上行,雙臂一用力,他把杜玉蘭抱了起來,杜玉蘭發出啊的聲音,鄭勇抱著她開始轉圈。
轉了好幾圈,他停下來,同時慢慢鬆開了雙手搭在女生的雙肩上。
杜玉蘭有些暈,不僅僅是剛才轉圈的原因,不過還站得住,喘了幾口大氣,雙方均調整一下呼吸,鄭勇再次牽起女生的手,兩人繼續向前走去。
到家的路還有一千多米長,其中,倆人情不自禁地又熱吻了兩次,正當忍得難受的時候,鄭勇都要雙手抱起杜玉蘭原地轉圈,轉了一會兒再把人放下來。
走著走著,倆人重新來到柏油大街上,大街上車流很多,時不時有路人路過,倆人手仍舊牽在一起,不過,情緒一時都略微安靜了下來。
鄭勇扭頭看過去,巧的是,杜玉蘭也正側過臉看著他。
倆人相視一笑。
慢慢來到樓下進入院中,鄭勇鬆開手說了聲慢點,杜玉蘭點下頭沒有說話,轉過身向樓梯口走去,鄭勇望著佳人背影送其離去,晚風習習,他的心滾燙如沸水。
「不對啊,才子佳人,凡是小說或演義,百分之九十,書中遇見這種場景,不都是女生邀請男人上樓進屋坐一坐嗎?為甚小蘭不邀請自己呢?」
當杜玉蘭出現在二樓平台鐵柵欄處揮手作別時他略微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