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錦程,顧澄

  顧澄話落,在場剛剛還鬥志昂揚,打算深扒八卦的記者,大半都沉默了。

  前些年疫情的時候,大家日夜揪心,錦程醫藥集團曾經致力於研究的第一線,不僅研究出了疫苗,也研究出了特效藥物。

  那段時間有效藥很難買到,錦程的員工不辭辛勞,不怕感染,帶著口罩穿著防護服,在各大社區,各大醫院派送藥品,解了多少家庭的燃眉之急。

  別的貢獻對於大家可能很陌生,但是曾經抗疫的時候,大家都是切身體驗會錦程給的好。

  而且錦程醫藥集團從來都是卓城頭一份的醫藥企業,他們想要投標併購榮幸科技,不用在卓城這裡走任何的關係,因為他們本身就有實力。

  但有些人也覺得,那是已故顧董的功績,顧澄自從接手錦程之後,一沒有重大研究突破,二沒有建設性的發展方針,太多人都質疑她的能力,質疑她是否能夠接住錦程這麼大的一家集團。

  「顧董,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對於網傳你與余常懷有不正當肉體交易,是否屬實?」

  記者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他是真勇啊,在顧澄說出那些話之後,還能問的這麼直接。

  記者咳嗽一聲,也有些受不住這些譴責的眼神,但是記者的職責就是追查真相,想到這兒他又挺了挺脊背。

  同時大家也想看顧澄是什麼反應,這個年輕的董事長是不是能受得了這樣的話。

  顧澄從始至終,表情都沒變一下,只淡淡道:「實屬污衊。」

  「對此你怎麼做出解釋呢?」

  顧澄看向說話的記者,「既然不是事實,又為什麼要解釋?清者自清,有人看我父親不在了,就想欺負我這個孤女,這樣的話你也信,是助紂為虐,還是今天起猛了腦子還在家裡?」

  顧澄話落,下面笑聲一片。記者悻悻閉了嘴,畢竟他一老爺們追著一個沒爹的小姑娘問人家跟沒跟老男人上床,挺沒品的。

  但,畢竟這裡不只是正常地記者,還有來鬧事的,一個帶著口罩,麥克也沒有標識的人張口就問:「請問顧董,余常懷曾多次跟你暗示過要你陪過夜,如果不同意就,他作為錦程的主管部門領導就會對錦程進行報復。

  但這一年來,錦程並沒有遭到過什麼不公平的待遇,反倒是越來發展越好,是否可以證明你私下裡早就跟余常懷有過過密的往來?」

  顧澄目光凝向問話的人,「你的話是有實質證據,還是只是猜測?如果是猜測,我現在就可以告你誹謗罪。如果是有實質證據,那麼請拿證據去公安機關舉報我受賄,賣Y,不用在這兒製造話題輿論。」

  「你有證據嗎?」顧澄眼神凌厲的看向他,眼神兇狠到看的他忍不住想要退後一步。

  他沒想過顧澄會這麼勇,直接正面剛他,要出口的話噎住。

  但是畢竟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緊了緊手上的話筒轉移話題,「已故顧董在世的時候,有過一次被藥監局查辦的情況,當時是還身為衛生局副局長的余常懷替錦程解決的問題。余常懷有一項罪名是QJ幼女,顧董那時十六歲吧,是否被你的亡父當做人情送給過余常懷,不然他怎麼對你念念不忘?」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寂靜。

  已經是上班的時間,越來越多的人到了錦程。有很多錦程的老員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是已故的顧董接受了調查,給了錦程確無問題的答覆。今天到這記者嘴裡,就成了這麼齷齪的事情。

  而且已故的顧董在他們心裡都是高大的集團領導人形象,帶著錦程發展壯大,開疆擴土。多少人都因為他而過上好日子,多少人心裡都感激他。

  有人大庭廣眾侮辱已故顧董清譽,已經激起了錦程員工的民憤。

  顧澄覺得自己可以受委屈,但是有人要在她父親身上做文章,她無法忍耐。

  拖著受傷的腳,她站起身,忍著疼一步一步走到那個記者身邊。

  她身高沒有那個記者高,身形也是瘦弱的,但是站在那個記者面前就是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威壓,讓那個記者忍不住退後好幾步。

  顧澄精緻的臉上此刻寒霜一片,她一把揪住記者的脖領子,「你再說一遍!」

  記者這一刻不知道怎麼了,連還手都不敢,只訥訥的開口,「你要是動手,那就是故意傷害罪。」

  顧澄冷嗤出聲,臉上儘是寒霜,「法律保護的是人,不是畜生。」

  周圍的人已經議論紛紛,這人問的問題的確太損了,把人家去世的父親拉出來侮辱,這問題問的太髒太噁心。

  聽著周圍的聲音,那記者也有些惱羞成怒了,「我只是提出問題,要是問錯了你否認就行了。還是你父親真把你送給余常懷了,你……」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嗡的一下子,臉猛地向左偏,感覺脖子差點沒扭斷。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顧澄一巴掌扇在記者的臉上,要不是他還算有些體重,好懸連著身子也跟著力道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了下,沒想到顧澄真的敢動手,當著這麼多媒體的面兒,誰要是把這發出去了,又是一次危機公關,顧澄瘋了嗎?

  而且打的還是一個男記者,一個受傷的女人,對一個男人,簡直可以稱得上囂張。

  這還沒完事,顧澄緊接著上前一步,抬手抓住男記者的衣領,往面前一扯。

  男人隨著力道彎下身,跟顧澄四目相對的一刻,剎那間覺得是被某種兇猛動物給盯上了,仿佛只要他敢再多說一個字,顧澄一定敢下手弄死他。

  這一刻,錦程的老員工們是解氣的,他們的前任董事長不容人侮辱。

  有人想趁著這個時候拍點素材,錦程的員工全都上下一心,阻止那些人拍攝,不讓他們的顧董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顧澄冷冷吐出兩個字,「道歉。」

  男人被一個女人這麼威脅,還是一個受了傷的女人,簡直一點面子都沒有。

  這會兒回過神來了抬手就要反擊,打算讓顧澄也吃點苦頭。

  顧澄一把扣住他手腕,手上昨天被燙的地方鑽心的疼,但她愣是忍著,用力把男人往邊上一聳。

  旁邊就是柱子,顧澄將人腦袋一把按在上面,手裡抓著男人頭髮冷冷道:「道歉!」

  「你這是故意傷害……」

  『罪』字還沒說出來,眾人只聽『咔』的一聲,是頭與硬物碰撞的聲音。顧澄揪著他的頭髮用力往柱子上撞了一下。

  她面無表情地開口,「誰給你的支的招兒,讓你侮辱我父親?」

  男人死咬著不放,「人在做天在看,你父親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兒……」

  顧澄再次抬手,男人本能想要掙脫,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這次『砰』的一聲撞在了鼻樑骨上,鼻子前瞬間流出一片血漬。

  誰也沒想到顧澄能下手這麼狠,幾米外男人的同夥這才反應過來,蜂擁而上拿著手機攝像機齊齊對準顧澄,指責她故意傷害,要告她坐牢。

  顧澄轉頭掃過去,陰冷的眼神讓人本能後退。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錦程顧澄,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辱我父親,辱我錦程。觸我底線者,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