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聲音清冷的應了一聲。
他修長漂亮的手指執起一枚白棋子,白玉棋子,竟然比不得他肌膚光澤度。
他放在其中一個位置。
抬眸。
勾唇,「何先生,你輸了。」
何政軍輸的心服口服,「哎呀,哎呀,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商先生能不能給我講解講解我是從哪一步開始就必輸無疑的?」
商北梟起身。
目光藏著涼薄,淡淡的說道,「下次。」
說著。
他已經朝著門口走去。
到門口。
腳步微頓,他皺眉,「不是要送我?」
花昭哎了聲,急忙跟了上去。
何晚晴又氣又惱,她還想要掙扎一番,卻被董蔓拉住胳膊。
董蔓低聲說道,「再留一番,等下商先生要在路上發揮藥效了。」
聞言。
何晚晴震驚。
她立刻什麼挽留的話都不敢說,恨不得讓花昭的車安裝了風火輪,趕緊送商北梟到目的地。
商北梟上了花昭的車。
上車後。
他才發覺自己似乎不勝酒力,頭有點疼,商北梟靠著廉價的皮革座椅,揉了揉額頭。
花昭看了他一眼,「需要給您買醒酒藥嗎?」
商北梟蹙眉。
他解釋了一句,「我酒量沒那麼差。」
花昭遞給他一個梨子,「很甜的,吃了解解酒。」
商北梟接過來。
他拿梨子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碰觸到花昭。
花昭立刻縮了一下。
他的手指尖好燙。
事已至此,花昭也沒有多想。
她穩穩的開車,中途還問了一句,「送您去檀園,可以嗎?」
商北梟悶沉的嗯了聲。
他咬了一口梨子。
很甜。
汁水很豐沛,手指沾了些梨子汁。
忽然。
商北梟抬起手指,修長的手,抓住領口,忽然扯開。
露出了性感的鎖骨,男人的肌膚如白玉,潤澤而又細膩。
花昭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
車子在路上行駛出了S型路線。
她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商先生?您應該被何晚晴下藥了,您堅持堅持。」
她抽空看了他一眼。
光影交界處。
男人的五官輪廓尤其立體利落,膚色偏白皙,微微揚起的脖頸,突出的喉結格外魅惑。
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
眼神卻自帶冷冽和清冷,此時此刻垂著眼眸,鴉睫濃密而厚重,當真是俊美無雙。
花昭緊張的雙腿有些打顫,「快到了,快到了。」
商北梟手裡還握著半個梨子。
他只覺得胸口那裡起了火,平等的燃燒著每一個角落。
火勢滔天。
向下,向上,一起洶洶。
渾身滾燙。
他克制不住再次扯了扯領口,襯衫衣扣被硬生生拽下,啪啪兩聲落在車裡角落,看不見了。
而他。
胸口大開。
肌肉紮實勻稱,每一塊肌肉,都是壁壘分明的,線條肌理流暢,是成熟男人的味道和魅力。
花昭也緊張。
她很怕商北梟在她的車裡脫光了。
剛好。
又遇到了紅燈。
車子被迫停下來,花昭撿起他的外套,給他披在身上,「商先生,您堅持……」
話音未落。
花昭忽然被他抓起肩膀,扯過去。
一隻滾燙的手掌落在花昭的後腦勺,用力向前抵著,花昭撞在了他的鼻樑上。
熾熱滾燙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花昭激烈反抗,「商先生……」
商北梟緊咬牙關,俊美的下頜線崩起鋒利的弧度,「花昭,送我去酒店。」
花昭看了看附近,「沒有五星級以上的酒店,您能行嗎?」
商北梟渾厚的嗯了一聲。
花昭立刻點頭。
她著急的說道,「那您等我五分鐘,我看到連鎖賓館了。」
花昭以最快的速度。
把車停放在了連鎖旅館門口。
她扶著商北梟往裡走。
在前台登記。
前台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時不時的看商北梟,她提醒花昭,「我們這裡不能進行非法交易,請問您們二位的關係是?」
花昭面紅耳赤的說道,「一家人。」
前台哦了一聲。
把花昭的身份證,連同房卡一起給她,「祝您二位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
花昭:「……」
花昭扶著商北梟進去電梯。
酒店在八樓。
電梯速度太慢。
商北梟扯開領口,花昭給他捂住,商北梟再扯開,花昭再捂……
眼看著商北梟已經不耐煩,還好,八樓到了。
快速找到房間。
花昭把房卡往感應器上一貼,隨著一道螺旋聲結束,房門終於開了。
兩人進去房間。
房間的磁吸門瞬間自動關閉。
商北梟忽然掙脫花昭的束縛,他一隻手握住花昭的兩隻手,把人落在了胸膛和門板中間。
花昭緊張的胸口起伏不定。
她基本上確定,何晚晴真的給他下藥了。
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她明明親眼看著,沒有哪一樣東西,是商北梟自己一個人單獨碰過的。
除非是酒水有問題。
可是何政軍也喝了。
花昭深吸一口氣,這樣看來,何政軍是為了何晚晴,而以身入局啊。
商北梟眼睛赤紅。
他盯著花昭的眼神,仿佛是餓狼盯著一隻闖入了自己地盤的小白兔。
小兔子又白又嫩又香甜,任人採擷。
商北梟從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他直接吻了上去。
花昭整個人被他困在懷中,除了呼吸,沒有任何餘地。
他用力的箍著。
花昭一分沒沒法動彈。
她只能閉緊嘴巴,用力的晃著頭,躲避他的親吻。
上次是被打暈。
她沒有辦法選擇。
這次,她清醒著,若是再發生關係,那邊是她的過錯。
花昭不能被他得逞。
男人英挺的眉目間帶了幾分不滿。
花昭低聲叫起,粉嫩的唇瓣,變得亮晶晶。
身高差的緣由。
他低頭低的不舒服。
便一掌托起花昭,將人托高,同他高度正好。
花昭的身體。
越來越燙。
她的身上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失控的前兆。
她甚至對自己的身體變得陌生。
被啃噬的瞬間。
花昭如夢方醒。
不可以……
她雙手插進男人濃密的黑色發間,想要推開他。
來勢洶洶的快意,讓她只是抓緊。
抓緊到無力。
驟然之間。
男人將她翻轉,一手撈起她的裙擺,淺灰色的裙擺在他的臂彎處,搖曳生姿。
花昭雙手按在門板上,驚恐又緊張,「商北梟,住手,我是花昭!」
商北梟動作微頓。
他說,「我知道。」
花昭如被五雷轟頂,「商北梟,不可以這樣,你放開我。」
商北梟似乎聽懂了她的拒絕。
動作逐漸停了下來。
花昭趁機從他胳膊下鑽出去,一步還沒有走出去,又被他的一隻手用力拉進懷裡,撞上他的胸口。
商北梟俯身,下巴抵在花昭的肩膀處,「花昭,告訴我,那晚是你,是不是?」
花昭渾身顫抖。
後背隱隱發涼。
男人忽然沙啞的悶笑,「我就知道。」
花昭更震驚,他什麼時候知道的?
商北梟打橫抱起她,進去浴室,他撥開了花灑,水流如注,熱氣蒸騰。
他眼眶更紅。
卻克制著理智,問花昭,「那晚是你,對不對?」
花昭咬唇。
商北梟低低一笑,循循善誘,「你說實話,接下來我聽你的,你撒謊,我就要了你。」
他一隻手落於花昭背後。
手指錯著撐開。
花昭急忙護住自己,她梨花帶雨的說道,「是我,是我,你放了我……」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
商北梟眉眼綴了一層淺淺的溫柔,「幸好是你。」
他雙手捧起花昭的臉,「哭什麼?」
花昭:「害怕。」
他湊上前。
吻走她咸澀的眼淚,「不哭,你怕,我便不動你。」
花昭吸了吸鼻子,嗓音悶啞,「你讓我出去。」
商北梟高挺的身子巋然不動,猶如一座小山,「出去等我,不許跑,不然,你試試。」
花昭委屈的點點頭,又乖巧。
商北梟勾唇,肆意的笑著,像少年,「乖,去吧。」
他隨手把水溫調至最低。
花昭終於得了自由。
她顫抖著手指,系好扣子,哭的胸口哽咽。
緩了緩,花昭趁著裡面的男人沖冷水澡,跑了。
商北梟泡了兩個小時冷水。
他出來時。
渾身散發著一陣又一陣的寒氣。
舉目四望,房間裡空無一人,島台上多了張紙。
他走過去。
拿起來。
清秀的字體印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