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花昭和商北梟八成有姦情

  花昭抬起頭。

  溫熱的秋陽下,她睜開眼睛,看著四十五天前,曾經來過的地方。

  一切如常。

  甚至她和商少崢也如常。

  商少崢心灰意冷的走過來,「花昭,真的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花昭看著他,「進去吧。」

  她別開目光。

  抬腳往裡走。

  扭頭的時候,眼眶濕潤,她只是覺得,八年,也不過如此。

  走進民政局。

  和上次不同的是,窗口處顯示的是離婚窗口。

  工作人員拿過兩人的結婚證,戶口本,身份證,看了一眼兩人結婚登記日期,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有關規定,要求工作人員在面對離婚夫妻時,需要進行調解。

  工作人員嘆了口氣,「我看你們才領證四十五天,怎麼要離婚?」

  花昭:「男方出軌。」

  商少崢:「有苦衷。」

  兩人異口同聲,工作人員再看商少崢的神色,就下意識的泛起了輕微的變化。

  她雖然是離婚處工作人員。

  但是也是個人。

  她最後以自己的工作性質問了一句,「還有調和的必要嗎?」

  花昭:「沒有。」

  工作人員說了聲好,「我方收到二位的離婚申請,接下來將會經歷為時三十天的離婚冷靜期,三十天之內,雙方無論哪一方有改變意願的,想要放棄離婚的,可以向我方提出申請。

  另外就是三十天期滿之後,雙方若是沒有按時到達這裡,申請離婚證,那麼我方將會默認雙方共同撤回離婚申請。

  離婚最後確認條件,是離婚冷靜期期滿之後,雙方共同來到我方申請離婚證,拿到我方發放的離婚證之後,離婚登記才會最終被確認,二位才會被真正解除夫妻關係,聽明白了嗎?」

  花昭沉默點頭。

  商少崢啞聲說道,「明白了,謝謝。」

  花昭起身,走出民政局。

  景南星立刻湊上來,「我來看看離婚證!」

  花昭無奈的說道,「一個月的冷靜期,冷靜期過後,才能過來領離婚證。」

  景南星瞪大眼睛,一臉無語的指著登記處大門,「算了,我說話太難聽,我不說了。」

  她拉著花昭準備離開。

  商少崢卻追了出來,「昭昭!」

  花昭看向他。

  商少崢低聲說道,「壹號公館被燒,你暫時有沒有地方去,要不你先去我的一處公寓,反正我們現在還沒有徹底離婚,你暫時安頓下來,再慢慢尋找住處。」

  花昭拒絕,「不勞你費心。」

  景南星緊緊握著花昭的手,嚷嚷說道,「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早幹什麼去了?只要有我在昭昭就不會露宿街頭!

  自然,也不會接受你的施捨,商少崢,這個月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和騷擾!」

  說罷。

  景南星拉著花昭。

  轉身就走。

  商少崢站在原地,看著花昭的背影越來越遠,他眼眶疼的無以復加。

  心如刀割。

  他按了按胸口。

  手機振動。

  商少崢滯後幾秒鐘,才掏出手機,接聽電話,「沈老。」

  沈局笑著問道,「少崢阿,這是信不過我嗎?」

  商少崢愣住。

  他腦海中搜索了一陣,也沒有反應過來沈局說的意思,「晚輩愚鈍,沈老,您的意思是?」

  沈局沉沉一笑。

  他意味深長的說道,「我方才和老馬通電話,老馬說你小舅也找過他,少崢啊,你這是請了多少外援?」

  商少崢懵了。

  他下意識否認,「這件事情我沒有請小舅幫忙,或許是我母親……沈老,我怎麼可能懷疑您的能力,您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人。」

  沈局倒是痛快的應了一聲,「我也相信你不是那種人,只是有些好奇罷了,對了,人應該已經出來了吧?」

  商少崢嗯了一聲。

  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多補充了一句,「剛剛登記了離婚,要一個月冷靜期。」

  沈局嗯聲。

  他口吻穩重的說道,「年輕人變故多,不過也未嘗是壞事,祝你日後鵬程萬里,有空來陪我下下棋。」

  商少崢微微一笑,「這是一定的,沈老別嫌棄我棋技太菜。」

  ——

  商少崢心懷疑慮,回到公司。

  他開始瘋狂的調查花昭和傅祁川在一起的每一次,是不是商北梟也在場。

  他並不覺得,憑藉自己和商北梟的感情,足夠商北梟做到「背後默默幫助,不留名」。

  一個男人。

  為一個女人奔波。

  而且不圖名聲,不圖回報,本身就有很大的問題。

  商少崢越來越懷疑。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不可避免的長成參天大樹,蠶食著他屬於男人的自尊心。

  商少崢找不到直觀的證據。

  他約了商北梟見面。

  當晚。

  在高檔會所,商少崢等來了姍姍來遲的商北梟。

  商北梟坐在黑色沙發。

  他深深的黑色西裝似乎和沙發融為一體,不容置疑的威嚴,更像是凜冽寒風。

  商少崢心裡已經有了偏見,自然更加看不慣商北梟的做派。

  可他今天是來找事情的真相的。

  商少崢克制著自己胸腔下方的風起雲湧。

  輕輕的嘆了口氣,他主動拿起醒酒器,給商北梟倒了一杯,「小舅舅,我……今天去民政局登記離婚了……」

  說道這裡。

  他故意停頓。

  趁著倒酒的空隙,迅速掃了商北梟一眼。

  他依舊面色冷凝,辨不出喜怒,商少崢抿了抿唇,「我挺難過的,我捨不得花昭,這些話又不能對外人說,小舅舅,您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商北梟淡漠的睥著他,「捨不得花昭,你出軌?」

  商少崢臉上瞬間青白交加,「我……我是身不由己。」

  商北梟忽而嗤笑,他向後靠了靠身,不怒自威越發明顯,「是有人拿刀逼你和其他女人上|床|做|愛的?」

  商少崢捏著杯柄的手指微緊,他用力端起,猛的灌了自己一口,「小舅,您說我想要重新把花昭追回來,我還有機會嗎?」

  商北梟眉眼淡漠。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摩挲著杯壁,「你不小心吃到過屎,還會吃第二次嗎?」

  商少崢:「……」

  他本意是想要察言觀色,此時,倒是真有些動了感情,「我們以前那樣好,我們發過誓要一輩子在一起的,昭昭曾經為了我喝到胃出血,我也為她挨過流氓的一刀。

  我們……我們分明連同生共死都熬過來了,怎麼就死在了圓滿的前一天呢,小舅舅,我真的不甘心!小舅,您能不能幫我做個說客?離婚冷靜期一個月,我還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