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補上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花昭拉著夏果果出去。

  然而。

  迎面就被老東西帶來的保鏢攔住了。

  夏果果推開花昭,「不能全折在這裡,我纏住他們,你快去找人救我!」

  花昭知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

  她去搬救兵,興許還有救。

  她若是留下來,兩人都完了。

  花昭深切的看了夏果果一眼,目光真摯又堅定。

  夏果果和花昭才接觸了一天而已。

  但是她莫名的相信花昭會救她。

  花昭抬腳就要跑。

  卻被緊隨其後的張總一把抓住頭髮。

  花昭疼的頭皮發麻,眼淚不自覺的湧出來。

  張總嘴裡罵罵咧咧,父母和性器官各種組合,把花昭按在了欄杆上。

  他目光淫邪。

  打量著花昭胸口隆起的可觀弧度。

  眼神赤裸裸的,幾乎已經把人扒光。

  花昭屈膝。

  張總被頂了一下,疼的面色都變了。

  他狠狠的甩了花昭一個巴掌。

  而後。

  朝著兩邊的保鏢看一眼,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衝過來,將花昭嵌在欄杆上。

  大字型。

  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張總拽開領帶,「媽的!給你臉你不要,老子今天就在這裡乾死你。」

  樓道里人來人往。

  這邊的架勢跟黑社會似的,沒人敢上前,唯恐惹自己一身騷。

  張總愈發無法無天,他伸手去拽花昭的褲子。

  腰間被觸碰。

  花昭渾身戰慄。

  她咬破唇瓣,扭頭看了一眼,這裡是二樓,她翻下去,摔不死人的。

  花昭閉上眼睛。

  她用力的向後仰。

  保鏢原本死命的按著花昭,因為張總開始拽衣服,所以手下放鬆了力氣。

  他們萬萬沒想到花昭敢向下跳。

  花昭閉著眼睛,仰頭而下。

  她抱著頭。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落在一個帶著雪松木質味道的寬闊的懷抱中。

  花昭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她看到了……

  商北梟!

  商北梟面色冷淡,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腫起來的臉上停留了一瞬,「下去。」

  花昭如夢方醒。

  她立刻從商北梟懷裡落地,小聲懇求道,「小……舅舅,我朋友還在樓上,能不能幫幫我?」

  商北梟放下胳膊。

  周彥明顯覺察到他的動作不對勁。

  估計胳膊在接表少奶奶的時候,被撞到了。

  剛才他都沒反應過來。

  等確認掉落下來的人的那張臉是花昭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沒想到六爺會伸出援手。

  旁邊的會所老闆早已經嚇得後背發麻,「商總,您沒事吧?」

  商北梟聲音壓的低,聽起來,喑啞,危險,而強勢,「李老闆開的是會所還是妓院?」

  他絲毫沒給人留面子。

  旁邊的李老闆面如土色,立刻招呼身邊人去把夏果果救出來。

  花昭眼眸微顫。

  她纖長的睫毛像是振動的蝴蝶翅膀,漂亮又精緻,瓷白的小臉蔓著劫後餘生。

  她很認真的看著商北梟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謝謝小舅舅出手相助。」

  商北梟冷冷的睥睨著她,外套丟過去,「麻煩。」

  花昭窘迫的紅了臉,看著自己胸口的破損,小心的把外套披上,她沙啞的聲音帶了一絲水意,「對不起。」

  商北梟緊蹙眉頭,下頜線繃得冷硬,他闊步離開。

  夏果果安全回到花昭身邊,小姑娘著實被嚇到了,哭的底妝都花了,「昭昭姐。」

  花昭拍拍她的肩膀。

  算作安慰。

  夏果果抹了抹眼淚,「合同要泡湯了。」

  花昭:「……」

  翌日。

  張惕等幾人因為偷稅漏稅、移花接木、做假帳等各種犯罪理由被有關部門帶走。

  這倒是緩解了花昭和夏果果沒能成功簽約的處罰。

  夏果果偷偷和花昭吐槽,「我昨晚回家詛咒了老禽獸一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位路過的神仙接收到了我的怨念,馬上就顯靈了,我想給它燒燒香。」

  花昭微微一笑。

  夏果果又問道,「昨晚你摔下去後發生了什麼?」

  花昭自然不能暴露身份。

  她隨口扯了個謊,「剛好撞到會所老闆,會所老闆怕出事,趕緊帶人去把你救出來了。」

  夏果果鬆了口氣。

  剛要再開口時。

  程文的召令來了。

  夏果果吐了吐舌尖,「感覺是要收拾咱們倆。」

  花昭不置可否。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辦公室。

  程文遞給兩人兩份資料,一份關於北豐集團,一份關於恆信集團。

  程文看了兩人一眼,皺眉說道,「昨晚的事情就算過去,你倆丟掉了一個大客戶,理應將功贖罪。

  接下來最要緊的這兩個案子,你倆看看想做哪一個。」

  花昭看完了資料。

  她知道,北豐集團的話事人,是商北梟,而恆信集團的總裁,是傅祁川。

  花昭思索一番。

  她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做恆信的。」

  程文倚著椅子靠背,身子微微後仰,兩隻手交叉,「恆信的傅總,風流倜儻,的確比商總更好攻略。

  但是那位商總畢竟是我們商總的親戚,多少應該會給些面子。」

  花昭淡淡一笑,「如果讓商總知道項目是靠面子得來的,估計商總不會開心。」

  當年兩人一起創業。

  創業基金基本全部是借來的。

  商少崢因為父親的低微身份被嘲笑,所以才一直更想要證明自己。

  程文倒是若有所思一番。

  算是贊同了花昭的選擇,「你們進行規劃吧,能不能在業務部站穩腳跟,就看這個項目了。」

  ——

  花昭把項目書拿回家做。

  晚上十一點鐘,商少崢才醉醺醺的回家,「老婆?昭昭?花昭!」

  他踉踉蹌蹌的推開書房門,「怎麼在這兒?我喝多了,有點不舒服,你去給我煮碗面。」

  花昭合上筆記本。

  她起身。

  路過一身酒氣的商少崢面前,商少崢卻一把抓住了花昭的胳膊。

  把花昭按在自己腿上。

  他下巴抵在花昭的肩膀上,撒嬌的口吻說道,「老婆,你到底怎麼了?

  你最近對我好冷漠,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生氣了?你告訴我,我改,好不好?」

  他低頭的樣子,和曾經一樣。

  可這次,是原則性錯誤,是花昭最不能容忍的錯誤。

  她不知道這一道巨大的裂痕橫亘在兩人中間,她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商少崢。

  說不傷心,是假的。

  她認識了八年,愛了六年的人。

  從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女孩子生命中最好的時光,她都用在了愛商少崢這件事情上,讓她如何釋懷呢?

  商少崢兀自又說道,「最近公司有點忙,忙過這一陣,我們就去度蜜月。

  對了,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媽,晚上去外婆那裡吃飯,好不好?

  乖乖,別這樣對我,我心都是疼的,你摸摸,你摸一摸……」

  他抓著花昭的手。

  按向自己的胸口。

  花昭手心下方,是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花昭蹙眉,掙扎著,「商少崢,你喝醉了,你放開我!」

  他半托半抱著花昭,把花昭按在了榻榻米上,他要去親吻她的唇。

  花昭迅速別開臉。

  熾熱的吻落在花昭的臉側。

  商少崢毫不在意,他的哼聲逐漸變得性感放蕩,「老婆,我們今天補上那晚的洞房花燭夜好不好?」

  他一手滑下花昭的睡裙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