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北梟的嘴角輕輕勾起。
凌東凌北凌南凌小西,其實沒有任何關係,都是作為大哥的凌東撿來的弟弟妹妹。
一家四口。
四個保鏢。
凌小西成天扎著雙馬尾,見人就眯眼笑,哥哥姐姐的喊,像個又甜又萌的妹子。
實際上。
她是能單挑三個僱傭兵。
之前在野外執行任務,凌小西干翻了一頭野豬。
商北梟面無表情的推開門進去。
看見商北梟的瞬間。
花昭的眼睛就濕潤了。
下意識的看著商北梟被包紮起來的胳膊,立刻走過去,「你傷的怎麼樣了?」
商北梟挑眉。
聲音輕輕的問道,「花小姐,我們有關係嗎?」
花昭:「……」
她知道商北梟在生氣。
花昭一隻手輕輕的勾勾商北梟的小手指。
商北梟似笑非笑的問道,「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分手了嗎?」
旁邊的人:「……」
花昭抿唇,輕聲說道,「我們能和好嗎?」
商北梟盯著花昭泛紅的眼眶看了半晌,心臟里細細密密的被扎了一下。
但是……
商北梟還是覺得花昭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一個人扛著,遇到事情就把毫不猶豫甩開他的做法,是極其錯誤的。
所以要讓花昭長長記性。
商北梟傲嬌驕矜的說道,「算了,給你個機會追我。」
旁邊的凌南簡直要聽不下去的。
他恨不得變成一隻小蒼蠅,飛到花昭的耳邊,輕聲告訴花昭:「你現在說分就分,然後轉身就走,某人必定馬上低頭認輸。」
為了一個趙豐。
都將他們兄弟三人派出去了。
為了救花昭的外婆。
根本不顧自身安危去擋槍。
現在還傲嬌上了。
凌南真的覺得沒臉看下去。
但是凌南沒想到,花昭竟然噗嗤一笑,軟糯糯的看著商北梟,眼神恨不得要拉絲了,溫聲細語的說道,「好,那我來追你。」
凌南:「……」
好傢夥。
大家都是你們那play中的一環唄?
凌小西的確還是扎著雙馬尾,穿著背帶褲,背著一個栩栩如生的貓貓包包。
看起來依舊是一人畜無害的樣子。
商北梟說道,「暫時不給你安排任務了,你就留下來照顧你大哥。」
凌小西瞪眼。
不服氣。
商北梟冷冷一笑,說道,「怎麼?」
凌小西說道,「帶薪休假嗎?」
商北梟按著花昭的肩膀向里走,邊走邊說,「朱扒皮怎麼可能讓你帶薪休假?」
凌小西迅速看向花昭,「求求你,姐姐!」
花昭啊笑著摸了摸凌小西的頭髮,說道,「我正追著呢,我目前說了還不算。」
凌小西忽然從背包里拿出一瓶藥。
塞給了花昭。
朝著花昭眨眨眼睛,神秘兮兮的說道,「姐姐,你用這個,今晚就能追上。」
花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凌小西伸長脖子糾正說道,「男女之事只能說是有辱斯文,怎麼能說是違法亂紀呢!」
凌北忽然眯起眼睛,質問道,「誰讓你帶的?」
凌小西心虛的不敢看二哥。
凌北一隻手揪住了凌小西的背包,想看看裡面究竟還有多少。
凌小西拼死保護自己的包包。
兄妹倆兩人一圈圈的轉。
僵持不下。
在路過凌南身邊的時候,凌南出其不意,一把搶過了凌小西的包。
翻開一看。
裡面還有七八瓶。
凌南皺眉,「你帶這些玩意回來做什麼?萬一被查到……」
凌小西可憐巴巴的看著三哥。
凌南說道,「裝可憐也要沒收,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帶三哥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回來。」
凌小西伸出一根手指,「那你再給我一瓶,我就要一瓶,我答應了人家的!」
凌南不解的問道,「你答應了誰?」
凌小西:「商眠姐姐。」
四個字一出口。
整個病房裡,所有的實現都落在了凌北的身上。
凌南笑著罵了一句粗話。
他揪著凌小西的雙馬尾,像開摩托似的,問道,「你知道商眠想給誰用嗎?」
凌小西偷偷摸摸的用餘光瞄著凌北,嘿嘿地笑。
凌南說道,「你明知道,你還給她帶,你人還怪好嘞,幫外人算計自己哥哥是不是?」
花昭好像是看了一齣戲。
看的忍俊不禁。
眼看著凌北過去,沒收凌小西包里所有的藥時。
商北梟忽然將花昭手裡的那一盒搶過去,塞進了花昭的口袋裡,在花昭的耳畔,熱氣氤氳的說道,「藏起來,我允許你用。」
花昭:「……」
被男人用灼熱的氣息噴灑過的地方,異常發燙。
各種表情在臉上不停的流轉。
尤其是凌北收完了鼓鼓囊囊的一包藥,最後將目光落在花昭身上時,花昭面色通紅,幾乎是一分鐘做了一百個動作的尷尬。
心臟跳到失常。
不過很快。
凌北大概就意識到什麼,並沒有一定要花昭拿出來,只是抱著自己已經「收繳」的一堆,離開了病房。
凌小西仿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鈔票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氣的直跺腳。
商北梟這才看向凌東,「怎麼樣?」
凌東說道,「您放心,我沒事。」
商北梟頷首,囑咐說道,「這段時間,你的任務是好好養傷,其他什麼都不需要過問,給你三個月的假期。」
說罷。
商北梟補充說道,「帶薪休假。」
凌小西:「不公平!」
商北梟眉眼微動,一邊親昵地把玩著花昭的手指,一邊輕描淡寫的說道,「凌小西的順便給你做獎金。」
凌小西立刻看向大哥。
凌南樂不可支的說道,「大哥的可不能給你,畢竟大哥也該攢攢錢,張羅張羅娶媳婦了。」
凌小西撇嘴,「大哥這個性格,哪個好姑娘願意嫁給他啊,除非騙來一個腦子不好使的。」
雖然一個病房裡兩個病號。
但是病房裡的氛圍尤其輕鬆。
很快。
傅祁川、盛宴京、周溫白也來了。
盛宴京提了個果籃。
周溫白帶了一束鮮花。
傅祁川空手,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下次我住院,凌東你空手來就行。」
花昭:「……」
還能這樣?
看病人也能開空頭支票?
傅祁川進去就扯了一下凌小西的馬尾辮。
被凌小西輕而易舉打放倒了。
躺在地上的傅祁川呵呵一笑,「果然還是那個暴力小蘿莉。」
凌小西老神在在的說道,「你不是那個傅祁川了,我剛剛撂倒你的時候聽到你後腰上的骨頭在響,你老了。」
傅祁川:「……」
盛宴京淡淡的掃了傅祁川一眼,「自找沒趣。」
商北梟起身,「好好養著,我改天來看你。」
說罷。
商北梟看了花昭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病房。
剛拐到角落。
花昭就抱住了商北梟的腰。
商北梟聲音混著悶笑。
垂眸看著花昭的發頂,是一個有點歪的小發旋,歪的很可愛。
他低聲說,「還沒追上呢,別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