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晴是被丟出去的。
何晚晴是被凌東丟出去的。
凌東將何晚晴丟出去之後,悶悶不樂的返回來,蹲在了客廳一角。
商北梟幾不可交見的皺了皺眉心,他臉色也不太好,悶聲問道,「怎麼了?」
誰能想到何晚晴會突然下三濫?
凌東悶聲悶氣的說道,「以後這麼噁心的事情能不能別讓我去做?」
商北梟:「……」
凌東低著頭,拔著地毯上的毛毛,很不開心的說道,「我怕我會長針眼。」
這時。
趙叔匆匆忙忙的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商北梟心裡肆虐的火忽然慢慢的消退下去。
他施施然起身。
對趙叔說道,「凌東工傷,你安撫一下他。」
說罷。
商北梟長腿闊步的回樓上去。
趙叔走到凌東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凌東的肩膀,「你怎麼回事?你被何小姐咬了啊?」
凌東抬眸看了趙叔一眼。
眼神古古怪怪。
什麼都沒說。
趙叔蹲在凌東身邊,「總不能是因為你覺得眼睛髒了吧?」
凌東:「……」
不知道為什麼。
凌東滿腦子都是在麻將桌上,景南星大言不慚的說的,男人要守男德。
景南星說男人多看其他的女人一眼,都算是不守男德。
更何況是他……
在三分鐘前,他聽到水杯被捏碎的聲音,就在第一時間衝進來。
從他跑進來方向,剛好看到何晚晴光裸的整個背影。
他第一時間掀起旁邊貴妃榻上的毯子,把何晚晴裹得嚴嚴實實,給丟了出去。
他覺得自己的眼睛髒了。
他好像不守男德了。
趙叔笑著說道,「你啊,是不是看到那樣的陣仗嚇到了?你說說你,胳膊比我的腿都粗,還能被一個女人嚇成這樣,凌東,你是時候找個女人了!」
凌東依舊拔地毯上的毛毛。
沉默著。
一言不發。
趙叔拉住凌東的手,「這地毯老貴了,你手下留情哈。」
凌東猛的起身。
憤憤不平的朝著門外走去。
趙叔笑著搖搖頭,「這個傻大個!」
——
次日
花昭一大早收到了商北梟的消息。
花昭匆匆忙忙去洗漱完,就出去了。
是商北梟是車停在路邊。
大概是怕自己太顯眼,今天的代步車換成了價值百萬的保時捷。
這是花昭第一次見商北梟開這個價位的車。
花昭剛靠近。
凌東就從駕駛坐下來。
花昭笑著看著凌東說道,「麻煩您了。」
凌東沒說話。
默默的走到了不遠處的草坪上,在初冬的暖陽可以照射到的地方,頓了下來。
花昭上車之後,好奇的問道,「凌東今天不高興啊?」
商北梟淡淡的說道,「每個月都要有幾天。」
花昭一怔。
旋即。
被逗笑了。
商北梟指著各式各樣的早餐,「不知道阿姨和老人家的口味,就隨便買了一點,阿姨今天還要繼續做檢查嗎?」
花昭嘆息一聲。
她嗯聲。
抱著商北梟的胳膊說道,「我替我外婆向你道歉。」
商北梟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順著花昭柔順的長髮,黑髮如瀑,「站在外婆的角度,我可以理解外婆,是你夾在中間,受了委屈了。」
花昭蹭了蹭商北梟的胳膊,閉上眼睛。
聲音嬌嗔的說道,「商北梟,你怎麼這麼好?」
商北梟輕輕的在她眉心敲了敲,「別給自己壓力,花昭,有我在,我還是那句話,可以嘗試著依賴我。」
花昭忽然開口。
很突兀的開口。
但是卻很興奮的說道,「商北梟,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外婆答應我們在一起了!」
商北梟第一次怔忡了足足三秒鐘。
漫天的喜悅席捲而來。
他雙手輕柔的捧起花昭的臉頰,溫熱的指尖似有若無的在花昭的脖頸後和耳朵後摩挲。
花昭被撫弄的有些癢。
忍不住哼唧出聲。
商北梟的眼神忽而越發深沉,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淵。
他直直的壓下去。
炙熱的吻,越發熱切。
花昭也開心。
乖乖的窩在商北梟的懷裡,承受著男人鋪天蓋地的吻。
忍不住抬起胳膊。
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吻結束。
花昭氣喘吁吁。
商北梟在花昭的耳後,親吻著,親昵的啃噬著花昭十分柔軟的耳垂,「昭昭,你怎麼這麼香?」
花昭幾乎招架不住。
這個男人也太會了。
這就是年上的魅力嗎?
花昭挺起身子。
在商北梟的嘴角輕輕吻了吻,兩人就像捉迷藏一樣,你追我趕,曖昧的氛圍幾乎拉至巔峰。
花昭裸露出來的肌膚,皆是粉撲撲的顏色。
耳垂紅的幾乎滴血。
她輕聲說道,「我得上去給我媽媽送早飯了。」
商北梟嗯聲。
卻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花昭扭頭,看著那女媧炫技的側臉,又忍不住光明正大的偷親一下,「我去啦。」
商北梟抵著花昭的額頭。
輕聲詢問道,「我可以一起去嗎?」
花昭想了想。
她欣然答應,「好,我帶你去見我媽媽!」
商北梟一手提著早餐,一手牽著花昭,走到病房門口時,花昭竟然生出來一種近鄉情怯的意思。
手心都濕了。
商北梟敏銳的覺察到,他拍了拍花昭的手背,將早餐遞給花昭,「我好像還沒有準備好,花昭。」
花昭看著商北梟。
後者絲毫沒讓花昭感到尷尬,"我這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帶這點早餐,似乎太不尊重你的家人,不然……"
話還沒說完。
病房門忽然被打開。
花昭下意識擋在了商北梟面前。
出來的人正好是外婆。
老人家看到兩個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心裡默默地嘆息一聲。
外婆將病房門全部打開,說道,「來都來了,還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吧。」
花昭聲音輕快地嗯了一聲,
趕緊推著商北梟進去了。
花迎也剛剛醒過來。
正趴在床上玩著自己的布娃娃。
看見花昭進來,急忙告狀說道,「昭昭,我的娃娃的衣服壞掉了,昭昭可以幫忙再做一身嘛?」
說完。
花迎才看見在花昭身邊的陌生的男人。
她瞪大眼睛,她記得她好像見過這個人,但是忘記了在哪裡見過了。
花昭主動說道,「媽媽,等會我就給你縫上,這位是商北梟,你叫他北梟就好,他是我的……好朋友。」
花迎歪著頭。
認真的問道,「是和少崢一樣的好朋友嗎?」
花昭坐在床邊,拉著花迎的手,低頭說道,「媽媽,商少崢現在不是我的好朋友了,因為商少崢……他傷害了我。」
花迎臉色倉皇的檢查著花昭的身體。
她雖然什麼都不懂。
但是她的骨子裡是一位母親,她下意識的問道,「他打你了嗎?昭昭,他罵你了嗎?」
花昭眼眶微微濕潤。
花迎定定的看著花昭幾秒鐘,忽然將花昭抱緊,用儘自己吃奶的力氣抱著自己的女兒,「少崢欺負昭昭,我不喜歡少崢了,我以後會喜歡昭昭的新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