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嗯了一聲。
商北梟卻是語氣溫和的說道,「花昭昭,我不是什麼醋都吃。」
花昭:「……」
男人輕嘆一聲。
笑意蕩漾在自己的聲線之中,「花昭,你若是現在還喜歡商少崢,我會吃醋,會羨慕,會嫉妒,但是你不喜歡他,你喜歡我,我吃什麼醋?」
花昭沉悶的心情也因為商北梟的幾句話有所改變。
她緊緊的握著手機。
那邊溫柔詢問,「是阿姨怎麼了嗎?」
花昭說道,「沒什麼?」
商北梟依舊是不急不緩的問道,「沒事的話,怎麼在醫院?」
花昭一愣。
下意識問,「你怎麼知道?」
商北梟無奈又寵溺的聲音在手機那頭響起來,「花昭昭,你向下看。」
花昭急忙看向樓下。
她看到了商北梟的車,停放在樓下,而商北梟就站在車旁,正抬眸看著自己,不知道在那裡已經站了多久了。
花昭激動又緊張。
精緻的小臉不由自主的發紅髮熱,「我媽媽在這裡,我不能下樓去。」
商北梟嗯了一聲。
他解釋說道,「剛剛阿姨接電話,聽到了護士站那邊的提示聲音,我知道你們在醫院,調查了一下,就順路趕過來了,沒事就好。」
花昭忍不住說道,「是我媽媽今天早上忽然流鼻血,阿姨幫忙打了急救。」
商北梟關切地問道,「醫生怎麼說?」
話音剛落。
門外傳來阿姨說話的聲音,「昭昭,我把你媽媽的換洗衣服帶來了,你忙的話就去公司吧,這裡有我就好。」
阿姨已經照顧了花迎了好幾年了。
幫了花昭不少忙。
花昭小聲對手機那邊講,「你稍等一下,我去跟阿姨交代一點事情。」
掛斷電話。
花昭走出去。
和阿姨說道,「阿姨,住院手續都已經辦好了,下午開始,我媽會有不少的檢查項目,我回去公司一趟,請個假,我就來幫你。」
阿姨心疼的拉著花昭的手,「你要是忙你就別過來了,我覺得我一個人也行。」
花昭握住阿姨的手。
感激不盡的說道,「您辛苦了。」
阿姨哎了一聲,摸了摸花昭的臉,「你才是辛苦了,一個人養著外婆還養著媽媽,最近都瘦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才能照顧好家人。」
花昭點點頭。
交代花迎要乖乖聽阿姨的話之後,花昭才拎著包包走出去。
花迎拉著阿姨。
小聲說道,「昭昭和少崢吵架啦!」
阿姨是知道花昭離婚的,但是怕花迎收到刺激,所以一直幫忙瞞著。
而今冷不丁的聽到花迎自己提起來,阿姨訕訕一笑,哄騙說道,「沒有吵架,兩個人都太忙了,忙著賺錢給你買糖吃!」
花迎從阿姨打包來的行李裡面,找出自己的布娃娃。
抱在懷裡。
一本正經的說道,「我不要昭昭和少崢那麼那麼累,我可以不吃棒棒糖的。」
阿姨看著花迎。
又是欣慰,又是無奈。
這個病,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她之所以在花迎這裡乾的這麼久,很大的原因是因為花昭。
她很喜歡花昭。
花昭是善良又孝順的孩子。
換位思考。
如果她是花昭,她可做不到花昭這麼好。
所以即便後面有僱主給她開了更高的工資,她也沒有過去,她深知再來一個阿姨和花迎之間相互熟悉磨合,簡直難如登天。
花昭下樓後。
商北梟依舊在原地。
花昭鬆了一口氣。
上前。
商北梟握住花昭的手指,皺眉說道,「這麼涼?怎麼不多穿一些?」
一邊說著。
一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花昭的身上。
商北梟雙手拽著胸襟。
幾乎將花昭纖細的身子全部包裹住,只露出一個漂亮的小腦袋,像是精緻的大頭娃娃。
花昭抬起頭。
眉眼彎彎的說道,「我先去公司請個假,下午要帶著我媽進行全面檢查,早上過來的時候,一直排隊取號,正好商少崢來拿藥,看到了我們,就幫我們直接聯繫到了專家,專家給我媽媽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又幫我們辦理了住院手續,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在外面勸說商少崢回去。」
商北梟捏了捏花昭的鼻子,「不用匯報的那麼仔細,我相信我們昭昭。」
花昭很認真的說道,「你相信是你的態度,但是我也要向你表明我的態度,事情都說開,才不會有誤會。」
商北梟一怔。
他薄唇掀起一絲蠱惑人心的笑意,「這是給我的安全感嗎?」
花昭俏皮的笑了笑,「就說安不安全吧,商大朋友?」
商北梟一把將花昭圈在懷裡。
男人身上特有的冷木香,沾染在花昭的身上,強勢的覆蓋住花昭身上的淡淡的牛奶的味道。
他漆黑瞳仁中染上笑意。
帶著男人慾望的色氣感,「我受寵若驚。」
花昭的雙手都被衣服裹住。
沒有辦法伸出手來抱他。
只好用自己的臉頰親昵的蹭了蹭商北梟的胸口,那裡,心跳強烈,溫度炙熱。
是可以依靠的。
商北梟縱著笑意問道,「阿姨的情況怎麼樣?」
花昭說道,「商少崢幫忙找了曾博教授,曾醫生看完說很有可能是一種血液病,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看具體的檢查報告。」
商北梟嗯聲。
安撫說道,「曾醫生是血液科不錯的教授,也是京市行業的翹楚,他給阿姨做主治醫生,可以放心。」
花昭好奇的問道,「商少崢幫忙的事情,你一點都不介意嗎?」
商北梟面色淡然,誠實的說道,「我覺得是我做得不好,讓我的女朋友遇到事情的事情不懂得找我幫忙。」
花昭尷尬的說道,「當時一著急,什麼都忘記了,對不起哦。」
商北梟揉著花昭軟乎乎的小臉。
寵溺的安撫說道,「原諒你了,下一次,遇到事情第一個給我電話!還有,商少崢幫忙這件事,要不要抽出時間,我帶瓶酒去表達一下感謝?」
花昭差點被逗笑。
她低聲喃喃,親昵無間的說道,「腹黑。」
商北梟捏著她的鼻尖,說道,「我送你去公司,等你請完假,再把你送回來。」
花昭剛要說話。
遠處。
一道悽厲的聲音響起來,「花昭,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