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碩只是涼涼地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道:「這件事情你說了不算,我鐵了心想要跟你離婚,你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不如你去死,你這樣的女人,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丟下這句話,他又離開了。
宋艷氣得渾身哆嗦,只覺得心口疼了起來,頭疼欲裂。
她被裴文碩這麼一刺激,整個人就更加的難受了。
她抱著頭,在地板上趴著,感覺頭疼得快要裂開了。
而此時,裴文碩下樓來,對阿姨道:「今天放你的假,你先休息吧。」
阿姨一愣,實在不知道先生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情況下去休息,家裡不得亂套了。
「先生,夫人看起來不太好。」
「她好得很。」裴文碩沉聲道:「這個時候讓她在家裡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她做了太多的錯事了,到現在也不悔改,我也沒多少耐心了。」
阿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點了點頭。「好的先生,那我休息幾天呢?」
「三天吧。」裴文碩沉聲道。
「好。」
阿姨去收拾自己的東西,放假離開了。
樓上,宋燕疼得快要死掉了。
不一會兒,她就昏了過去。
等到裴星辰晚上放學從學校回來的時候,看到家裡沒人,很是詫異,到樓上看到母親躺在地板上,立刻嚇呆了。
他試了下母親的鼻息,還有,人還活著,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裴星辰連夜打電話給阿姨。「阿姨,我媽昏倒在地上,你去哪了?」
「先生給我放假了,小少爺。」阿姨告訴他。「我也不想走,但先生非得讓我走。」
裴星辰沉聲道:「那你現在立刻回來,我媽需要人照顧。」
阿姨很是為難。「小少爺你先說服先生吧,我不敢過去啊。」
裴星辰掛了電話,給裴文碩打電話。
裴文碩接了起來。
「星辰,什麼事?」
「爸,我媽昏過去了,怎麼都叫不醒?也不知道在地板上躺了多久了,你為什麼把家裡的阿姨支走?」
「讓你媽反思。」裴文碩沉聲道:「她教育的你姐姐很優秀,優秀的讓我臉都丟盡了。」
「我姐姐怎麼了?」裴星辰語氣沉下去,對父親的態度也很冷淡:「我昨天回來的時候,姐姐被關起來,你們都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現在你立刻給我回來,我要送我媽去醫院。」
裴文碩一愣。「你威脅我?」
「爸,如果你不回來,照顧我媽,我會通知記者一路拍攝,讓人知道你是個什麼人。」裴星辰說完掛了電話。
裴文碩被氣壞了。
他只能回來。
把宋艷送到醫院的時候,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得知宋艷腦梗了。
她因為情緒受刺激,急性梗阻。
一整晚,宋艷都沒有醒過來。
裴星辰嚇壞了,問大夫,他母親到底什麼情況?
醫生告訴他:「這種情況醒過來的話也只能是偏癱,以後大小便都得在床上了,具體的情況還得看病人的造化。」
聽到母親以後可能偏癱了,裴星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再也沒辦法起來了。
他才十七歲,還沒有考大學。
裴文碩也是一愣,似乎沒想到宋艷會腦出血。
他什麼話都沒說,很是沉默。
等到醫生離開之後,裴星辰質問裴文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媽昏倒了,所以把家裡的阿姨支開。讓我媽沒有辦法得救。」
裴文碩惱怒道:「別把人想得這麼齷齪,我是你的父親,不是你的敵人,你不用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裴星辰冷著臉,道:「那你說,我姐出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把她關起來?」
裴文碩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用如此態度跟自己說話。
他原本還想要隱瞞這件事情,但在這一刻也沒有辦法隱瞞了。
索性,裴文碩就把裴嵐悅做的事情全部說給了兒子聽。
聽完後,裴星辰錯愕不已。「不,這不可能是我姐做的事情。」
「不然你以為你媽為什麼會昏倒在家裡?」裴文碩沉聲道:「因為她放姐姐走,結果你姐姐把她全部的首飾都給偷走了,五千萬的首飾,典當了一千萬多點。」
裴星辰還是無法相信父親的話。
他打電話給裴嵐悅,想要求證這件事,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裴文碩到底還是把阿姨給叫了回來,照顧宋艷。
宋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會說話了。
她的嘴巴是歪的,眼睛也有點斜。
整個左半邊的身子不能動,她想要說話,一開口水就流了出來。
裴星辰沒有去上學,在醫院照顧母親。
看到這樣的母親,他也嚇到了。
裴文碩看他很受打擊的模樣,對他道:「你去學校上學吧,這裡有阿姨照顧,如果真的心疼你媽,就好好讀書。」
裴星辰下午才去學校。
宋艷的出血點壓迫到了語言神經,不能說話了。
醫生給她疏通血管,至於能夠吸收多少,誰也不知道。
裴文碩等到兒子去了學校,自己也離開了醫院。
宋艷就住在了醫院裡,接受治療。
裴染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意外。
霍霆熙告訴她的。
「你又派人跟著了?」裴染問。
霍霆熙點頭。「我總覺得裴嵐悅不是那麼容易就屈服的,所以你要小心點。」
「你是擔心她可能對付我是嗎?」裴染問。
「是的。」霍霆熙點頭。「我有這方面的擔憂。」
「沒關係,她不是我的對手。」裴染道。「論拳腳功夫的話,她打不過我。」
霍霆熙知道她會一些拳腳功夫,也都是刻意學的防身術。
一般的問題都能解決,就怕遇到麻煩更多一點的。
「裴嵐悅典當了接近一千二百萬現金,她現在沒有離開江城,按照一般的邏輯,如此的丟人現眼,你父親又把她關起來,她一獲得自由沒有離開離開,按說她不應該留在江城的,但她卻留了下來。」
裴染也是怔忪了一下,「先靜觀其變吧,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呢。」
霍霆熙搖頭。「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裴染想了想,「我會十分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