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酒店，我接到少年宮負責報名的工作人員電話，心裡一陣緊張，在心中默念希望是好消息！
在接聽電話的一瞬間，我的心漏跳一拍，「你好……」
「今天跟你一起來少年宮的那位先生不是你的丈夫，你們沒有孩子！你們的目的只是想見嚴教授！」
對方語氣憤怒。
我聞言被兜頭潑了桶冷水，「對不起，我們當時……」
「你們不用等了，嚴教授不會見你們的！」
我來不及解釋，對方掛斷電話。
江州距離京市近千公里，工作人員竟然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查到我跟溫敘言不是夫妻，能力出眾。
嚴教授那邊的路是走不通了，我跟溫敘言匯報此事。
溫敘言沉吟，「事在人為。」
「我看孔老也不是那麼的不近人情，我們再找機會跟他見面。」我打開孔老的資料，「他為什麼那麼憤世嫉俗？」
孔老討厭商人資本，可以理解，他為什麼會討厭學生？
「據說他曾經最看重的學生，為了進入飛揚，竊取了孔老的研究成果。孔老念在兩人師生一場的份上，沒有追究。學生借著給他道歉的名義見他，在孔老面前痛哭流涕，悔不當初，孔老見他時真心悔過，決定原諒他。那日兩人喝多了酒，等孔老醒來，學生已經離開，桌上留下一份合作協議。」
「那份協議是孔老的學生，趁著他醉酒時，哄騙他簽的？」
這個學生太過分了，竟然一而再地傷害他的導師！
「那份合作協議是跟飛揚簽訂的？孔老在飛揚工作過？」
「孔老那晚只是裝醉，簽協議時，故意將他的名字減了兩筆。他的學生急於拿到他親密簽名的協議，又怕被孔家保姆發現，孔老簽完後，他沒有檢查，直接把收起那份協議。」
「孔老這招將計就計用得好！」薑還是老的辣！「他後來追究學生的責任了嗎？」
「孔老本可以用手中的那份合作協議將學生送進監獄，他認為學生是他一手教導出來的，他有一定的責任，他用協議給學生施壓，讓學生退出了AI人工智慧行業。」
農夫與蛇的現實版！
從孔老對學生的處理方式可以看出，他不是個冷漠，不近人情的人。
「自從發生這件事後，孔老就辦理了退休，沒再收過學生。」
「他那個學生是極品！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他那樣心術不正！」孔老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理解他，「是他讓很多人失去了一位好老師，希望他以後的人生充滿坎坷荊棘，每天都活在後悔中。」
「從他目前個人的發展情況看，想讓他後悔，很難。」
「他現在過得很好？」我心裡不平衡了。
「過得還算不錯。」
我憤憤然說，「人在做，天在看，總有他遭到報應的時候！」
我想跟溫敘言打聽設計孔老的學生的身份信息，他三緘其口，美其名曰，我知道學生的身份後，會經常關注，如果看到他的事業越做越好，我會更加生氣。
他會等學生的事業遭遇滑鐵盧後，通知我。
溫敘言這般為我考慮，我還真要謝謝他！
……
第二天一早，我跟溫敘言準備好，剛出酒店大門，遇到喬伊。
喬伊叫了聲「阿言」後，親昵地挽住我的胳膊。
我跟喬伊不熟，不喜歡跟她有肢體接觸，我僵直著身子，忍了又忍想把扒拉掉她緊抱住我的胳膊。
「你們是要去人工智慧大會吧！我也要去那做採訪，剛好順路，可以搭乘同一輛車。」
喬伊來京市是為了這次的AI人工智慧大會，行程剛好跟我們撞到一起。
溫敘言屬於悶騷型的，喜歡喬伊愛在心口難開，按他的行事作風，不是他邀請喬伊跟我們搭乘同一航班，之前是我誤會了。
「我跟阮助理路上有工作要談，不方便。」
溫敘言沒有給他面子，直接拒絕。
喬伊面色一僵，很快恢復正常，她沒糾纏，笑著說，「我們智能大會上見。」
……
車上，我觀察下溫敘言的表情。
他端坐著身子，一言不發。
他這是跟喬伊鬧了多大的矛盾，都不願意跟她同乘一輛車子。
那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敢踩雷，生怕溫敘言把這把火燒到我的身上，連呼吸都放淺了。
溫敘言身為臻言資本合伙人之一，也在大會的邀請名單之列。
大會規模不大，溫敘言參加大會的目的之一，是為了挖掘人才，替換掉唐潤年挖來的那些高薪低能的研究人員。
溫敘言拿出大會的邀請名單，看向他做過特殊標註的人名。
這些人是溫敘言的重點關注對象，等大會開始時，我要嚴密地注意他們的動向，隨時給溫敘言提供他們的位置，以便溫敘言跟他們交談的同時，給他提供參考意見。
最終是否要跟他們合作，溫敘言是最終的決策者，我身為他的助理，話語權雖然不大，但我要嘗試通過溫敘言和他們交談，對他們有較為準確的判斷，這對我以後的職業生涯有很大的幫助。
我牢牢記住這些名字，想起今早接到的電話，我開口說，「溫總，恆通有人在跟其他智能汽車公司接觸。」
恆通的研發部員工能力不足，自從溫敘言接管恆通後，研發部的員工，為了能繼續留在公司，工作變得積極起來，內部競爭嚴重。
溫敘言不喜鉤心斗角，因恆通情況特殊，溫敘言對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偶爾還會推波助瀾，有些員工已無法在公司立足，開始給自己尋找後路。
「不錯，他們算是有自知之明。」溫敘言反應平淡。
「能在鉤心斗角中留下來的人不是善茬。」
「私底下齷齪事做得多了，會養成投機取巧的習慣，他們也不適合待在公司。」
溫敘言已經有了決斷，我沒有繼續再說下去。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市中心的科技館的門前停下，喬伊比我們先到一步，她在科技館門前等待我和溫敘言。
我們剛下車，她就迎了上來，溫敘言的臉瞬間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