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又出差了，還是病了？」溫敘言眉頭緊鎖。
「他說最近產品質量不穩定，需要巡視車間，品控要緊。」
今天的會議主題是恆通汽車新品研發，參加會議的人主要是恆通汽車的高管，這場會議本應該定在恆通汽車。
唐潤年的態度惹惱溫敘言，把會議改在臻言。
溫敘言：「現場連線唐潤年。」
「是，溫總。」
飛揚汽車是近幾年迅速崛起的智能汽車公司，崛起速度之快，讓人驚嘆。
前兩個它剛跟一個老牌高端汽車品牌合作，推出一款高端智能商務車，車子一經上市，口碑爆表，短短兩個月已經賣出五萬台。
在當前低迷的消費水平下，有如此成績十分耀眼，有業內人士預測飛揚汽車很快會躋身高端汽車品牌行列，它的股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反觀比飛揚早幾年步入智能汽車領域的恆通，成績平平，沒有多少讓人叫好又叫座的車型推出。
溫敘言曾不止一次尋找原因，最近算是找出了一些端倪。
提到唐潤年，溫敘言的臉色微沉。
等他離開後，我立刻聯繫唐潤年。
「阮助理，我現在生產車間，車間裡噪音多，我沒有連線的條件。你幫我跟溫總說說，等我巡視完車間，我看完飛揚的發布會回放，我第一時間聯繫溫總。」
「唐總，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只是一個助理，上達下傳，溫總給我命令，我只有執行的份。你如果沒時間，我讓溫總親自聯繫您。」
「阮助理……」
「現在距離發布會還有二十七分鐘，唐總來得及回到辦公室，連線溫總。」
「行，我聽阮助理的，這就回辦公室！」
唐潤年做事圓滑，自從上次見過我後，經常會製造偶遇，然後做出順手幫我付款的事。我已不止一次拒絕過。
我有時在想，如果他把這些小心思用在工作上，恆通的狀況是不是要比現在強得多。
溫敘言一向做事雷厲風行，明察秋毫，唐潤年的小動作他應該一清二楚，他沒少敲打，唐潤年還敢我行我素，分明是有恃無恐。
他屢教不改，正常來說，溫敘言已經把他踢出恆通，找人接替他了。
對於感情，溫敘言或許能情人眼裡出西施，事業上溫敘言很少有這樣的容忍度。
掛斷電話，我檢查會議資料是否齊全。
一場發布會後，會議室里出奇的安靜。
這一次飛揚推出的是一款越野車，車型性能都十分酷颯，在沙漠和山嶺地區也行駛自如，現場視頻相當震撼。
溫敘言看完發布會直播後，敲了敲環形會議桌，「大家對這款車有什麼想法？」
辦公室的一群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敢先開口。
溫敘言輕笑，「你們還覺得他們的車小眾，不適合市區行駛？」
在這款車上市前的，有公司高管在酒桌上，多喝了幾杯，說這款越野車，也就那些喜歡戶外運動的人喜歡，銷量不會有突破。
這話傳到飛揚那邊，認為是臻言在唱衰它，這次發布會聲勢十分浩大，特意邀請了很多知名賽車手為其站台，並試駕。
知名賽車手對於飛揚推出的新車一致好評，且一一將其性能仔細講解，發布會剛剛結束，這款車的訂單已經紛沓而至。
飛揚特地在網上實時更新數據，方便查閱。
當然其中不乏有一些是友情支持，但從這次宣傳力度和車子的性能來看，這輛車子的銷售量不會差。
之前在酒桌上胡言亂語的市場部經理何總臉色漲紅，緩緩低下腦袋。
溫敘言的視線從他臉上掃過，他羞愧難當把腦袋又向下低了幾分。
「杜總，你覺得這輛車的優勢在哪？」
溫敘言背靠椅子，姿態較之前放鬆了些。
銷售部的杜總見狀，「這輛車我看也沒什麼特色，只要我們的研發人員再努力些，肯定會生產出比他們要更好的車型。之前我們的車型也賣的不差。」
「之前是在消費情懷。」溫敘言面色微冷，「你們還沒有認清問題所在？」
溫敘言已經不止一次強調過，老牌的汽車企業如果再創新，就會被拍死在沙灘上，漸漸落寞，大家不能靠著以前的成績過活。
大家見溫敘言面色不好，又再次沉默下來，生怕被溫敘言點到名字。
杜總大膽些，他猶豫下說，「我們的研發人員都是業內最高端的人才，他們研究不出東西，我們著急也沒用。不如我們找獵頭將飛揚的研發人員給挖過來！」
「杜總知道飛揚的研發人員是誰？」
飛揚從初建公司已經想到有今天，保密工作做的密不透風，他們的研發人語言從未在公眾場合出現，就連公司內部除了幾個核心高層，沒人知道研發人員名單。
曾有人重金求過，未能如願。
「我……我們不知道可以查嘛！」杜總說話時有些底氣不足。
「等你查到，飛揚不知道又要推出多少新車型！你們現在回去好好想想，怎麼改變恆通的現狀！」
恆通這些年安於現狀，溫敘言敲打他們時，他們能積極一些，指望他們在短時間提出建設性的意見比登天還難。
溫敘言轉動椅子，背過身子，會議室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一個接一個的離開。
很快會議室里只剩下我和溫敘言。
溫敘言拿過面前的文件打開，拿出裡面的設計圖，「這份到署名IQ的汽車設計圖，理念合理，性能齊全，外觀精緻，線條流暢，他是這方面的人才，我們現在需要他這樣的人才。與其想著挖空心思去飛揚挖人，不如找到他。」
「我給他回了郵件，他暫時沒有給我回復。」
這份設計圖是昨天晚上發到我的郵件里的，我今早上班時發現的，我對這方面一知半解，我拿給溫敘言看時，他眼前一亮。
他詢問我設計稿的來源，我告訴他是有人發到我的郵箱。溫敘言讓我立即聯繫對方，從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設計稿有多麼的優秀，或許對方可以解決恆通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