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也是你的手筆。」
蔣溪一次次傷害我,我卻拿她毫無辦法,我深吸口氣,平復起伏的情緒。
「是又怎樣,你咬我呀!」蔣溪得意說,「阮楨,你就那點兒智商,跟我斗,只有自取其辱的份。你一點兒戰鬥力斗沒有,我覺得挺沒勁的,暫時單方面跟你和解前,送你一份人情。」
「那夜的人是誰,對我來說不重要。這事不值得我專門去你一面。」
蔣溪沒安好心,她會告訴我那個男人的身份,只是因為他能在我傷口上撒把鹽。
我不會巴巴的上趕著被虐。
「你如果不來,我會將你父親的骨灰帶到國外,跟我母親安葬在一起。他活著的時候陪著宋錦西,死後陪我母親,這才叫公平。」
「地址。」
蔣溪是個瘋子,她為了報復我,不顧她自己的清白和名譽給姜明初做小三,她既然能說出帶帶走我父親骨灰的事,就能做出來。
父親已經去世,我不能讓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這才對嘛!來安華府小區,我要在二十分鐘內見到你。」
蔣溪說完,不等我開口,掛斷電話。
我閉上眼睛,深吸口氣,壓下憤怒,給許薇棠打電話,告訴她我有工作未完成,改天再約她。
「楨寶啊,我為了你可是爽了一個帥哥的約,你現在放我鴿子合適嗎?」
「多帥的帥哥?」
我儘量讓自己表現得正常些。
「跟溫學神比差遠了。寶啊,你有情況,竟然打聽起帥哥來了,有機會我多介紹幾個給你認識。」
許老師怕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逮到機會就想給我介紹男性友人。
「許老師,我現在工作為重。」
感情的事對於我來說,順其自然就好。
「你是因為天天看著溫學神,其他人入不了你的眼。」
「你又來了。他是我爸的學生,我的學長,上司,僅此而已。」
我現在跟溫敘言相處的還算和諧,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很好。
「每次提到溫學神,你都急著跟他劃清關係,看來你對他是真的一點兒幻想都沒有。白瞎了一顆好白菜,以後不知道要便宜了誰。」
「你都說了那是幻想,我現在清醒著呢。」
我上了輛計程車,跟司機師傅說了聲「安華府」。
安華府屬於高檔小區,門禁嚴格,我在門衛登記後,門衛聯繫蔣溪,得到同意後,才允許我進小區。
南源給過我蔣溪在安華府的詳細地址,我借著燈光看了下位於中央花園前的小區布局圖,找到六號樓所在的位置,來到單元樓門前。
在我按下蔣溪家門鈴時,我倏然記起謝嘉鈺說蔣溪的車子還在in99的地庫。
in99距離安華府有近二十分鐘的車程,她是打車過來的?
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遲疑著收回按門鈴的手。
此時,單元門的玻璃上映出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震驚的瞪大眼睛。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當我陰毒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時,我渾身汗毛直立。
姜明初,只有姜明初才能給我帶來這種鋪天蓋地的恐懼。
只是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就在我的身後!
意識到危險,我身體本能的僵硬,抓著包的手也不由得收緊。
我秉著呼吸,站在原地不敢動,透過玻璃門觀察他的舉動。
姜明初快步靠近我,在他伸出手,準備捂住我的嘴時,我迅速轉身,把手中的包甩向他的同時,狠狠跺了他一腳。
「嗷!」
姜明初吃痛,停下動作。
在清溪山時,我差點被姜明初弄死,多少留下點受傷後應激障礙。
之前去監獄見他時,隔著鐵柵欄,那時的我面對他時,還能保持冷靜。
此時,我驚恐地邊尖叫,邊慌不擇路的想要逃開。
「你給我閉嘴!」
姜明初是逃犯,他怕驚動到旁人,厲聲警告我。
到這個時候,我哪裡會聽他的,不斷地叫喊,「救命,救命啊!」
「阮楨,你找死!」
姜明初罪大惡極,他能從醫院逃出來,就沒想過活。
被他抓住,我生還的可能性不大,我拼命地跑。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
姜明初人高步子大,我對安華府不熟悉,逃到了圍牆處,避無可避。
姜明初伸手捏住我的脖子,「我弄死你,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脖子被姜明初掐著,我有些喘不上氣,伸手扒拉他的手。
我對他充滿恨意,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抓出幾道血痕。
姜明初跟不知道疼一般,掐著我脖子的手緊了緊,「黃泉路上,有你跟蔣溪陪著,我不會寂寞。」
「是你指使蔣溪給我打電話的?」
是姜明初綁了蔣溪,一切突然都合理了。
「她那麼恨你,還用我指使她?」姜明初帶著頂黑色的棒球帽,他勾起唇,嘲諷,「阮清輝瞧不上我,自己卻有一個比我還不堪的女兒,他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羞愧。」
「你不配提我爸!」
「阮楨,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跟我橫,你是嫌自己死的……」
「你們在那裡做什麼?」
剛剛我的呼救聲,驚擾到其他業主,保安過來查看,一束燈光從我的臉上晃過,我剛要呼救,姜明初快速捂住我的嘴,「我女朋在鬧脾氣,我在哄她。」
「嗚嗚~」
我掙扎著發出聲音,想要引起保安的注意。
「寶貝,對不起,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你不要鬧了,會打擾鄰居的。」
姜明初圈住我的身體,阻止我亂動,低頭欣賞我此時的表情。
那模樣好似在說,沒用的,沒有人能救的了你。
「嗚嗚~」
「好了,寶貝,我們回家。等到家裡,我認打認罰,你怎樣發泄都行。」
姜明初深情的說著,一手捂著我的嘴,用一隻胳膊將我夾起,堂而皇之的從保安身旁走過。
演戲他最在行。
我踢蹬著腿,一臉懇求的看著保安,希望他能看出我的痛苦和掙扎。
保安的注意力絲毫沒在我的身上,誇讚姜明初,「您真溫柔,你女朋友一定會原諒你的。」
我:……
天要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