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銅古棺內恢復了安靜。
因為陳安夏的存在,以及陳安夏剛剛施展的那如神仙一般的手段,直接震懾住了葉凡一行人,讓葉凡一行人不敢輕舉妄動。
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這一刻也不敢生出異心,十分小心翼翼的呆在角落,深怕被陳安夏惦記上。
而陳安夏也沒有理會眾人,直接閉上雙眼,繼續盤腿坐在青銅古棺之上,修煉《大道天經》,周身的道音依舊在迴響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漢子龐博終於忍受不住這種安靜的氛圍,開口小聲問道「葉凡,你說他是活著的嗎?」
葉凡聞言直接應道「當然是活著的,剛剛他說話,他出手你不是也看見了?」
龐博繼續問道「那他會為什麼這麼久一動不動的?而且,他為什麼要一直盤腿坐在那尊棺槨之上?」
「這個?」葉凡聞言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龐博見狀,再次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道「你說,他會不會是神邸在這個世界的留影?那口棺材中葬的其實就是他?」
「如果是留影,那他剛剛怎麼能夠出聲和出手?」葉凡反問道。
龐博聞言想都沒想的應道「因為他是神邸啊,神邸的威能不可想像,即使只是留影,也具有可怕的能力。」
葉凡聞言心神一動,被龐博的『異想天開』驚到了,不得不說,龐博的猜測十分貼合現在的場景。
只是,還有一點說不通。
想著,葉凡就開口道「在泰山玉皇頂的時候,我看到了他,你也應該看到了吧。」
龐博聞言才想起有這麼一茬,不過,那放飛的想像力已經無法收回。
「也許我們在玉皇頂看到的就是他的屍身,這九龍拉棺就是專門來接他的屍身的。」龐博再次猜測道。
越說,龐博越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信誓旦旦道「沒錯了,一定是這樣了,要不然,他怎麼會懂得開啟青銅古棺的辦法?」
葉凡聞言,突然覺得龐博說的好有道理,自己無法反駁。
龐博和葉凡的話也被有心人聽到。
當即,和葉凡、龐博不對付的李長青,當即對著陳安夏朗聲道「前輩,這兩人妄圖議論您的生死,是對您的大不敬,還請前輩出手懲戒他們二人。」
龐博聞言瞬間大怒,拎起手中的大雷音寺牌匾,就想要找李長青干架,口中怒喝道「李長青,你這是什麼意思?背後捅人刀子很好玩嗎?」
「上學的時候,就發現你跟劉雲志幾人都不是好東西,沒想到你們的心會壞到這種地步。」
龐博人如其名,很見狀,此時一暴怒,有點像是一隻發怒的熊,帶著可怕的威懾力,讓李長青面露膽怯之意,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反應過來的李長青,臉上頓時露出惱怒之色,故作硬氣道「我說的難道有哪裡不對嗎?你們剛剛就是在背後議論前輩的生死。」
劉雲志這時也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開口道「沒錯,我也聽見了,他們的這種行為是完全沒有將前輩您放在眼中。」
「還請前輩施手懲戒他們,免得這些小人得志,不知道後面還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
跟劉雲志一夥的人,見狀紛紛跟著出聲。
其他人則是保持中立,這種事情不好插手進去,一個不好,惹陳安夏生氣了,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正在修煉《大道天經》的陳安夏,還真的沒想到,自己沒去招惹,這麻煩竟然會自己找上門。
「聒噪!」
一道輕語聲從陳安夏的口中傳出,停在葉凡等人的耳中卻如雷霆炸響般劇烈。
這聲音,將所有震的大腦一時之間空白一片。
待葉凡等人回過神來之後,第一時間將目光看向陳安夏。
只見陳安夏這時已經睜開了雙眼,正用著冰冷,沒有絲毫情感的目光,看著劉雲志一伙人,開口道「可悲,厄運上門,尤不自知。」
陳安夏的話讓劉雲志一伙人心頭一顫,心中生出惶恐之色,就想要開口詢問。
不過,陳安夏不會給劉雲志一伙人機會,清冷的繼續道「你們私下的恩怨我不管,但是倘若要將我拉入渾水,企圖借刀殺人,此為最大的不敬。」
「福禍無門,唯人自找,一切的果,都是你們種下的因,沒有多少時間了,好好準備吧,迎接你們自己的惡果到來。」
說著,陳安夏的目光不由看向葉凡和龐博。
這不含絲毫情感的目光讓葉凡和龐博心跳加快,口乾舌燥,心中生出懼意。
剛剛那一幕,雖然讓葉凡和龐博感到舒爽,但是如果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就不好玩了。
只見,陳安夏先將目光看向龐博,開口道「你剛剛說的不全對,但是也對了一小部分。」
說著,陳安夏又將目光看向葉凡,只是看了一眼,陳安夏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緩緩閉眼,口中出聲道「你們二人有天命在生,前途註定坎坷、波折,好自為之。」
說完,陳安夏就再次陷入修煉狀態之中。
而青銅古棺之內,再次陷入了安靜。
只不過,青銅古棺內的人各自的心態完全不一樣。
劉雲志一伙人各個心如焦火,陳安夏剛剛的話語,簡直就像是催命符一般,讓他們坐立難安。
葉凡和龐博則是因為陳安夏的話,陷入了深思之中,似乎在思索陳安夏話中的含義。
至於其他人,面色有些複雜。
通過剛剛的那一幕幕,他們發現,陳安夏好像能夠看見命運。
如果,他們剛剛插手,那麼,是不是能通過陳安夏,看見自己未來的命運?
當然,在這之前,他們需要問自己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自己有這個勇氣去看自己未來的命運嗎?
若是如葉凡和龐博一般,那還好。
要是想劉雲志一行人一樣,那就真的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就在這樣各人心思複雜之間,九龍拉棺終於抵達北斗星域,降落在荒古禁區之中。
青銅古棺的棺蓋打開,陽光再一次照耀進來。
面對這種情況,除了陳安夏之外的所有人,都面露喜色,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這青銅古棺他們早就呆夠了。
而陳安夏則是在所有人出去之後,才緩緩起身,朝著棺外走去。
始一走出棺外,陳安夏腰間的墨玉腰帶好像有所感,輕輕震動了一下。
陳安夏感受到墨玉腰帶的異動,眉頭微微一皺,好像是想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在荒古禁區的深淵之下,有一位看不清身影的存在,口中發出清冷的女聲道「你不是他,但卻如此的相像。」
「是輪迴?還是兩朵相似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