薙切仙左衛門的住宅前。
蘇羽目送薙切蕾歐諾拉走進去,看向了尤娜。
金色的短髮,年輕漂亮的外表,極其簡單的打扮是為了隨時都能夠應對戰鬥,不過…
「你的眼睛,最好規矩一點。」尤娜冷冷道,側身擋住了蘇羽的視線。
「不規矩的話,會怎麼樣?」蘇羽的視線毫不避讓。
尤娜眼神一冷,一隻手向著蘇羽的脖子抓去。
「去那邊的空地打吧,我對自己的格鬥術,還是很有信心的。」蘇羽向後一退道。
尤娜看著蘇羽,走向了旁邊的空地。
蘇羽不緊不慢的跟著她,來到了空地前。
「如果我傷到你的話,那我只能說抱歉。」尤娜活動了一下手腳,對著蘇羽道。
「如果,我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那我只能說抱歉了。」蘇羽毫不示弱道。
尤娜聽到此話,不再客氣,一記側踢直襲蘇羽的腦袋。
「你想殺了我嗎?」蘇羽一抬手,擋住了她的側踢。
尤娜臉上微變,腿部傳來了一陣疼痛,剛剛那一擊就像是踢在了鋼板上一樣。
「來吧。」蘇羽一隻手背到身後,另一隻手對尤娜勾了勾手指。
尤娜一隻手向著蘇羽的衣領抓了過去,想要給他一個過肩摔。
然而,她抓住了蘇羽的衣領,卻無法將他摔過去。
「你身上這種淡淡的香味,我並不討厭,要不要來當我的保鏢?」蘇羽在她耳邊道。
尤娜沒有猶豫,放棄了過肩摔,和蘇羽拉開了距離。
「這麼害怕做什麼?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尤娜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向著蘇羽而去,雙指向著蘇羽的眼睛戳去。
蘇羽下意識的一捂眼睛,擋住了她的雙指。
尤娜並沒有趁機使用那一招卑鄙的招數,畢竟,以她的力量,很有可能造成嚴重後果。
她直接繞後,一條手臂扼住了蘇羽的脖子。
「認輸吧…」
尤娜話音未落,就發現蘇羽靠在了她的懷裡,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還不認輸嗎?」尤娜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能死在你懷裡,我沒有遺憾。」蘇羽艱難的說出來了一句話,閉上了眼睛。
尤娜看著他放棄掙扎的樣子,冷哼一聲,鬆開蘇羽的脖子,轉身就走。
「別急著離開,剛剛一直是你在進攻,現在,該我了…」
尤娜一轉身,蘇羽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猜猜,我會不會殺你。」蘇羽輕鬆的將她舉起,笑看著她。
尤娜感覺到了無法呼吸,這不是她第一次距離死亡這麼近,卻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蘇羽的手臂就像是鐵做的一樣,她的拳頭落下,只會給自己帶來疼痛。
尤娜感覺到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混亂了,腦海里仿佛浮現出來了死去的夫人的樣子,她臨終之前,讓自己照顧好蕾歐諾拉小姐。
「原來如此,你是她的母親最信任的人,如果你成為我的棋子,倒是還有點用。」蘇羽在尤娜耳邊低語一聲,將她放下。
尤娜落在地上,只感覺到重獲新生,她抬頭看著蘇羽,眼睛裡有些恐懼。
「尤娜小姐,你怎麼坐在地上?快起來吧。」蘇羽微笑著,伸出了手。
尤娜握著蘇羽的手,站起了身。
「尤娜,你輸給了蘇羽君嗎?」薙切蕾歐諾拉的聲音從尤娜身後響起。
「蕾歐諾拉小姐…」尤娜轉身看著薙切蕾歐諾拉,沒有多說。
「蘇羽君,我聽總帥說了,你的實力很強,沒想到,尤娜竟然會輸給你。」薙切蕾歐諾拉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羽。
「尤娜小姐不想傷到我,所以,就輸給了我。」蘇羽聳了聳肩。
「是嗎?我稍微有點累了,我們就先回去了,等到晚上的時候,我會去繪里奈的別墅里。」薙切蕾歐諾拉優雅一笑,坐上了車。
尤娜連忙跟上了她。
蘇羽目送車子離開,拿出來了手機。
「第二次別天神,就用在她的身上吧。」
……
理想鄉。
咖啡店裡。
大蛇丸看到蘇羽發來的方法,鬆了一口氣,十萬積分換來了進化萬花筒寫輪眼的方法,以及下個世界的情報,對他來說很划算。
如果沒有下個世界的情報,就算是掌握了方法,也不一定能夠讓三勾玉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的地步。
而他要是獲得下個世界的情報,很有可能再次獲得一個S級評價。
「只要我達到永恆萬花筒寫輪眼,就可以打敗他,從他那裡得到我需要的情報的話,五個S級的評價並不是什麼難事。」大蛇丸喃喃道。
「店長,給我來一杯卡布奇諾。」一道女子的聲音響起。
大蛇丸看向了對方,紫色的麻花辮,一身黑色的水手校服,金色的瞳孔,臉上帶著狡詐的笑容。
「大蛇丸大人,你和新人君接觸了嗎?」築城院真鑒轉頭看著大蛇丸。
「這和你無關。」大蛇丸收起手機,準備離開。
「我對群主的位置,並不想要。因為,在我看來,那個位置就是給某個人準備好的,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得到的位置。」築城院真鑒端著咖啡道。
「你覺得那個位置屬於他嗎?」大蛇丸停下了腳步。
「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對他一無所知,而他,對我們的熟悉程度恐怕超過了我們本身。你應該知道,我們是故事裡的人物,而他,說不定來自於創造者的世界…」
「我們現在已經不被自己的故事所束縛,有了自己的人生。」大蛇丸打斷了她的話。
「是嗎?你怎麼確定,自己現在不是身處於另外一個故事裡呢?」築城院真鑒笑著。
大蛇丸沉默片刻,並沒有繼續回答,而是離開了咖啡店。
「真是期待和他的再會。」築城院真鑒的眼中閃爍著。
那個奇怪的任務,那座古老的遺蹟,那個名為人類希望的道具,那道耀眼的光芒,以及那道聲音。
如果不是她的話,他或許還在那個世界。
那道光芒真的是人類希望的道具嗎?還是說,那是某個神秘存在的靈魂?
他究竟是被奪舍,還是本身?
如果是被奪舍的話,她倒是可以理解。
但是,要是他本身的意識,那就有些可怕了。
她的任務是給他絕望,反倒讓他掌握了人類的希望,那豈不是說,任務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