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太二一大早就起床,跑到了見崎鳴的家裡,和見崎鳴一起上學。
並不是要戀愛什麼的,因為八神太二在保護見崎鳴,他並不想要見崎鳴這個小姑娘在進入三年三班的時候,面對一些並不太好的事情。
失去了護身符的三年三班的同學們,絕對不會感激曾經是護身符的見崎鳴和八神太二,反而會怨恨他們弄壞了自己的護身符。
新入學的榊原恆一一樣作為三年三班的成員,但是他和八神太二以及見崎鳴兩個人都說話了,這一點,三年三班的同學們在敕使河原和望月優矢兩個人的口中得到了證實,所以在他們的眼中,是八神太二和見崎鳴兩個人沒有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會使得高林郁夫的死亡。使得死亡降臨在三年三班的全體師生上。
死亡面前,每個人的自私程度可以達到一個不可理喻的地步。
八神太二帶著見崎鳴兩個人走進了教室,一眼就看到了黑板上面寫著「八神太二」「見崎鳴」「審判」「道歉」等大字,八神太二掃視全班,發現除了對策組的成員之外,班級裡面很多人都在這裡。
「黑板上的字是誰寫的?給我擦了!然後給我道歉!」
八神太二走到講台上面,冷聲的說道,嗨我這暴脾氣,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今天老子就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伊藤誠的恐懼!
「八神同學,是你和見崎鳴你們兩個人應該道歉!」
水野猛站了出來,憤怒的說道:「正是因為你們兩個人沒有做到自己的本分,才會使得災厄降臨在我們頭上,如果你們兩個能夠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去理會【酒鬼薔薇】的搭訕,那麼死亡也不會降臨在高林同學的身上!」
憤怒的語言,逼人的氣勢,焦躁的話語,隨著水野猛的開口,班裡面的諸多同學們全部向八神太二和見崎鳴兩個人投過來憤怒的眼光,當然,如果用憎恨這個詞語應該是更加適合,只是這種眼光面對的,是一個在講台上冷視著他們的八神太二,另一個,卻是從頭到尾冷冷淡淡,仿佛事不關己的見崎鳴。
「有用嗎?」
八神太二說道:「在這裡逼迫我們向你們低頭,向你們道歉,會讓你感覺到好受一點嗎?」
「道歉!」
水野猛用力的拍打著桌子叫道,昨天的他莫名其妙的跪倒在地,心中一直以為是災厄,所以今天也就為他最焦躁不安。
八神太二在講台上,輕輕的擺弄指間關節,使得他啪啪作響,如果是榊野學園的一年三班同學們看到,都會很默契的閉著嘴,但是這裡是夜見山北中學,一個個都是初三的愣頭青,所以一個個的叫囂著讓八神太二道歉。
「真無聊。」
見崎鳴一如之前的冷淡語氣開口說道:「面對問題,我們一個個不想著去解決,反而在這裡要求我們道歉,我們的道歉能夠解決問題嗎?」
「現在不是讓你們解決問題的時候,是要你們必須認定自己的責任,我們要求你們,必須向我們道歉!道歉的過程中,八神太二的鼻子不能夠變長!」
「啪!」
一個耳光打在水野猛喋喋不休的嘴上,隨後八神太二一腳把他踢倒在地。這個水野猛,八神太二真的是忍了他好一陣子了,昨天只是給了他一點小教訓,沒想到今天就出來這麼跳,要求道歉,還要鼻子不能變長,簡直上臉。
「還有誰叫著要我道歉?」
「我!」「我!」「我!」……
稀稀拉拉的,班級裡面直接站起來了二十多個人,男的女的都有。三年三班加上榊原恆一也就才一共四十一個人,現在突然站起來二十幾個,再除去開會去的對策組,顯然,八神太二的行為算是犯了眾怒。
「很好,很好。」八神太二點點頭,隨後緩緩的退到講台邊上。他個人的戰鬥力也就是只能夠打兩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像葉問那樣直接站擼十個摳腳大漢,所以八神太二退到講台邊上,避免自己腹背受敵。
從講台上看去,班級裡面的座位分成三排,中間只有兩個走道,這讓八神太二占盡優勢。
「垃圾。」八神太二對著水野猛說道:「當然,我並不是單單針對你,我是說,站起來的各位,都是垃圾!」
「上!」
「打他!」
「太猖狂了!」
「我忍他們好久了!」
站起來的同學們終於是忍不住了,一個個的走出座位,挽著袖子往講台走去,打定主意非要給八神太二一個難忘的教訓不可。
「沒意義的!」
在座位上面一直坐著的敕使河原終於是忍不住了站起來,攔著想要往講台去的同學們,說道:「現在我們做這些事情真的是毫無意義,災厄仍然存在,我們應該是齊心協力去對抗它,而不是直接就開始內訌!」
另一邊的望月優矢也攔著另一走道的同學們,說道:「現在的關鍵並不在於道不道歉,而是應該齊心協力面對難關!」
有了他們兩個的阻攔,在走道的同學們才沒能衝上講台,三年三班原本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才受到了控制。
「真是便宜你們了!」
八神太二心中想道。只有兩條過道,八神太二隻要兩個大一點的謊話,完全可以使用鼻子將這些學生給頂出翔來,不過這樣一來的話,局面就不是很好收拾了。
班上的同學們冷靜了一點,八神太二和見崎鳴兩個人才入了座,只不過因為之前鬧得不愉快,所以班上的同學一如之前,將兩個人當做是【不存在的人】,沒有人打招呼,沒有人聊天問好。
至於水野猛,有幾個要好的把他攙扶起來,然後一直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不知道在密謀著什麼,不過八神太二也沒興趣知道,幾個初三的學生,心智都沒有發育健全,能翻起多大的浪?
「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怎麼偏偏到了我這一屆,就成為了有事之年呢。」
「誰知道呢,這種苟活的感覺真是差勁之極。」
「也許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比如去寺廟祈禱,比如遠離夜見山。」
「這個傳說我倒是聽說過呢,據說只要遠離了夜見山,就可以免受災厄。」
「哎?還有這個說法?」
「對啊,這個說法是很早以前就有的……」
八神太二聽著旁邊同學們的私語,同時不斷地有同學將眼光放在八神太二和見崎鳴這邊,眼中一樣蘊含著難以言喻的厭惡,仿佛災厄就是見崎鳴和八神太二兩個人帶來的一樣。
八神太二不經意的轉過頭,看到一個頭髮銀白的身影在操場上面走動,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然後往樓下跑去。留下一眾學生紛紛側目。
千曳辰治,二十六年前三年三班的班主任,他回來了。
「【不存在的人】這個對策失敗了。」八神太二站在千曳辰治面前,說道:「昨天,我們有一個同學死去,心臟病發作,五月份已經出現死者。」
千曳辰治站在第二圖書館的門口,緊皺眉頭,說道:「又是發生年嗎?」
「不錯。」八神太二說道:「我需要你所知道的一切,因為我們現在知道的,和你相比,還是太少太少了,你說的是嗎?千曳辰治老師。」
千曳辰治點頭,笑道:「沒想到你還是知道了啊,不過這似乎也並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學校裡面知道我身份的人,其實也不少。」
一邊說著,千曳辰治一邊打開了第二圖書館的大門,說道:「進來吧,今天你想要知道什麼,想要問什麼,我都會告訴你。」說著,看了看手錶,才繼續說道:「但是我的時間是有限的,所以希望你能夠問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別扯這些有用沒用的。」八神太二走進圖書館,一手將大門推上,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玩這些虛的了,今天你不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全部給我說清楚,你是走不出這個大門的!」
說完之後,鼻子伸長,將不遠處的一個椅子直接捅了個對穿。
大家都是成年人對於八神太二現在使用一個初中生的身份說出來,被判定為謊話,所以鼻子伸長,貫穿力打穿椅子。
「看樣子我今天必須要讓你滿意咯。」千曳辰治無奈的苦笑道,將手中的手錶摘下,放在一邊,表示隨便八神太二詢問。
「面具男是宇智波帶土!」
八神太二輕聲說道,然後鼻子變回原樣。
「那麼我們就從頭開始說起吧。」八神太二說道,一邊說,一邊坐在椅子上,對著千曳辰治問道:「就從【Misaki】開始說起吧,它叫做什麼名字,死因是什麼?」
「【Misaki】啊」千曳辰治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唏噓的說道:「關於他的事情,我還真的是不願意多提呢,儘管我現在是這個學校唯一直觀的了解這件事情的人,【Misaki】並不是他的姓氏,而是他的名字,寫作岬。」
千曳辰治在書本上寫道,同時說道:「他的姓氏和我們這個小鎮同名,姓夜見山,全名是夜見山岬。」
隨著千曳辰治的訴說,二十六年前的一切緩緩在八神太二眼前拉開序幕。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