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巡街警察金閃閃

  衛宮切嗣的一句話直接讓saber大怒。

  她又不是物品,怎麼能夠讓衛宮切嗣這樣隨手的送人,這是對於她極度的不尊重。

  只不過對於saber,衛宮切嗣一向都是無視的。

  之前這樣是因為衛宮切嗣整天都把心思放在了聖杯,以及愛麗絲菲兒即將被獻祭給聖杯,於是他整天都處於內心的折磨中,所以根本沒有心力來接納saber。

  saber對於衛宮切嗣來說,就是一個戰鬥的傀儡。

  但是現在,衛宮切嗣卻是和愛因茲貝倫經過了戰鬥之後,突然的醒悟了。

  衛宮切嗣不想要繼續的參與到聖杯戰爭裡面了,現在的他。只想要帶著自己的家人安逸的生活。

  並且召喚出來聖杯,需要奉獻出愛麗絲菲兒的性命,這對於此時的衛宮切嗣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聖杯就是一個此世之惡,誰愛爭誰爭,衛宮切嗣準備帶著家裡的人避世隱居,不再參與到這些爭鬥裡面了。

  「因為,我想要退出聖杯戰爭!」

  衛宮切嗣接著說道。

  也是衛宮切嗣接下來的這句話,讓憤怒的saber暫時啞火。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衛宮切嗣接著說道:「也是在解救伊莉雅的時候,我才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想要守護我的家人。」

  衛宮切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很坦然,沒有他所想的那種背棄理想,捨棄眾生的愧疚,相反的,內心幾乎毫無波動。

  「切嗣……你?」

  久宇舞彌吃驚的看著衛宮切嗣,她不敢相信衛宮切嗣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相對於久宇舞彌,愛麗絲菲兒則一臉平靜,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舞彌,如果你感覺累了,也可以跟著我們一起……」

  愛麗絲菲兒非常大度的對著久宇舞彌說道。

  久宇舞彌,衛宮切嗣的左右手,早些年的時候在一群士兵的暴行下被衛宮切嗣所救,從那以後。一直都為了衛宮切嗣在戰鬥。

  愛麗絲菲兒對於久宇舞彌的事情全都知道,所以對於久宇舞彌也是非常的寬容。

  久宇舞彌這下吃驚的看著愛麗絲菲兒,真的是難以相信,這樣的話居然從愛麗絲菲兒的口中說出來了。

  衛宮切嗣並沒有理會愛麗絲菲兒和久宇舞彌兩個人之間的互動,仍然是把視線放在了八神太二的身上。

  「你想要繼續為了聖杯而戰鬥,那麼一個從者是必不可少的,而saber,只有跟著你,才能繼續的參加聖杯戰爭。」

  衛宮切嗣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的認真。

  「那麼,就把saber交到我的手上吧。」

  八神太二伸出手,準備接收衛宮切嗣的令咒。

  雖說間桐雁夜之前在貞德面前說要把令咒過繼給八神太二,但是八神太二剛一出教堂的大門,就被愛麗絲菲兒接到了這邊。所以間桐雁夜的令咒還沒有接收。

  不過現在也方便了衛宮切嗣的令咒轉移。

  隨著衛宮切嗣默默的念叨著魔術的咒語,衛宮切嗣手中的令咒出現在八神太二的手背上。

  令咒在八神太二的手背上形成,和衛宮切嗣手背上的形狀一樣。四個尖刺向著四邊,其中有一個形狀稍大。

  令咒一旦形成,就算是轉嫁到了別人的身上,形狀也是不會改變的。

  隨著令咒出現在八神太二的手背上,八神太二隱隱的感覺和saber有了某種聯繫。

  令咒可以說是奴役從者的利器,也是從者能夠在現世活動的簽證。

  一旦沒有令咒,從者將會在短時間內回到他所應該在的地方。

  比如saber,就會再一次的回到劍欄。

  比如吉爾伽美什,將會回到英靈寶座上。

  手中持有著令咒,八神太二開放自己的魔力,這些魔力將會供應著saber在現世的戰鬥和存在。

  「接下來的,就看你們的了。」

  衛宮切嗣對著八神太二和saber說道:「聖杯戰爭,將和我們再無干係。」

  衛宮切嗣說著,眼睛看向了一邊的愛麗絲菲兒和伊莉雅。

  原本一直衡量著的天平向著一邊徹底倒去,衛宮切嗣明悟到了他最重要的,最想要守護的到底是什麼。

  衛宮切嗣帶著愛麗絲菲兒和伊莉雅以及久宇舞彌當天晚上趁著夜色,悄然的離開了冬木市。

  「走吧,saber。」

  八神太二對著saber說道:「接下來,就是我們來贏取聖杯的時候了。」

  saber點了點頭,非常沉默的跟在八神太二的背後。

  兩個人送離了衛宮切嗣一家人之後,就在冬木市的夜色下隨意的渡著步子。

  「八神。」

  saber在八神太二的背後突然問道:「這一場聖杯戰爭,我們還有繼續打下去的理由嗎?為了此世之惡?」

  自從知道現在的聖杯裡面盛著的都是此世之惡之後,saber一直都有些找不到戰鬥的理由。

  和caster的一戰,也是為了守護冬木市的普通民眾。

  「當然有戰鬥下去的理由。」

  夜空下,八神太二對著saber笑道,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在月光下,小瓶子裡面有一個小蟲子,saber看的分明。

  「間桐髒硯?」

  saber有些疑惑的問道,貞德把間桐髒硯從間桐雁夜的身體裡面取了出來,隨後就被八神太二所拘禁,這些saber是知道的,只是不清楚為什麼這時候八神太二把間桐髒硯拿了出來。

  「你知道聖杯系統是怎麼回事嗎?」

  八神太二對著saber笑著問道。

  saber搖了搖頭。對於她來說,僅僅只是知道聖杯是一個萬能的許願機,她被聖杯系統召喚顯世。

  「聖杯系統就是眼前的這個老蟲子做出來的。」

  八神太二對著saber說道:「確切的說,是眼前的這個老蟲子,還有遠坂家的先祖,愛因茲貝倫的先祖,三家人一起構建的大聖杯系統。」

  saber跟隨著八神太二,兩個人亦步亦趨的走上了未遠川大橋,然後站在橋欄邊上,看著遠處的海景以及河流。

  「所謂的聖杯戰爭,其實像是在釣魚。」

  「釣魚?」

  saber有些不了解。

  「魚餌就是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聖杯,而被這個誘餌誘惑過來的魔術師召喚出來的英靈,才是他真正的用意。」

  「你是說,聖杯戰爭,魔術師其實並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英靈?」

  saber好像聽到了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不錯。」

  八神太二拿出瓶子,在月光下輕輕的晃蕩,瓶子裡面的間桐髒硯就在裡面東撞西撞。

  「英靈被召喚出來之後,進行戰鬥,在死亡的時候,英靈會進入到小聖杯裡面,當七個英靈全部的戰死之後,小聖杯就會溝通大聖杯的力量,在英靈返回英靈之座的時候,在世界的外側開出一個孔,同時將大聖杯儲存的魔力來固定這個孔,以此來到達根源。」

  八神太二對著saber說道:「一直以來,所有人都被御三家所欺騙,其實聖杯戰爭的主要決勝者,就是御三家的人。」

  「所以說,英靈其實在這一場戰爭中是獲得不了任何好處的?」

  saber有些難以接受。

  「那倒不是。」

  八神太二說道:「大聖杯的構建是仿愛因茲貝倫流傳下來的第三法,靈魂物質化所構建的,英靈很可能在這一場聖杯戰爭中獲得聖杯的眷顧,從而得到一具能夠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肉體。」

  所謂的靈魂物質化,就是把靈魂化為一種永動機的形態,從而變得不老不死,無限魔力。

  肉體會衰竭,而靈魂不會,當靈魂能夠物質化,那麼這個魔術師將會前所未有的強大。

  「你們這些英靈能夠以從者的身份降臨在冬木市,就是因為這個第三法的能力。」

  八神太二對著saber剖析著聖杯戰爭,說道:「愛麗絲菲兒在臨走之前,我把她體內的兩團英靈能量換進了一個我構建的小聖杯,用以在最終的時候。用來召喚大聖杯。」

  「可是大聖杯已經被污染……等等,你說兩團能量?!」

  saber突然感覺八神太二這句話的信息量好大。

  「不錯,只有兩團能量,分別是狂戰士,魔術師,那個暗殺者並沒有被你斬殺,而是逃走了。」

  八神太二對著saber說道:「至於你說聖杯已經被污染了,你以為我們最純潔的聖處女降臨僅僅只是作為聖杯戰爭的裁判嗎?」

  saber瞪大眼睛看著八神太二。

  八神太二伸手上前,勾著saber的脖子,直接把saber摟在懷裡。

  「放心吧,這一次的聖杯戰爭,我們必將獲得一個最純粹的大聖杯!」

  八神太二自信滿滿的對著saber說道。

  saber則有些拘謹不安,看著八神太二將手勾在她的脖子上面。

  雖說她成為亞瑟王以來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是一個女的,但是此時也感覺到八神太二的行為非常的不妥當。

  「你看。」

  八神太二湊到saber的耳朵邊輕聲說道:「那個穿著警服巡街的男的是誰?」

  saber面孔微紅,向前望去。

  一眼就看到了大橋另外一邊的新都人群中,吉爾伽美什穿著警服,開著一個小警車在巡街。

  聰明的決策!

  八神太二幾乎瞬間就明白了吉爾伽美什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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