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酒杯都要本王出?

  常公公輕笑一聲說道:「咱家自然不會送錯,只是陛下的心思,咱家也不知道。」

  睿安王看向盒子中的玉如意,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收到這樣的生辰禮,難道父皇是在試探自己?還是說有其他更深層次的原因呢?睿安王皺起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睿安王心中不禁感到困惑和擔憂,他迫切的想知道這個禮物背後可能隱藏的意義,但又無法確切地理解其中的深意。

  睿安王心想:「父皇為何當眾送來太子才有的玉如意?豈非將自己推入了風口浪尖?」

  常公公見睿安王直愣愣地站著,沒有反應過來,於是開口提醒道:「王爺,該謝恩了。」

  睿安王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兒臣,謝過父皇!」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和疑惑,同時也透露出對陛下的敬畏之情。

  睿安王接過盒子後,常公公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輕聲說道:「咱家恭喜王爺,陛下此舉,王爺自然明白!」

  常公公的話讓睿安王感到一陣驚愕,他不禁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而一旁的靖安王妃則面色一變,她緊緊地握住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靖安王妃暗自思忖,常公公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意味著皇帝對睿安王有了立太子的意思,或者是想藉此機會打壓睿安王?她不禁為靖安王的未來感到擔憂。

  在場的人都存了心思,見到此舉,有人心情大好,感嘆今天來對了地方;有人卻面色沉如湖水,憤恨自己跟錯了人。

  常公公走後,睿安王將東西遞給元福,隨即面色沉穩的進行著宴會。

  戲班子上來的時候,有人認真看著,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人卻看都看不進去,覺得如坐針氈。

  睿安王一直思考,父皇為何突然送這樣的禮物給自己?

  難道是為了給靖安王壓力?

  有一切的可能,可能是迷惑大臣,迷惑自己,可能是為了讓靖安王有競爭的壓力,也可能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反應,可唯獨,不可能是器重自己。

  江淮姝看著這一幕,她清楚的知道結局,可這過程如何,自己的確不知道。

  她只知道最後是睿安王繼位,自己成了皇后。

  可今日看睿安王的表情,實在不像是皇帝會器重他,他該有的表情。

  她偷偷的觀察他的反應,卻見他面色如常,看不出來一絲的不對勁。

  她隨後便不管了,照常吃著桌上的甜鴨。

  在她看不見的視線中,睿安王也盯著她。

  無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母妃、亦或者是為了她,這皇位,自己必須得爭。

  看見她悶頭吃著桌上的甜鴨,他會心一笑。

  原來她愛吃這些甜食。

  戲唱了一半,靖安王妃便推託婢女前來說:「王爺,靖安王妃身子有些不適,恐得提前離席了。」

  睿安王面色一變,這麼快就坐不住了?

  他會心一笑,看著那婢女說道:「嫂嫂既然身體不適,那本王自不會怪罪,只是嫂嫂和大哥都身體抱恙,不知是不是心病啊?」

  那婢女不語,睿安王便也沒有為難她。

  靖安王妃離開後,江淮姝見狀也想離開,詢問了睿安王后,便起身離開這裡。

  她吩咐海棠就在這裡照看前廳事宜,有任何要緊的事立刻回稟自己。

  離開了熙熙攘攘的前廳,不料箭翎世子卻擋住了她的路。

  箭翎世子端著酒杯輕輕的搖晃:「今日得罪王妃,特意前來請罪,還望王妃娘娘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再對本世子這般疾聲厲色了。」

  江淮姝一臉無語,壓根不想搭理他。

  轉身便想越過他,可他卻依舊站在她面前。

  江淮姝怒了,她厲聲道:「我根本就沒有針對你,可以走了嗎?」

  這裡畢竟是後廳,她一個已婚的女子和一個男子站在這裡成何體統。

  箭翎世子一心只想讓她原諒自己言語之失,見她要走,他再次擋住了路,道:「可王妃對本世子,似乎很不滿啊?」

  江淮姝:「是不是只要我喝了這杯酒,你就能讓我走?」

  箭翎世子沒有說話,他頓了頓,卻讓江淮姝誤以為他非要讓自己喝這杯酒。

  江淮姝一臉無語:「行,我喝。」

  她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酒水划過喉嚨,一股辛辣感瞬間席捲全身。

  她的臉瞬間皺成一團棉花,看著面前這個強制讓自己喝酒的男人,她更加厭煩了。

  箭翎世子一臉錯愕:「你第一次喝酒?那剛才?」

  箭翎世子瞬間明白了她剛才敬酒後為何害羞的看了睿安王一眼,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憤恨的將酒杯砸向他以後,便捂著喉嚨離開了這裡。

  箭翎世子將酒杯撿起來,臉上露出一抹尬色。

  自己是不是又讓她討厭了?

  宴席結束後,箭翎世子本要離府,卻特意返回來將桌上的酒杯帶走了。

  睿安王出聲制止:「世子府這麼貧困?酒杯都要從我這裡出?」

  箭翎世子笑著解釋:「這酒杯,喝酒有趣。本世子甚是喜歡,難道睿安王連一個酒杯都不肯給?」

  睿安王戲謔的看著桌上的酒杯,明明就是很普通的銀樽而已,根本不值得世子專程拿一趟。

  睿安王卻早就聽下人回稟了後廳的事,他冷聲道:「你要便拿去吧,一個杯子而已。只是,別有了不該有的心思。」

  箭翎世子一笑,將杯子放下。

  「看來睿安王捨不得這杯子,那本世子便不強人所難了。」

  睿安王卻冷冷的盯著他:「本王捨不得的究竟是什麼,世子心裡清楚。」

  箭翎世子見他將話都說的這樣直白了,也怒了幾分:「祁北嶼,你別以為拿了玉如意便能在我面前這麼囂張。」

  箭翎世子直呼其名,看來他的心思被自己猜對了。

  這人吶,被戳中心事後總是這樣疾言厲色,若是平靜一些,自己倒還不會這麼快就看出來。

  可眼下他也拿面前的人沒有辦法,便噙笑道:「拿了玉如意還不囂張?那該何時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