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白太醫

  「奴婢想著,自己喝些有味道的水也無妨,這種無味的清井水便只供著郡主用,可不論如何,一切都是奴婢引起,還請娘娘責罰。」那婢女低垂著頭,雙手微微顫抖,語氣中滿是惶恐與自責。

  悅兒看了那婢女一眼,微微蹙起眉頭,輕嘆一口氣,道:「娘娘,她向來都是如此,一切好的吃穿用度都是緊著郡主,想來也是無心之舉。」

  悅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輕輕搖了搖頭。

  「是啊娘娘,眼下最要緊的,應該是查一查這井水中的藥物是誰人所下啊!」海棠神色焦急,眉頭緊鎖的說道。

  祁北嶼給元福使了一個眼色,元福便帶著人立馬去勘察井水的周圍了。

  元福微微頷首,腳步匆匆地離去,臉上滿是嚴肅與認真。

  一同搜的,還有恭定閣和張良娣在的南廂房。

  江淮姝咽了口唾沫,眼神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靜靜地看著眾人忙碌,心中暗自思忖著一切。

  他們談話的過程中,白太醫一直在對郡主進行針灸。

  白太醫神情專注,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中的銀針穩穩地落下。

  此刻,郡主突然清醒了過來,不過醒過來後,便將方才喝的奶水都被吐了出來,吐了江淮姝一袖子。

  郡主小臉通紅,哇哇大哭起來,那吐出的奶水濺在江淮姝的衣袖上,江淮姝先是一驚,隨後眼中滿是心疼。

  吐完奶後,孩子便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郡主的哭聲響亮而悽厲,讓人心疼不已。

  江淮姝聽見孩子的哭聲,心中這才放心了下來。

  她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內心全是激動,根本注意不到袖口已經被污染了。

  江淮姝輕輕顫抖著雙手,將孩子輕輕抱起來,口中發出「啊啊啊」的聲音,溫柔地哄著孩子。

  可孩子此刻面色憋的有些通紅,又剛吐過奶,一時之間整個殿中都迴蕩著孩子的哭聲與奶水嘔吐物的味道。

  祁北嶼看著這一幕,一直緊繃的眉頭這才放鬆了許多。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欣慰與溫柔,微微鬆了一口氣。

  「都出去吧,在殿外等候。」祁北嶼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翠娘抬頭看了郡主一眼,眼神中滿是心疼。翠娘的眼眶微紅,輕輕咬著嘴唇,滿臉的不舍。

  殿內只留下了江淮姝和悅兒,其他人都被趕出了殿外。

  此刻張良娣才匆匆趕來,她在門口張望著,希望能從門口的縫隙看到小郡主的近況。

  張良娣神色焦急,眼神中滿是關切,不時地踮起腳尖,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

  祁北嶼看著她的樣子,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有身孕了,便不要到處亂跑。」

  「回殿下,妾身聽聞郡主嗜睡,方才匆忙趕來,路上又聽郡主是因為藥物才會如此,便更加心疼了。」

  張良娣的聲音輕柔,眼神中滿是擔憂,「郡主年齡尚小,經歷這種事情想必萬分痛苦,其實光是聽完便心疼不已,不知郡主該有多難受?」

  祁北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輕輕嘆了口氣,道:「你一向疼愛孩子,可眼下,自己也是有了身子的人了,便要穩重些了。」

  張良娣微微一笑,抬眸道:「多謝殿下關心。」她撫摸著肚子,眼神中滿是慈愛,「只是妾身的月份還小,只要不是有人蓄意陷害,便不會發生意外的。」

  「算著日子,是差不多,那夜月下起舞,很美,這孩子想來也會與你一樣,將來定會是位美人。」祁北嶼的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

  「呈殿下吉言。」張良娣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滿是羞澀。

  江淮姝「吱呀」一聲,將門打開,嚇了兩人一跳。

  江淮姝面無表情,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

  「殿下,郡主方才受過驚嚇,您與張良娣便在這門口打情罵俏,似有些不妥吧?」江淮姝的聲音冰冷,眼神中滿是不滿。

  祁北嶼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

  江淮姝走了出去,看著殿外台下跪著的眾人,沉默了片刻。

  江淮姝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憤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以後,郡主的衣食住行,都要一一問過本宮,若是有人存了心思,致使郡主出現任何問題,本宮定會殺了你們。」江淮姝的聲音冰冷而決絕,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這是江淮姝第一次說要殺人。

  因為這一次的江淮姝,真的生氣了。

  郡主是沈芷瑤拼了命艱難生下來的。

  當時沈芷瑤託孤的場面還留存在她的記憶之中,或許她永遠都不會忘。

  只要郡主在一天,她就會對郡主好一天,任何人,都不能對她的郡主出手。

  張良娣走上前,眼神中流露出關切,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娘娘,郡主如今,一切可還安好?」

  江淮姝的眼神中滿是警惕,語氣冰冷的瞥了她一眼,道:「只要你們不算計,本宮的郡主自然格外安好。」

  「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妾身也撫養大公子,可大公子怎得相安無事?且妾身也已經為人母,素日又格外疼愛孩子,怎會做出這種事?」張良娣的臉上露出一絲委屈,眼神中滿是疑惑。

  張良娣瞧了祁北嶼一眼,隨即向著江淮姝跪下道:「娘娘懷疑妾身,妾身百口莫辯,可娘娘總得講究證據,否則妾身撫養大公子一事,娘娘與殿下又怎會放心?」

  張良娣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奈與悲傷,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此刻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定會以為江淮姝在仗勢欺人。

  可江淮姝從頭到尾都沒說什麼,反而是她自己自導自演了起來。

  江淮姝懶得理會她的惺惺作態,她彎腰,道:「你應該慶幸,本宮發現的早。」江淮姝的眼神中滿是不屑,嘴角微微上揚。

  若是郡主真的折損在這種計謀上,她定會讓張婉怡給郡主陪葬。

  張良娣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微微揚起下巴,「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妾身敢做敢當,自然不會是那種背後謀害的小人。」

  江淮姝站直了身子,眼神中滿是嘲諷,雙手抱在胸前,道:「別人看不清,你以為本宮也看不清嗎?」

  「娘娘這話就冤枉妾身了,妾身真的沒有做過,妾身本就沒有多少心機,一門心思只放在撫養大公子的身上了,哪裡還有心思去陷害郡主?」

  張良娣的眼神中滿是真誠,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我見優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