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無差別殺人

  柳芷嫣和李承言離開橋上後,李承言騎著摩托車帶著柳芷嫣回到了立言偵探所。

  進了偵探所,李承言熟稔地走到一旁,開始為柳芷嫣調製奶茶。

  不一會兒,一杯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奶茶就遞到了柳芷嫣的面前。

  兩人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一些資料和筆記。

  柳芷嫣輕抿了一口奶茶,說道:「阿言,你說羋歡歡這事兒,咱們從哪兒入手查比較好?」

  李承言雙手交叉,沉思片刻後說道:「我覺得還是得從她那個經紀人孫小美入手,看看她最近的行蹤和交往的人。」

  在與羋歡歡相處的短短兩天時間裡,李承言就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羋歡歡本是個性格直爽、陽光開朗的女孩,從不輕易被困難和挫折打倒,更不是那種會壓抑自己內心真實情感的人。

  但如今,她卻時常流露出憂鬱和不安,仿佛心中藏著無盡的痛苦和委屈。

  李承言思來想去,覺得羋歡歡這種狀態,那就只有可能是被人PUA了。

  於是,他決定對羋歡歡的經紀人孫小美進行一番探查。

  當李承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訴柳芷嫣時,柳芷嫣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隨後,她皺起眉頭,問道:「那羋歡歡的這個經紀人孫小美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李承言表情嚴肅,開始詳細地向柳芷嫣講述:「孫小美這個人啊,表面上總是笑臉迎人,對羋歡歡的工作安排看似有條不紊。可實際上呢,她給羋歡歡接的都是些什麼破活動!質量不高不說,對藝人形象提升一點幫助都沒有。而且呀,羋歡歡有情緒或者需求的時候,她根本就不在意,完全漠不關心。」

  柳芷嫣聽完李承言的描述,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擔憂,接著問道:「那羋歡歡對這個經紀人是什麼態度呢?」

  李承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羋歡歡這小姑娘可能因為年紀小,經驗不足,對孫小美的安排大多時候都是順從的。但我能感覺到,她心裡其實也有不少不滿和困惑,只是不敢說出來罷了。」

  柳芷嫣輕輕拍了一下桌子,說道:「這怎麼行!」

  聽完這些,柳芷嫣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她咬了咬嘴唇,說道:「羋歡歡簽約的公司可是星海娛樂啊,那在業內算是比較有錢的幾個公司之一了。像羋歡歡這樣有潛力、有流量的年輕人,公司應該大力培養,全力支持她的發展才對。為什麼會讓她走上這樣看似沒有前途的道路?難道他們不想賺錢了嗎?」

  李承言聽了柳芷嫣的話,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道:「哎呀,我怎麼把陸澤川給忘了!他也是星海娛樂的,而且還是股東呢。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問到點有用的信息。」

  柳芷嫣白了李承言一眼,說道:「那你還不趕緊說,愣著幹嘛!」

  柳芷嫣被李承言這麼一提醒,立刻拿出手機給陸澤川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陸澤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嘈雜,似乎正在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

  「喂,芷嫣,我這邊正忙著呢,有什麼急事快說。」陸澤川急切地說道。

  柳芷嫣趕忙說道:「陸先生,我就想問一下,你們星海娛樂對旗下藝人的資金政策到底是怎麼樣的?」

  「你關心這個幹什麼?」

  「李承言最近在查的案子跟羋歡歡有關,我想了解一下……」

  陸澤川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聲說道:「星海娛樂對旗下藝人的資金政策一直都是很寬鬆的啊。像羋歡歡這樣有流量的藝人,公司投入的經費只會更多。」

  掛了電話,柳芷嫣看向李承言,神色凝重地說:「這就奇怪了,既然公司給的經費充足,那為什麼羋歡歡還在接一些不知名的商業GG?」

  李承言摸著下巴,一邊踱步一邊說道:「我覺得這個孫小美肯定有大問題。她貪了那麼多錢,也沒見她給自己買什麼貴重的東西,生活也沒見得有多奢華。那這麼大一筆錢,很有可能被她拿去購買高價的黑色產品,比如惡司。」

  柳芷嫣瞪大眼睛,驚訝地說:「不會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太可怕了!」

  「只是猜測,不過我一直在羋歡歡身邊,她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柳芷嫣點點頭,攪了攪手上的吸管。

  「叮鈴~」

  有人推開門進來了,徐帆和趙曦緣手牽著手,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柳芷嫣看到趙曦緣,立刻起身迎上去,拉住她的手說道:「曦緣,你來啦!」

  趙曦緣笑著回應:「嫣嫣,我可想你啦!」

  徐帆也走上前,笑著打招呼:「李大哥,老闆娘。」

  大家圍坐在一起,徐帆好奇地看向李承言,問道:「李大哥,聽說你最近去給人當保鏢啦?這工作怎麼樣?」

  李承言靠在沙發上,微微嘆了口氣說:「哎,這事兒說來話長。我保護的對象是個叫羋歡歡的明星。」

  徐帆眼睛一亮:「明星啊,那應該很風光吧?」

  李承言搖搖頭:「風光啥呀,這背後的事兒複雜著呢。這羋歡歡啊,本是個性格直爽、陽光開朗的女孩,可不知道為啥,最近總是憂鬱不安的,感覺心裡藏著好多事兒。」

  趙曦緣插話道:「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啦?」

  李承言接著說:「我開始也這麼想,後來覺得不對勁。她那經紀人孫小美,表面上對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條,實際給羋歡歡接的都是些沒啥質量,對形象提升沒幫助的活動,而且對羋歡歡的情緒和需求根本不在意。」

  徐帆皺起眉頭:「這經紀人咋這樣?」

  李承言雙手交叉,表情嚴肅:「所以我懷疑羋歡歡可能被這經紀人 PUA 了,就想著探查一下這孫小美的情況。」

  柳芷嫣在一旁補充道:「我們還發現羋歡歡所在的星海娛樂給藝人的資金政策很寬鬆,可她還在接不知名的GG,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徐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李承言沉思片刻說:「先從孫小美的行蹤和交往的人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大家正討論著,趙曦緣突然說道:「哎呀,先別說這些煩心事啦,嫣嫣,咱們上次看中的那條裙子,你買了沒?」

  柳芷嫣笑著回答:「還沒呢,最近忙著這事兒,都沒時間去。」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生活中的趣事,氣氛輕鬆愉快。

  過了一會兒,徐帆突然神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李大哥,老闆娘,有個事兒。方玉成找到我了,他希望我能幫楓城警方處理一個案子。」

  李承言坐直了身子,問道:「什麼案子?」

  徐帆皺著眉頭說:「具體的還沒細說,只說挺棘手的。」 柳芷嫣想了想,說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徐帆猶豫了一下:「我還沒想好,所以先來跟你們商量商量。」

  李承言拍了拍徐帆的肩膀:「別著急,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徐帆皺著眉頭說:「是一起無差別殺人案。其中一個死者叫曉萱,這是她生前的一篇日記。」

  說著,徐帆將日記遞給了李承言和柳芷嫣。

  兩人看完日記,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柳芷嫣說道:「這也太詭異了,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李承言沉思片刻,說:「從日記來看,這個曉萱的經歷確實充滿了謎團。如果不是監控的畫面,真的很難想像這不是一起超自然的襲擊。」

  徐帆接著說:「警方目前毫無頭緒,所以方玉成隊長才希望我能協助調查。」

  李承言拍了拍徐帆的肩膀,說道:「這案子確實棘手,不過咱們一起想想辦法,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大家又陷入了沉思,房間裡的氣氛緊張而壓抑。

  柳芷嫣打破沉默,說道:「你們先從曉萱的社會關係入手,看看有沒有什麼仇人或者和她有過矛盾的人。」

  李承言點點頭:「對,還有她出事的那個地方,也得仔細勘察一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被忽略的線索。」

  徐帆應聲道:「好,那我明天就跟方隊長說咱們的想法。」

  這時,趙曦緣有些害怕地拉了拉柳芷嫣的衣角,說:「嫣嫣,這案子聽起來好恐怖啊。」

  「沒事的,我們都在,這裡很安全。」柳芷嫣拍了拍她的手。

  李承言還有工作,而且方玉成找的是徐帆,那就說明徐帆的能力在這個案子裡很重要。

  索性李承言就沒有管徐帆怎麼幹,開始鑽研羋歡歡這邊要怎麼調查那個孫小美。

  但柳芷嫣卻對那起無差別殺人案起了興趣,準備跟徐帆一起去找方玉成,想到方玉成和徐帆都有戰鬥能力,而且柳芷嫣也有一定的預知能力,所以李承言也沒有擔心。

  第二天一早,柳芷嫣和徐帆來到了楓城刑警大隊。

  方玉成看到柳芷嫣,皺起了眉頭說道:「芷嫣,你來幹什麼?這可不是你能隨便參與的案子。」

  柳芷嫣微笑著說:「方大哥,我想幫忙。」

  方玉成嚴肅地拒絕道:「不行,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冒險。」

  柳芷嫣不慌不忙地說:「方大哥,你別小看我。我雖然沒有像你那樣的戰鬥能力,但是我可以幫忙收集情報,分析線索,我很細心的。」

  方玉成還是搖頭:「不行,這不是鬧著玩的。」 這時,徐帆也幫著說道:「方隊長,柳芷嫣真的能幫上忙,她很聰明的。」

  方玉成瞪了徐帆一眼:「你也跟著瞎起鬨!」 就在這時,方玉成的助手盧夕琳走了過來,說道:「隊長,要不先讓柳芷嫣試試,她之前在一些小案子裡也表現出了不錯的分析能力。」

  方玉成猶豫了一下:「這……」 柳芷嫣趕緊說:「方大哥,你就讓我試試嘛,我保證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方玉成見柳芷嫣態度堅決,無奈地說:「好吧,但是你一定要聽指揮,注意安全。」

  柳芷嫣高興地點點頭:「放心吧,方大哥。」

  隨後,柳芷嫣和盧夕琳開始著手收集關於曉萱的各種信息。

  柳芷嫣一邊翻閱資料,一邊對盧夕琳說:「夕琳姐,你覺得我們從哪兒入手比較好?」

  盧夕琳想了想:「先從她的工作單位和同事那裡問問看吧。」

  兩人來到曉萱的工作單位,柳芷嫣細心地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和同事們交流著。

  一個同事說:「曉萱平時人挺好的,沒和誰結過仇啊。」

  柳芷嫣問道:「那她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同事回憶了一下:「好像有點沉默寡言,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

  柳芷嫣把這些信息都記了下來,回到刑警大隊,柳芷嫣對方玉成說:「方大哥,目前還沒發現特別有價值的線索,不過我覺得還得再去看看現場。」

  方玉成點了點頭:「嗯,繼續努力。」

  柳芷嫣和盧夕琳來到了曉萱死亡的病房。

  病房裡還保留著案發時的樣子,有些凌亂,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壓抑氣息。

  柳芷嫣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目光迅速掃過每一個角落。

  她輕聲說道:「夕琳姐,咱們得仔細點,說不定能發現被忽略的關鍵。」

  盧夕琳點點頭,「嗯,你看這邊,床上的被褥好像有被掙扎過的痕跡。」

  柳芷嫣湊過去,仔細觀察著,「沒錯,而且這褶皺的走向有些奇怪。」 她們繼續查看,柳芷嫣注意到了床邊的柜子,櫃門微微敞開著。

  「夕琳姐,你看這個柜子,裡面的東西擺放得不太對勁。」柳芷嫣指著柜子說道。

  盧夕琳走過來,「好像被人匆忙翻動過。」

  柳芷嫣蹲下身子,看向床底,「這裡有個小東西。」她伸手撿起來,是一個小小的金屬徽章。

  「這會是兇手留下的嗎?」柳芷嫣皺著眉頭思索。 盧夕琳拿過徽章看了看,「不太確定,但先收起來,說不定有用。」

  這時,柳芷嫣又發現了窗戶上有一道細微的劃痕。

  「夕琳姐,這道劃痕會不會和案件有關?」

  盧夕琳走過去查看,「有可能是兇手作案時留下的。」

  兩人繼續在病房裡仔細搜索,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

  突然,柳芷嫣看到病床旁邊的金屬輸液架有些異樣,鐵桿上一些小金屬碎屑呈現出不尋常的吸附狀態。

  盧夕琳也注意到了,說道:「這輸液架好像被磁化了。」 柳芷嫣走到窗戶邊,發現窗戶的金屬邊框上有幾處細微的電流灼燒痕跡,痕跡呈不規則的線條狀。

  「這會不會是兇手留下的線索?」柳芷嫣疑惑道。

  接著,她們又看到曉萱手中緊握著的手機,內部的電路板有局部短路的跡象,一些電子元件出現了過熱熔化的現象。

  靠近病床的一個小型插電加濕器,插頭處的金屬片有變形和磁化的情況。

  在曉萱的枕頭下方,柳芷嫣找到了一枚不起眼的鐵質發卡,已經發生了明顯的彎曲和磁化。

  此外,病房牆上的電源插座內部,金屬簧片有異常的擴張和變色。

  柳芷嫣若有所思地說:「這些線索似乎都指向一種特殊的能力,難道兇手能夠操控電磁力?」

  盧夕琳皺起眉頭:「很有可能,我們得把這些發現告訴方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