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不具備傳承資格的血族一位。」。
德古拉·伊萊還沒來得及細想這冰冷的聲音究竟代表著什麼,便感覺到手上的那暗紅色的能量中傳來了一股極其恐怖的吸力。這股吸力仿佛是要讓他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令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而在陸安以及白鮑的視角中,看起來則更為驚人,就在德古拉·伊萊剛接觸到那團暗紅色能量的時候。他的身體就直接融化了,如同一灘水一樣的被吸進了那暗紅色的液體中。隨之變化的便是那暗紅色液體中的紅光似乎變得更加濃郁了。
白鮑看著剛剛還在說話現在卻變成了能量一部分的的德古拉·伊萊,眼中閃過了震撼之色,「這為什麼它直接就被吸收了?」
陸安深吸一口氣說道:「和我想像的差不多,說明這個該隱一定是存在某種挑選機制的,只有符合他要求的人才能成為繼承者,否則的話就是在挑戰該隱的神威。」
「想想也很正常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繼承者了。」
「這種吸收對你應該是無效的,畢竟你是該隱承認的繼承人,但是這個我也沒有辦法100%的保證。所以你決定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白鮑看了看該隱,手中的那暗紅色的能量,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然,「去,為什麼不去?這是屬於我的機緣就要牢牢的把握住。」
白鮑說著便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手放在了該影的手上與那暗紅色的能量接觸到了一起。
也就在這時該隱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說道:「恭喜你做了正確的選擇,我的繼承者。」
那暗紅色的能量猶如液體一般從白鮑纖細的手指上蔓延而起,最終將白鮑全身都包裹其中,陸安有些緊張的看著白鮑,不過發現白鮑似乎並沒有出現任何痛苦的情況,反而白鮑發出了有些奇怪的聲音。
那是嬌喘的聲音。
就好像此刻白鮑正在經受什麼美妙的事情一般,她忍不住發出了這種動人心魄的聲音。
儘管陸安已經經歷過這種類似的事情,可是當他聽到白鮑發出這種聲音時難免還是有些臉紅。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老師啊。
白鮑此刻感受到那些暗紅色的能量從自己身體中不斷蔓延,想要鑽進自己的體內,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的痛苦,反而就感覺暖洋洋的,甚至覺得自己的內心逐漸被填滿。直到最終整個暗紅色的能量都全部融入了白鮑的身體裡面後,白鮑才感受到那種快感逐漸消退。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白鮑額頭上的那個隱字變得無比明顯,就像是某種刻印一般象徵著白鮑的身份。
象徵著白鮑,血族該隱繼承者的身份。
陸安突然有些好奇的扔出了一發鑑定書,查看白鮑的資料,發現此刻白鮑的職業信息已經發生了變化。
血族之王
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職業,至少陸安從來沒有聽見過這個職業的出現。
白鮑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的是來自高位者對這個世界本能的輕視。
不過轉瞬間便收斂了起來。陸安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嗎?」
「沒有,我感覺自己很強大,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攔住我。」
白鮑說著便查看了自己的技能信息,隨後驚喜的說道:「我的所有職業技能幾乎都全面增強了,而且屬性竟然直接翻倍了,我的天哪。」
「雖然現在我的等級就只有80多級,但是如果硬要打起來的話,恐怕90級的強者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而且還是不限制對方一定是血族職業。」
就在白鮑沉浸在驚喜中的時候,那個該隱看著白鮑輕聲說道:「既然繼承者已經找到,那麼我也完成了我的使命,希望有一天。能看見你將這力量好好發揚光大,讓我德古拉家族重返榮耀。」
說完後該隱的身軀上竟然迅速的出現了歲月的痕跡,就仿佛在剎那間,他就經歷了無數個春秋一般整個人的身體迅速老化。
幾乎是轉瞬間,該隱的身體就只剩下了一具枯骨。
而且這枯骨還在迅速老化,直到徹底消失成為黑灰,白鮑有些吃驚的說道:「我以為神隕副本中的所有東西都是不會發生變化的。」
相比較起白鮑而言,陸安則明顯有經驗許多。很顯然,這個該隱就是為了完成執念而設下的規則,既然眼下它的執念都已經徹底完成,那麼會整個人會徹底消失也很正常了。
「這……這就意味著世上以後再也沒有該影了,對嗎?」白鮑喃喃道。
陸安則是搖了搖頭,「不,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沒有該隱了,而是該隱已經從他變成你了。」
陸安指了指白鮑額頭上的那個隱字。
白鮑有些恍然,「原來是這樣麼,他給我的其實是成為該隱的鑰匙。」
「只不過這鑰匙想要開啟,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
白鮑一邊思考著,雙眼逐漸變得有些渙散,似乎是突然接收到了什麼信息,陸安並沒有去詢問,如果該隱只是給白鮑力量而不給白鮑相應考驗的話,那陸安才會覺得詫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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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鮑的雙眼便逐漸變得清醒起來,她吃驚的說道:「想要成為該隱,我竟然需要先把安東尼家族全部滅掉?」
「那是什麼家族?」陸安有些好奇的問道。
畢竟陸安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所謂的安東尼家族。白鮑的眉頭微皺想了想解釋道:「安東尼家族是上個世紀十分強大的家族,據說該家族有著數量眾多的聖騎士,這些聖騎士們曾經是老鷹國教會的中間支柱。在一定意義上來說是號稱象徵著正義的存在。」
「不過這個家族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銷聲匿跡了,距離上一次安東尼家族的人出現起碼已經過去了五十年有餘。」
「難道該隱是因為這個家族與血族是世仇的關係,所以讓我去報復嗎?」
白鮑緊皺著眉頭,有些不太理解該隱這個任務的意義。
畢竟根據她所了解的安東尼家族向來都是正義的化身,要讓他去對這樣一個家族下狠手,將其全滅,她還真有些下不去手,畢竟對方跟自己也是無冤無仇的。
陸安則是雙手一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他讓你去做這個任務,那就先去了解一下吧,如果你真的覺得這個家族是無辜的,不願意下手,大不了就將這力量再還給他就好了,反正你也不吃虧。」
「也是。」聽完陸安的話,白鮑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既然這樣,那我們繼續向神隱之地深處去探尋吧,這次耽誤了你太多時間了。」白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反正本來這段時間應該都會很空閒,畢竟眾神家族全滅,世界賽恐怕也會暫時停辦吧。」
白鮑頓時一拍額頭,「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眾神家族作為世界聯賽的重要合伙人之一,在世界聯賽中的地位向來十分特殊,而現在是眾神家族直接全滅,恐怕世界聯賽能不能繼續正常舉辦都是一個問題。
兩人繼續向著神隱之地更高處的山峰走去,陸安此刻對這個神秘的區域充滿了期待,還僅僅是半山腰的位置,便已經出現了該隱這種傳說中的人物。
那如果自己能夠去到山頂的話,會看見什麼呢?
隨後,陸安和白鮑便迅速向山頂走去,不過因為白鮑剛剛獲得了如此強大力量的原因。他整個人都表現的異常的興奮。每遇到一個怪物,都想要率先出手試驗自己新獲得的技能。正常來說的話,這當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只是在這個神隕副本中,每一個怪物都有一定機率會爆出戰魂珠,如果由陸安進行擊殺,或者說以陸安的召喚獸進行擊殺,那麼都能夠享受到100%勝率的加成,每一個怪物都能獲得一顆戰魂珠。
可唯獨以白鮑進行擊殺的怪物就比較尷尬了,或許是因為白鮑臉太黑的緣故,截止到目前一個戰魂珠都沒有獲得。
這讓陸安看得無比心痛。這些戰魂珠等自己離開神隕副本的時候,可是能兌換很多好東西的,就這麼讓白鮑浪費了,關鍵是陸安還偏偏沒有辦法去明說這一問題,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陸安只能默默的讓魅魔們控制著深淵大軍,迅速掃蕩四周,所有能被激活出現的生物此刻沉浸在自身力量提升的白鮑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陸安的這些小動作,她只不過感覺自己遇到的怪物好像變少了許多。
隨著這些怪物迅速被擊殺,陸安的身體頓時再度揚起一道金光,強烈的快感如潮水般湧來。
這種跨等級擊殺升級真的是太爽了,僅次於能夠直接用技能擊殺神級生物的快感。
不過這也已經是很快的升級速度了。
在數量龐大的深淵大軍的幫助下,很快陸安和白鮑便推進到了,原本該隱沉睡的地方。
只不過此刻地上的泥土已經被完全破壞,露出了一口碩大的棺材,那棺材中原本躺著的便是該隱,只不過現在已經空無一人。
陸安看著那口棺材,突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白老師你在家睡覺一般都是睡床還是睡棺材啊?」
白鮑的臉突然有些脹紅,輕聲說道:「在成為血族之前是睡得床,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我成為血族之後就對床,非常不喜歡,就只有在棺材裡面才能睡得著。」
「應該是血族的天性吧。」
陸安點了點頭,他也只是隨口問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和傳說中是一樣的。
就在兩人在這裡聊天的時候,那該隱的棺材旁邊竟然有一大塊土地裂開,露出了另外一種看起來10分精緻,但是卻有些詭異的棺材。
當看見發生的這種變化後,陸安忍不住問道:「這是達到中層之後會出現的變化嗎?」
「是中層以上的山峰,怪物都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嗎?」
白鮑面帶苦澀的搖了搖頭,「這我也不知道啊,以往其實我並沒有來過這麼高的位置的,通常在第1層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這次如果不是因為有你加上我本身的實力有了突飛猛進的增長,否則我也不可能來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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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眉頭微皺,既然這樣,這口棺材是在等待著陸安他們自己打開嘛。
正當陸恩在考慮著是否要將這口棺材打開的時候。棺材竟然自己裂開了。
一股如同墨水一般黑色的血液從棺材中滲漏了出來。
白鮑突然捂住了胸口,驚訝的說道:「這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會感到心臟這麼難受?」
陸安此刻也是眉頭緊皺,他從那棺材中隱約察覺到了一絲。有一些邪惡的氣息,不過這種氣息還是他第1次遇見,有些不太確定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在陸安遲疑的時候,一抹白色從那黑色的液體中浮現了出來。
陸安定睛一看,隨後有些驚訝的,發現這白色並不是什麼物體,而是一隻腳,準確來說應該是一隻女人的腳,其膚色雪白看起來柔嫩無骨。
陸安甚至能看見那晶瑩剔透的腳趾。
「這這是什麼東西」白鮑喃喃道:「難道這裡面睡了一個女人不成?」
這一疑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很快那雙腿的主人便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一個女人赤身裸體,一絲不掛的展現在兩人面前。
陸安吃驚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好傢夥,這也太有料了吧。」
白鮑此刻也是一張臉漲的緋紅。
儘管白鮑內心很不想承認,可是眼前突然出現的這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身材的確很棒,甚至是棒到她一個女人都會嫉妒的程度。
不過陸安很快便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個從黑色液體中突然浮現出來的女子,竟然有著跟白鮑極其相似的特徵。他的手指也出現了,像血族內般的指甲以及他那。雙眼更是比白鮑的還要鮮紅。
陸安有些吃驚的想到,難道說這個女人身上的血族之力竟然比已經成為繼承者的白鮑還要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