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然，你跟我來一下辦公室。」
開完會，班主任姚濤喊住了正要走的林小然。
林小然眨了眨眼應道：「好的姚老師。」
他背著書包跟上姚老師的步伐，安安靜靜地看著地面。
「小然你覺得你哥希望你以後是什麼樣的？」姚濤的聲音如同春風細雨般溫和。
林小然不知道姚老師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但他思考了一會兒還是老老實實地答道：「成為一個全面發展的國家棟樑。」
姚濤被他耿直官方的回答逗笑了，「家長都希望下一代能比他們優秀，你哥同樣也希望你能越來越卓越。」
林小然慢慢地走著，小聲地應了一聲，「嗯。」
姚濤看了眼隔壁樓的教室，有個班的班主任還在給家長學生們開會，手不停地在比劃PPT上的內容，嘴唇一張一翕。
「那你覺得如果有條件你哥他會放任流失幫助你更好成長的機會嗎？」
林小然腳步一頓，臉上是無措和慌亂。
迎面走來了兩個學生，他們向姚濤打招呼，從林小然身邊經過。
「那不是我們年級第一的學神嗎？」
「是啊，我怎麼看他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不知道呀可能是有別的不愉快的事吧。」
「再不愉快一想到能考進青聯就會很開心吧？」
「誰知道呢，可能學神有學神的苦惱？」
兩人小聲交流著，時不時回頭看林小然一眼。
林小然垂著頭沉默不語地跟著姚濤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都還沒有回來，姚濤一坐到椅子上就同他說了實話。
「我和你哥通了電話，你的志願我們單獨幫你調整了。」
「你們通過電話了？」林小然徹底慌了。
那他做了那麼久的努力就這麼白費了？
「老師我更喜歡月行高中，我認為寄宿制的高中生活更加能鍛鍊我的自理能力和交際能力。」
姚濤淡淡地抬眸，「你真是這麼想的？」
林小然聽出了老師語氣里的戲謔，又失落地低下了頭，「我……」
怎麼可能不想去青聯高中呢？
但是一旦走讀他的哥哥就得欠季哥哥他們家的人情。
他本就不希望麻煩他人，尤其是他哥。
為了他，他哥放棄了群英聖杯拋來的橄欖枝而是選擇了薪資更高的新生隊伍YouthK。
他並沒有說有嫌棄YouthK的意思，只不過那兩支隊伍都是經驗豐富的老隊伍，比起當時還沒成型的YouthK來說更加穩定長久。
他希望他哥能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不是受限於他不得不向生活妥協。
他哥那麼優秀，值得最好的。
林小然紅了眼，淚水從眼眶湧出，一滴一滴落到地上，無聲卻足以讓看到的人感到心疼。
若不是姚濤一直關注他的反應還不知道他落了淚。
這個哪怕摔倒蹭掉一大塊皮也不吭聲沒反應的男孩，此刻因為擔心影響到哥哥而自責得落淚。
若不是她哥前幾天打電話特別跟她說明情況，她都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身軀頂著那麼大的壓力。
但他卻還是那麼優秀堅強，讓人不得不敬佩喜歡。
「你哥說了，他已經做好了安排，你現在只需要安心讀書，等以後工作了再成為家裡最大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