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普遍意義上的壞人。」拜弗拉平淡的說道：「只要你能想的到的壞事，他們都做。」
很多時候，不管什麼樣的邪惡，都可以概括為一個稱呼，壞人。
陳曌和拜弗拉繼續在荒土集內閒逛。
看到戰鬥就留下來駐足觀看。
第一次的試煉持續了二十四個小時，終於結束了。
在這期間，陳曌見到了協會的團隊。
不過陳曌並沒有現身。
陳曌在確認了他們都沒事後，就離開了協會團隊的附近。
陳曌和拜弗拉離開荒土集的時候，是在第一階段正式結束的時候。
回到現世中的感覺真好。
這是陳曌的感受。
拜弗拉雖然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他也有同樣的感覺。
也許那是一個和現實世界一樣的異空間。
可是那種灰濛濛的、陰鬱的環境。
那種空曠與寂靜，都給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陳曌不喜歡那種感覺，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喜歡。
熟悉的陽光、空氣，還有來來往往的過客。
這才是正常人喜歡的。
「去喝一杯。」陳曌說道：「對了，你們拜火教不忌酒吧？」
「並不限制。」
陳曌和拜弗拉找到一個路邊酒館。
土耳其有許多這種路邊酒館，許多土耳其人都喜歡在下午時間，坐在路邊酒館喝一紮啤酒。
陳曌和拜弗拉都享受著午後的愜意時光。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了陳曌的視野。
黎欣！當然了，陳曌所知道的也只是她的網名小欣欣。
此刻黎欣正在伊斯坦堡街頭直播。
黎欣滔滔不絕的說著。
突然，在自拍杆上的手機發出信息的聲音。
黎欣一邊直播，一邊用眼角看來電信息。
這些信息都是她的粉絲髮給她的私聊。
同時她也看到了直播間彈幕的信息。
直播間裡已經被『快看混蛋』刷屏了。
快看混蛋？這又是什麼梗？
黎欣滿臉的疑惑，一時間沒搞清楚狀況。
而陳曌顯然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黎欣直播間裡的紅人。
基本上長期觀看黎欣直播間的觀眾，都知道陳曌這麼一個人。
甚至有人懷疑，是不是黎欣請來的托。
黎欣突然看到，坐在路邊餐桌前的陳曌。
黎欣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曌還很熱情的招了招手，與黎欣打招呼。
陳曌的笑容燦爛。
仿佛是遇到了許久未見的朋友一樣。
只是，黎欣的臉色就沒那麼愉快了。
她和陳曌是一個航班到伊斯坦堡的。
不過她覺得，她和陳曌的緣分基本上已經到頭了。
特別是在機場的時候，她發現陳曌和他的手下將一群人拖進過道里毆打。
她更是對陳曌敬而遠之，表示惹不起。
陳曌絕對不是好人，至少不是她所認知的那種好人。
她甚至在自己的腦子裡腦補陳曌是某個黑...幫大佬。
所以她實在是不願意再次遇到陳曌。
再看陳曌身邊坐著的一個穿著中亞地區服飾的男子。
黎欣不由自主的腦補出，這是在進行著什麼非法交易。
「我感覺到，那個女人認識你，而且她的大腦正處於高速的運轉中，身體裡的多巴胺分泌過剩，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處於極度興奮中，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她現在處於極度恐慌中。」
拜弗拉看向陳曌：「你對她做過什麼？」
「贏過她五十萬美元吧。」陳曌說道。
「真的嗎？」拜弗拉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陳曌。
「你覺得我能對她做什麼，她只是普通人。」
「靈異界的規則未必適用於你，你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拜弗拉坦然說道。
靈異界中一直有不得騷擾普通人的規矩。
不過這種規矩適用於普通的通靈師。
卻不適用於陳曌和拜弗拉這種地位和實力都已經超然物外的人。
放在古代，隨便找個稍微偏遠一些的地方。
再編撰一個教義，他們都能夠被當成神靈膜拜了。
不管是靈異界的規則還是普通人世界的律法，對他們的約束已經非常弱。
就比如說一個罪犯站在他們的面前。
普通人的律法首先講的是證據。
可是他們並不需要講證據。
當他們認定對方為罪犯的時候，他們就會採取自己認為對的方式懲罰對方。
「說的好像你很熟悉我一樣。」陳曌翻了翻白眼。
陳曌和拜弗拉相互調侃的時候，黎欣已經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黎欣也很無奈，因為直播間大佬紛紛要求，黎欣過來和陳曌打招呼。
「你們好，我能坐在這裡嗎？」黎欣用流利的英語問道，語氣還算禮貌。
不等陳曌回答，拜弗拉已經率先開口了。
「請坐。」
「陳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你看起來並不是很高興我們的重逢。」陳曌直言不諱的說道：「直播間裡的小朋友們，你們是不是還對我咬牙切齒？是不是很想買一張機票來伊斯坦堡來打我？很遺憾，雖然我要在伊斯坦堡待很長一段時間，不過你們肯定是沒機會打我，而且你們肯定也打不過我。」
直播間彈幕在陳曌的挑釁下，立刻呈現出爆發式的炸屏。
「看到你們恨不得打死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真是讓人身心愉悅。」
其實直播間裡的大部分觀眾都知道，陳曌是個有錢人。
基本上沒哪個吃飽撐著，真跑去找陳曌全武行。
不過在直播間裡，反正也沒人和他們較真。
黎欣看這種情況不行。
再被陳曌這麼帶節奏，直播間真要被封。
因為上頭是有規定的，不允許主播對觀眾進行言語上的攻擊與挑釁。
即便不是主播故意的，可是陳曌這種行為依然不允許出現在直播間裡。
雖然陳曌的種種囂張行徑的確給直播間帶來一些人氣。
可是副作用也是非常明顯的。
「先生，請問如何稱呼？」黎欣問道。
「岡比.拜弗拉。」
「你好，岡比先生。」
就在這時候，直播間又一次爆炸了。
事實上真正爆炸的是直播間的那些大佬。
因為不少大佬都知道拜弗拉，或者說是知道這個名字。
岡比.拜弗拉，中亞地區的超級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