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說不嗎？」楊過哭喪著臉看著陳曌。
「對了，你是龍虎山哪一輩的？」陳曌突然轉移話題問道。
「道字輩的。」
「你是龍虎山的繼承人嗎？」
「不是啊……問這幹什麼？」
「沒事，就想知道打死你，老張會不會和我翻臉。」
「陳曌，咱沒那麼大仇，另外，我師祖很疼我的。」
「沒事，回頭我去找幾個喬峰啊，令狐沖啊、段譽啊、郭靖啊、張無忌之類的，你師祖不就是要個樂子嗎。」
楊過聽到陳曌的話就更心塞了。
在陳曌的話里，自己就是個笑話。
「好了，別哭喪著臉了，去吧。」陳曌拍了拍楊過的肩膀：「反正就半年的時間，又不是要你一輩子都當牆頭草。」
楊過才不相信這句話，當一次間諜，那就一輩子是間諜。
在楊過下車後，陳曌就驅車離去。
就在這時候，陳曌接到戴爾的電話。
「陳，你過來一下。」
「哦，你在家裡嗎？」
「不是，我在酒店。」
「行，我現在過去。」
陳曌到了酒店，看到李清也在戴爾的辦公室里。
「陳，你勸勸我師父。」
「勸什麼？清姐，怎麼了嗎？」
「沒什麼，我就是想讓戴爾幫我把錢存起來，沒什麼大事。」李清說道。
她的手上拿著一張支票。
陳曌有些摸不著頭腦：「戴爾，既然清姐讓你幫她存錢，你就幫她存一下，有什麼為難的？」
陳曌從李清那裡拿過支票一看，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兩千萬美元。
「兩千萬美元？戴爾，是你給你師父的？」
「不是我。」戴爾搖了搖頭：「師父說是你上次介紹的一個客戶，那個客戶給她的酬勞。」
陳曌連連稱奇，上次他就是隨手把李清介紹給亞米拉。
而亞米拉又把李清介紹給她父親。
沒想到她父親居然這麼大方，直接給了兩千萬美元。
這對任何一個通靈師來說，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就算這錢是很大一筆，也不是什麼問題吧？這筆錢我可以保證是來路清楚。」陳曌說道。
「我不是怕師父的錢來路不清，是我覺得師父有這麼多錢了，不用再在伊森那個老混蛋那裡打雜了。」
事實上，這根本就不關兩千萬美元的事情。
即便沒有兩千萬美元。
戴爾願意給李清養老送終。
只不過戴爾也對伊森很不爽。
就算李清幫他在家裡看看費雪，教教法術，他也樂意。
「陳，你也幫我勸勸我師父，她現在已經這麼有錢了，就不用再整天在伊森那裡忙裡忙外。」
「我能勸什麼，這事我不管。」
陳曌知道，李清留在伊森那裡，不是為了那一點薪水。
而是因為對李清來說，她是感恩的人。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陳曌和伊森給了她一個安身之所。
這時候李清也開口了：「就算有這兩千萬美元，你總部能讓我混吃等死吧。」
「師父，我也沒說讓您混吃等死啊，您要是覺得無所事事，來我的酒店裡，我們這裡正缺一個部門經理，您就來我們這裡當部門經理，不比那個小小的汽車旅館好嗎？」
「你不缺我這個人，而且我也當不了部門經理。」
戴爾看向陳曌，陳曌聳了聳肩：「我也幫不上忙。」
戴爾一陣鬱悶，原本他對陳曌是報以重望。
結果陳曌直接甩手拒絕。
陳曌知道戴爾和伊森斗的厲害。
不過他們兩個都是陳曌的朋友，所以陳曌對此向來是不插手。
「陳先生，你的修為是不是又有進境？」李清顯然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把話題轉到陳曌的身上。
不過李清的眼力確實是厲害。
雖說李清的修為不高，可是論眼力，絕對是少見的。
即便是張天一都不一定有李清這種眼力。
「清姐，你怎麼看的出來？」
「你現在有大相之氣，面相龍虎交匯，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沒有這等神相，所以才猜測你是不是修為大進，又或者是得了什麼至寶。」
「師父，什麼是大相之氣？」
「氣所指的就是勢，所謂的大相之氣，批言為：起潮撥風雲，臥龍深山尋，靈光心間藏，寶象舞風瀾。」李清說道：「你現在還沒學相術，所以看不出陳先生的深淺。」
「那龍虎交匯呢？又是什麼？」
「在相學之中，人的面相又分為上氣與下氣，上位雲，下為風，雲從龍，風從虎，所以才說人人都有龍虎，氣上行從龍者王霸，氣下行從虎者梟雄，陳先生是龍虎交替，風雲相融。」
「師父，你看看我是說明面相，有沒有機會當個國王什麼的？」
「你想多了，你就是虎朝陽，龍潛水的面相，這是花開富貴，終生衣食無憂，而所謂從龍者王霸，也不是說能夠當國王當皇帝，而是說這種面相是人間極貴，不尊天地，不敬鬼神，只尊本心，從虎者下氣不順，命途坎坷多舛，所以性格勢必陰翳，只為自己，心胸狹隘，不宜靠近。」李清說道：「這兩種面相的人，要麼就是太自我太自私，要麼就是陰險小人，所以這兩種人都不宜過多接觸，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上氣下沉，下氣上揚，這也是人的性格變化不定，你就是這種性格，陳先生亦是如此，每個人都是如此，世間百態多能以此概括。」
李清頓了頓，繼續道：「而龍虎交匯是風雲相擁，暗合陰陽，心境通達的人才能有這種面相，這種面相能當的起一個『大』字。」
青衣門脫胎於茅山道教，茅山最拿手的可不只是煉屍，同時也擅於相術。
青衣門的祖師相柳青衣在早年間遊歷天下，靠的就是他的相術。
後來自立門戶，成就青衣門。
相柳青衣的大名也是傳遍天下。
李清是當代青衣門傳人。
她有三流的降妖除魔的本事，二流的修為，一流的相術。
「『大』字有什麼特別的嗎？」
「常人看的是面相，大相之人只能看氣，不能看面。」
「我還是不懂，不都是一樣的嗎？」
「看氣能看的了當下，看不了未來，而看面能看過去現在未來。」李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