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次真是好危險啊!差點就活不成了!」
「誰說不是呢?誰能想到咱們這麼倒霉竟然趕上魔族入侵麼?就算是獸潮爆發我都沒這麼驚訝!」
「這也沒辦法,畢竟同階的魔族戰鬥力可是魔物的兩倍以上,不過好在咱們回來得早,天城還沒有被魔族的大軍包圍,不然的話,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了!」
「嘿嘿,我們運氣好,首領是個高手!哈哈哈……」
「是啊……」
進入天城後,劫後餘生的考生們都紛紛露出由衷的笑容,彼此間男生勾肩搭背,女生相互擁抱,慶祝著活下來的喜悅。
現在不管是富有還是貧窮,強大還是弱小,不論恩怨情仇也無論是哪個城市的人,都開懷大笑著,仿佛之前的恩恩怨怨都一筆勾銷了一般。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平等吧?現在他們都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倖存者。
「呼!墨羽,我們終於安全了!」
回到天城後,看到天城那高聳的城牆,洛欣妍的心裡充滿了安全感。然而接下來墨羽便是狠狠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澆滅了她心中剛剛燃燒起來的希望之火。
「欣妍,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事情沒那麼簡單。」墨羽看了炎霜一眼,發現炎霜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便看出了端倪。
「掠奪令恐怕沒那麼簡單。」
「啊?可是我們都幹掉了一個六階的巨人啊!而且前前後後,死在我們手上的魔族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
「呵呵呵,你覺得魔族人會那麼傻就派出一千多人來藍星燒殺搶掠嗎……」不等墨羽開口,一旁的沐語雪就面帶苦笑地搖了搖頭說道,似乎是在說: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據我所知,每次掠奪令,魔族都會派出數十萬甚至是數百萬的大軍!而且最弱的都是三階的魔族。」
「啊?這麼多啊!」
洛欣妍驚呼道,同時因為也是一陣驚恐,她算是明白炎霜為什麼會這麼懼怕魔族掠奪令了,數十萬、數百萬的魔族大軍不要說是她了,就算是整個人類都會絕望!
墨羽等人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因此聽到沐語雪說的話,都十分震驚,絕望逐漸在心底蔓延。
「啊?我說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天城不就完蛋了?」
「是啊,天城的城防軍總共也就十幾萬人,而且其中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惡魔果實能力者也就只有一、兩萬人吧?」
「數百萬的魔族大軍,一人一口吐沫怕不是都能把天城淹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只能等死了嗎?」
「除了死守天城別無他法,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魔族和魔族,一旦出城那就是必死無疑,拼命防禦的話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帝都方面的軍隊應該也已經開拔了,等援軍以來我們就有希望了。」
「沒錯,這又不是第一次魔族入侵,之前不是都被我們打退了嗎?這次肯定也會平安無事的!」
「沒錯!大家一定能平安活下來的!」
「沒錯……」
聽了這番話,所有人又都鬥志昂揚起來,然而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越是深入了解魔族的掠奪令,就越是會感到恐懼與絕望,就像現在的炎霜一樣,身體不住地顫抖。
而看到這樣的炎霜,姜夢雪不由得將她抱在懷裡,這才發現,炎霜的身體冰冷的如同一具屍體一樣,簡直沒有一點體溫。
受到炎霜的影響,洛欣妍也是有些心情沉重,在墨羽旁邊坐下,看著墨羽那一臉平靜的臉色,洛欣妍本能的以為墨羽已經有了方法,心裡瞬間就有了安全感。
只要跟在墨羽的身邊,有什麼風浪是挺不過去的?
然而現在的墨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之所以面色如常,沒有一點慌亂只是因為他沒再想掠奪令的事情。
此時墨羽正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斬殺了六階巨人後,墨羽的惡魔能量將近有三百萬!
足夠墨羽將三色霸氣提升到五階,而墨羽此時就在提升自己的實力,現在多一點實力,就多一絲希望,就多一點活下去的機會。
當見聞色霸氣提升到五階夠,墨羽的感知力變得更廣了,以天城為中心,可以感知到半徑數百公里的所有情況,至少能夠知道魔族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以及周圍的情況如何。
然而感知的結果卻讓他大吃一驚!
在感知範圍中,超過五十萬的魔族軍隊正在從四面八方向著天城趕來,一同過來的還有數十萬的魔物,總數量超過了一百萬!
並且將天城圍得水泄不通,如果現在天城的軍隊突圍一定會被魔族的大軍打得落花流水!
更可怕的是墨羽還感覺到幾個比六階巨人克萊爾更強的幾人,那至少是七階魔族!而他們這邊,目前已知的只有周洪濤一個七階能力者。
「天城考生們請集合!天城考生們請集合!」
就在這時天城的大喇叭突然響了起來,這讓正在感知敵人數量的墨羽回過了神。
隨後就看到幾輛軍用吉普向著他們開了過來,車上下來一眾身著軍裝的城防軍士兵,一個個神情嚴肅,手持槍械,而領頭的人正是天城的鎮守使周洪濤。
在周洪濤向著他們走過來的時候,所有考生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周洪濤身為七階能力者,一舉一動都釋放著七階能力者的威壓,就好像是故意在震懾他們一樣。
而考生們見到周洪濤後,也是緊張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都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周洪濤走到考生面前,大聲說道,「現在我們的家園正在被可惡的魔族入侵,為了守護天城,守護城裡的百姓,守護華國的城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全民皆兵!」
「所有惡魔果實能力者都要被調到一線去戰鬥!就連你們這些考生也要上城牆戰鬥!」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正是你們報效祖國的時候!你們做好準備了嗎!」
周洪濤緊繃著臉,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說道,就好像在命令他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