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流星雨,蘭馨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拍照機會。
她的EF到手這麼久,除了拍一些花花草草,還沒有真正的發揮作用。
EF的近焦能夠拍攝到月球表面的凹凸,拍流星什麼的,絕對美輪美奐。
B市最佳觀測點,應該是在城西的山上,流星雨出現的時間又比較晚,蘭馨覺得自己一個女人去太不安全,問了一圈朋友沒人肯陪她。
腦海里突然竄出三個大字:雷霆宇
她為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感到荒唐。
且不說他的工作有多忙,就說那人骨子裡滲透的冰碴子,早就凍死了他全部的浪漫細胞,怎麼可能陪她去看流星雨?
更何況,就算是做個精蟲上腦蛋糕諷刺了他,她也沒消氣呢!
如果不去的話,下次天馬座流星雨就是60年後,攝影愛好者怎麼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城西那麼偏僻,她自己去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
糾結來糾結去的,蘭馨終於鼓起勇氣,拿著電話翻出了雷霆宇的號碼。
「喂,雷boss」
「嗯。」
「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就是,晚上你有沒有時間?」
「還好。」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去城西拍攝流星雨?」
「哦?我很忙。」明顯爽到的雷boss,故作沉思狀,擺明了一副「你求我啊」的口吻。
「那打擾了,我再想別人吧。」
蘭馨不等他反應,掛斷電話,嘟著嘴坐在床上。
這男人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她都沒有埋怨他拿她當充氣娃娃隨意的XO,只是要求他陪著她去看場流星雨,他都拒絕。
打給他的時候,蘭馨就有點後悔了,倆人那麼尷尬的滾了床,總有一種羞羞的感覺。
「啊!我是腦殘啊,我幹嘛要問一個占我便宜的壞人!」她捶了捶頭,為自己剛剛的行為感到羞愧。
蘭馨剛剛已經問了幾個朋友閨蜜了,都不去。
只能再想辦法了。
此時的雷氏總裁辦公室颳起了12級寒流。
製造冷氣來源的,就是板著臉的雷大boss。
可惡的女人,多問一句會死嗎?
求他,說兩句好聽的,會死嗎?
竟然掛、掉、了!
喜滋滋的拿著請假條進來的齊磊,並沒有發現雷boss心情突然晴轉陰,遞上自己的假條。
「總裁,這是我的假條,請您簽字。」
「雷氏現在這麼忙,你還敢請假?」
雷霆宇冷冰冰的說道,齊磊的微笑凝結在臉上。
什麼情況?
剛剛說好的假期呢!
能做到特助這個位置上,齊磊也不是吃素的,在腦中快速的分析。
10分鐘內,什麼事情會讓總裁突然不爽?
剛剛只有一個部門經理向總裁匯報剛剛簽下來的千萬大單,這種好事自然不會引來總裁不爽。
那麼,能在短時間內讓總裁如此異常的,只有一種可能。
「boss娘她,拒絕了您的邀請?」
馬上得到了雷霆宇兩枚冰刀眼。
「是我拒絕了她!」
「您不是正打算邀請她,怎麼會拒絕?」齊磊被這個順序弄的有點懵。
雷霆宇惱怒的抓起桌上的新筆筒扔了過去,「滾出去!」
齊磊落荒而逃,出了總裁室還能感到身後那股強冷空氣。
承諾的小船,你咋說翻就翻!by不明真相的可憐特助內心獨白。
蘭馨心頭一股無名小火。
給雷霆宇打電話之前,她鬱悶的是「沒人陪我拍流星雨」。
打完電話後,她的鬱悶變成了「那個拔diao無情的前夫,一場流星雨都不陪我看」。
拍不拍流星雨,已經不是重點,她比較恨雷霆宇的態度。
這股怨氣,甚至壓過了她不能去看流星雨的失落。
她怨恨的坐在沙發上,化悲憤為食慾,從冰箱裡找出一桶冰淇淋,抱著狂吃。
門鈴響了,她走過去,竟然從貓眼裡看到了雷霆宇!
「開門!」
蘭馨賭氣的坐回沙發,含著她的冰淇淋勺子大聲道,「死了,火化了!」
拒絕了人家,又跑過來,難道他還想抓她加班?
呸,想的美!
她打定主意不開門,他那麼會拒絕人,也該讓他嘗嘗,被拒絕的滋味!
門鈴只響了兩聲後,停止了。
她放下冰淇淋勺,走了?
突然,她聽到了鑰匙開門的聲音,她驚詫的張嘴,「你怎麼會有我家的鑰匙?」
雷霆宇哼了聲,對付這種不聽話的小野貓,就得不走尋常路!
犀利的眼掃到她手裡的超大桶冰淇淋,她心虛的試圖藏起來,但是他已經看到了!
「胃已經被你吃壞了,還敢吃這種東西?」
「只吃了一點點!」她說的是實話,她剛打開蓋子,他就突然進來了。
他走過去,將她手裡的冰淇淋接過來,在她痛惜的視線里扔進垃圾桶,然後又自顧自的走到冰箱前,取出所有冰淇淋,全部扔掉。
蘭馨簡直要痛心疾首了。
「雷霆宇你這傢伙進門竟然鞋子都不換,還扔我的冰淇淋——等會,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怎麼會有我家的備用鑰匙?」
「這種小事怎麼能難得倒我?」他冷哼了聲,看看手錶。
「給你5分鐘時間換衣服,晚一分都不行。」
「啥?」
「還愣著做什麼,再發呆,就讓你穿這身上山餵蚊子!」他用力的瞪了眼她身上的海綿寶寶睡衣。
「上山?」蘭馨還沒搞清楚狀況,呆萌的表情看的雷霆宇牙痒痒的。
她總是這樣,用最無辜的表情勾起他的各種火!
懶得跟她費口舌,直接拽著她走進她的臥室,蘭馨馬上跑過去,試圖用被子蓋住她散落在床上的各種零食包裝。
可惜,雷boss已經看到了。
「最近身體耗損比較大,補一補,補一補哈!」她吃完後忘了收了.
「這筆帳回頭跟你算!」
他瞪了她一眼,拉開她的衣櫃,不顧蘭馨的抗議,把裡面不多的幾件衣服都拽出來攤在床上。
「喂,你有病嗎,有病吃藥啊!幹嘛翻我的柜子?」
「衣服都哪去了?你看看你這些,這都是什麼,抹布嗎?」他厭惡的拎起一件帶對勾的休閒服,這種三五百塊的廉價品,她也好意思穿出去丟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