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會議室正中間的大屏幕,總裁英俊的臉顯得有些僵。
效果絕佳的音響播放,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女聲。
仿佛還嫌此時的氣氛不夠尷尬,這道女聲,正努力的把眾人的尷尬症,升級為尷尬癌。
「霆宇你好死相!讓人家在床上躺著,你自己開什麼破會,完事了沒有啊~」
雷霆宇的臉,更僵了。
於是,眾高級主管,要麼低頭整理資料,要麼抬頭表情嚴肅的盯著會議室的天花板,研究上面繁複的花紋。
還有的更誇張,取下自己的麥邊檢查邊自言自語。
哎呀,怎麼突然聽不到聲音了,這個質量有問題!
蘭馨以一己之力,成功的攪和了雷氏的重要會議,並順利的拉低了,雷氏被外界津津樂道的精英們的智商。
最大的成就是,她能氣到雷霆宇~
這三天被他威脅著扣薪水,窩著一肚子的火,全都撒到這地方了。
「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散會。」雷霆宇關上麥。
留給雷氏的眾多主管們,一個謎一樣的傳說。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究竟是誰?
唯一知曉真相的齊磊聳肩,還能有誰,boss娘唄!
會議開到一半,公然跑去泡妞,留給他這個苦逼助理一堆善後。
照著這個態勢發展,總裁早晚有天會變成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蘭馨看他關電腦,筆直的躺在床上,揉著自己的頭,「啊,我的頭痛又犯了!」
小野貓!他的臉全都被她,拿到他的下屬面前丟光了,這時才想到裝病博同情?
雷霆宇星目含威,穩穩的向她走來。
蘭馨就算把頭轉過去,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毋庸置疑的壓力。
他走到床前,不說話,只是深沉的看著她,她想把頭埋到枕頭裡,他卻扳著她的臉,讓她以一個舒適卻無法逃避的造型,靠在柔軟的枕頭裡。
他的眼神太犀利,蘭馨有被凌遲的感覺。
不待他開口,她主動承認錯誤。
「好吧,我剛剛的行為,的確不太好,你扣我薪水好了。」
「只是扣薪水?」他深沉的問,長指輕輕的掃過她細緻的臉。
所到之處,帶來酥酥的電流。
「那......下個月的薪水,你也扣點?」
他的臉隱藏在光陰中,半明半暗。
「蘭馨啊......」
拉長的尾音,帶著低沉,長指緩緩的從臉頰轉移到她的唇上。
像是沾染了露水,熟透的小櫻桃,飽滿的隨時都會滴落。
他墨色的瞳仁暗了暗,用迷死人不償命的聲音,「做人,要言而有信。」
光影讓她沒辦法看清楚他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目光里,散發出極致的光芒。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的唇上,倆人對視片刻,他覺得就算是自己的手,停靠在她水潤的小嘴上,也很礙眼。
他俯下身,手指挪了幾寸,沒入她披散的黑髮中,以自己的唇,替代了手。
他的氣息和她融在一起。
並不算很熱烈,但綿長的,足以令人屏息。
她星眸氤氳,果凍般的唇微張,帶著絲絲醉人的銀絲。
氣息不穩,勉強找回了一點點的理智,用手推著他。
「有話就說話,隨便親人家是什麼意思!而且我們有簽工作協議,你不可以隨便的與我有身體接觸!」
想用義正言辭的口吻,抗議現任僱主、前任丈夫的職場「性騷擾」。
不過這樣的表情,以及因氣息不穩造成的聲音,怎麼聽,都帶著幾絲嬌嗔的味道。
聽在男人耳朵里,猶如上好的美酒,一點,就足以讓人醉死。
「這不是身體接觸,我只是,在履行你剛剛的話,做人要言而有信,你既然敢說,就得承受後果。」
他的手已經在扯她的睡衣,海綿寶寶寬鬆的睡裙,被粗魯的掀起。
她一邊抗衡著他超強的男性魅力輻射,一邊護著自己的海綿寶寶,努力的讓自己不走光。
「我說什麼了!」她不就剛好起了玩心,攪和了他的會議麼。
「你說,等我,還說,讓我下面給你吃。」略帶粗糙的指腹,緩緩的摩擦著她的手臂。
前一句是她故意開的玩笑,還很好理解啦。
後面一句很正常啊,她說不喜歡吃外賣,想讓雷boss下麵條給她吃。
就是想故意在他的下屬面前,給高傲不可一世的雷冰山,抹黑成家庭主婦。
她承認自己動機不純,但這句話很正常啊,他為什麼認為她在暗示他?
懵懂的表情,看在男人眼裡,直嘆,還是太青澀,他搖搖頭。
「你只跟我兩個月,怪我沒教好你。」
蘭馨:懵逼臉。
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和他生活在兩個不同的次元當中,他的話她怎麼一句都不懂?
前一刻,語調輕緩,下一秒,卻邪肆剛勁的將她推在柔軟的床墊中。
絲滑的床,承載了兩個人的重量,馬上下陷。
「沒關係,以後,你的一切,我都會親自的教你。」
小野貓還稚嫩,有時候會被外面不長眼睛的人欺負到,他有信心,能將她變成他想要的那個樣子。
終於,蘭馨秒懂,臉也漲成豬肝色。
「你,你,你無恥!」
我呸!
太遲了,已經餓了幾天的男人,怎是稚嫩的小蘭馨能夠阻擋的。
很快,她的海綿寶寶被男人拋到床下,淒涼的訴說著哀傷。
他結實媲美頂級模特的身體,也隨之覆蓋而來。
蘭馨努力的推著他。
「雷霆宇你不能這樣!僱主,僱主是不能跟員工發生關係的!」
「乖,別鬧,給你加2個月的薪水!」他按著她,攪和他的會議,就要付出代價!
蘭馨拼命抵抗,突然,她僵住。
他以為她放棄抵抗,低頭在她滑滑的小臉上落下一吻。
「聽話,否則一會,你會很疼。」
她目光古怪,雙頰透著尷尬的紅,這種詭異黏膩的感覺,讓她甚至忘了推開他作亂的手。
「不行,真不行。」
「我行不行,你應該知道的,乖乖的為我——」
視線觸及床單,那本不應該出現的一抹紅,他話音戛然而止。
她欲哭無淚,羞憤欲絕,「我說過,真的不行啊.....」
大姨媽啊!
真不知道該慶幸您老人家及時駕到挽救了她岌岌可危的節操。
還是該為她又一次,在他面前狠狠的丟人,感到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