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接電話了！周夢芸怎麼樣，她真的還活著嗎？」
「嗯，你放心，我們都沒事。」
林默回應道。
「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們小隊，都......」
秦月瑩的聲音里充滿了欣喜，但似乎還在顫抖，好像是剛剛哭過。
林默等了一會兒，剛想說話，秦月瑩又搶先道：
「你看到隊長了嗎？」
她的聲音輕微的顫抖，林默深吸一口氣緩緩道：
「看見了，不過當時隊長的樣子很奇怪，他的臉......」
林默簡單描述了一下趙子墨當時的模樣，秦月瑩就好像已經知道了這個結局一樣，良久才輕輕道：
「我明白了，你們沒事最好，隊長，他還說什麼了嗎？」
林默此時剛好拿出那枚徽章，拍了個照片，給秦月瑩發了過去。
「隊長給了我這個，他想讓我做下一個隊長，月瑩姐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說趙子墨很信任秦月瑩，但林默知道她畢竟是副隊長，意見自己還是要試探一下的。
免得她有別的心思，自己擋了人家的路。
好在的是，秦月瑩只是輕輕道：
「子墨這麼安排，自然是他覺得你最合適，那林默你的想法呢，你如果願意的話就最好了。」
思考了一下之前和秦月瑩見面時候，她的狀態，還有後來的表現，林默覺得她應該是真心實意這樣說的。
「隊長的權利和義務，我暫時還不清楚，月瑩姐，明天我帶周夢芸去一趟吧。入職這麼久了，還沒去過單位呢。」
單位，一個多麼古老而神聖的詞彙。
在小點的城市，別人問起你的工作，說單位肯定比說公司有排面多了。
林默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也算是公務員。
「好，不過還有一件事，你們最近不要隨便接陌生人的電話，平時自己的電腦也要記得關機，江城出現了一隻很危險的鬼。」
林默開的是免提模式，因此周夢芸也聽見了這話。
一時間兩人對視一眼，都想起了今天在辦公室里看到的那隻鬼。
「那隻鬼會通過電話和電腦來殺人，目前行動方式未知，另外，如果你們見到何宗南，也要小心。」
「他在環球樂園裡，背叛了我們，獨自逃走，現在已經被超管中心除名了。」
林默此時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周夢芸卻是稍微有些緊張起來。
「只是除名嗎？」
林默覺得，這種臨陣脫逃的行為，應該遭到更嚴重的制裁才對。如果只是除名，懲罰有點太輕了。
「這個明天再和你解釋，除名就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你們記得我的提醒。因為那隻鬼而死亡的人，已經超過了十個。」
「現在網上關於這件事的討論在升高，我們正聯絡網監中心進行封號和闢謠處理，你們也少看這種帖子，等來了我告訴你們更多這隻鬼的信息。」
簡單聊了幾句，秦月瑩就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林默和周夢芸終於到家了，看到林默家居然是一個郊區自建木頭房，周夢芸愣了一下。
「別嫌簡陋啊，你住小屋，我去弄點吃的。」
林默長期一個人住，基本的做菜手藝還是有的。
他和周夢芸並不需要太客套，也就沒跟周夢芸介紹太多。
看著老舊的家具，還有略顯凌亂的大廳，周夢芸也沒說什麼，默默開始打掃了起來。
林默從冰箱裡取出西紅柿和雞蛋，又取了點五花肉，蔥姜蒜爆鍋之後，就開始張羅了起來。
一個做飯，一個收拾家務，小屋裡倒是多了點菸火氣。
「林默，之前忘記問你一件事了，那天劉宗恆死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夢芸一邊清理著拖把上面的垃圾，一邊望向正在炒菜的林默。
「他被我殺了，不過也是取巧幹掉的他。」
林默回答得輕描淡寫，但卻讓周夢芸心裡產生了一股難以形容的震撼，她甚至連地都忘記拖了。
之前他們其實聊到這裡了，只是周夢芸當時在解釋自己為何不接電話，卻沒有具體問林默怎麼逃的。
她當時以為，林默是趁著劉宗恆被殺然後逃走了。
直到剛才秦月瑩打電話的時候，林默似乎對何宗南並不怎麼擔心，這才意識到林默肯定知道些別的。
沒想到，林默不是知道，而是他親自幹掉了何宗南！
他才成為驅魔人多久？
不，林默沒有魂力，他根本不能說成是自己一樣的驅魔人。
當時幹掉紀武就算了，那是他們通力合作，算計了很久的結果。
可何宗南呢，劉宗恆只是耽誤了他殺自己，卻沒有對何宗南造成什麼傷害，也就是說，林默單打獨鬥就把何宗南幹掉了。
雖然林默沒有過多解釋，但在周夢芸心裡，林默現在擁有的戰鬥力，已經不亞於資深驅魔人了。
林默若是知道周夢芸這麼想，恐怕會忍不住苦笑。
當時他的確想幹掉何宗南了，可惜事實證明不太行，最後紀文也突然出現，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自己逼不得已出了底牌，現在陳芮涵還在吸收楊欣的怨氣，在進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復甦呢。
不過林默也沒有解釋。
「行了，該吃東西了，吃飽了好睡覺，想多了沒用。」
林默將兩盤菜都放在了桌上，從微波爐里拿出剛熱好的饅頭，擺在了周夢芸面前。
看著眼前的兩個熱氣騰騰的炒菜，還有雪白的饅頭，兩雙木質紅色筷子，周夢芸一時間有些恍惚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在這種環境下吃過飯了。
此時她剛好抬起頭，看見林默胸前的圍裙上寫著。
「親自下毒。」
一股濃濃的家的氛圍撲面而來，她剛想拿起筷子，就看見林默突然站了起來，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一樣。
「怎麼了？」
周夢芸一時間有些緊張，還以為林默察覺到了鬼的存在。
不過林默立刻回了一句：
「沒什麼事情，你先吃。」
而後就馬上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沒出來。
「他怎麼了？」
林默確實愣住了，因為就在剛剛，一行小字浮現在了他腦海里的古書中。
「主線任務，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