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你又沒有女朋友

  「阿嚏!」

  「阿嚏!阿嚏!」

  與此同時,正坐在辦公室中的楊逍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西門秀接了杯咖啡送過去,擠眉弄眼調笑,「逍哥,是不是有人正在想你呢?」

  楊逍聞言一笑,心情非常不錯的他也不介意與西門秀開個玩笑,當下略作沉思道:「可能是哪個對我念念不忘的無聊女人吧,無妨,我都習慣了。」

  「也可能是育怨宗的人。」將腿搭在桌上看漫畫的貝貝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扭頭看了一眼。

  吲刷刷余殊放下筆後拿起本子,本子上以漂亮的字體工整寫著一行字:育怨宗也有女人。

  大熊關閉正在瀏覽的頁面,也加入了話題,「話說那個育怨宗的神秘人真厲害啊,居然能和屈牧之打個平手,還當著咱那麼多兄弟的面把人救走了。」

  「是啊,這件事影響很惡劣,具體消息都被封鎖了,不過據小道消息講,這是屈牧之放水了,那個來劫囚的人屈牧之認識。」貝貝壓低聲音神神秘秘說。

  「對對,我也聽說了,這件事裡面的故事複雜得很,壓根就不是什麼圍點打援請君入甕,那個育怨宗的女人是屈牧之有意放走的,這是他兄弟的女人。」大熊越說越來勁,「來劫囚的是他曾經一位故人,有恩於他。」

  「不對不對,我有內部消息,來的這個人壓根就不是男人,是女扮男裝,真實身份是屈牧之多年前的紅顏知己,這個被抓的女邪修是此人的閨中密友,屈牧之念及舊情,才沒下死手。」西門秀信誓旦旦說。

  楊逍:「???」

  辦公室內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八卦,余殊插不上嘴,就拿了一包瓜子邊聽邊磕,表現的非常感興趣,就這一會的功夫,劫囚者的性別甚至是性取向都變了好幾次,劫囚者,被抓的女邪修,還有屈牧之三者間上演了一出三角戀。

  見楊逍一直不發表意見,貝貝轉過身,好奇詢問:「隊長,你來說說看,這個劫囚者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應該是個男人。」楊逍開口為自己辯解,「性取向也正常,手段有一些,不過忌憚附近還有埋伏的兄弟,不敢戀戰,救到人後就離開了,他不認識屈牧之,也沒有什麼狗血地下三角戀情,他是個有正常思維的正常男人。」

  「不可能,你這不對。」西門秀直接否決了楊逍的自述,扭頭看向貝貝,「

  貝姐,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此人暗戀屈牧之不得,就想毀掉他。」貝貝激動回答。

  大熊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不過真的越想越有道理。」

  楊逍:「哪裡有道理?來來來,你們和我具體說說,哪裡有一丁點道理?」

  正當楊逍激動要為自己辯護時,余殊舉起了手中的筆記本:隊長,感情的事不能用理性來衡量。

  很快,余殊又放下筆記本,在上面寫字,等再舉起來,上面又出現了一行新字:你又沒有女朋友,你不懂。

  在隊內其餘四人的聯合針對下,楊逍不得不默認,劫囚者是個暗戀屈牧之多年,帶有重度自虐傾向,生理性別表現為男性但自我心理性別認同為女性的複雜物種。

  好不容易握到中午,終於把這幾個分析大師送走了,楊逍耳邊難得清靜下來,這一上午,楊逍血壓都高了。

  中午去食堂吃了個簡餐,楊逍被氣的沒胃口,打算回辦公室小睡一會,可剛躺下,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接起後是納蘭朔打來的,讓他這就過去。

  納蘭朔來找自己楊逍早有預料,他不慌不忙拿來背包,取出鬼拂塵將拂塵那頭用皮筋捆好,並用提前準備好的樹皮色膠帶紙將把手包裹住,最後將拂塵塞進背包,重新背好,路上將自己的計劃全都核對一遍,沒發現問題,這才敲響了納蘭朔的門。

  門關閉後,納蘭朔上下打量了楊逍幾眼,目光中充滿審視,片刻後冷聲道:「城心公署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我。」楊逍大方承認。

  「你要做什麼?」

  「我需要將城心公署的注意力轉移到育怨宗身上,洗脫自己的嫌疑。」楊逍說完後嘴巴又張了張,但又閉上了,沒有再發出聲音。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納蘭朔問。

  「我承認我還有一點私心。」楊逍猶豫後開口。

  「說。」

  「我聽雯姐說下月省公署要派人下來檢查榕城各公署的備戰情況,榕城是有資格提名副部級署長的,而考察名單上只有您與黃署長兩人,作為您的下屬,我希望能祝您一臂之力。

  聞言納蘭朔冷笑一聲,「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楊逍面不改色,「受人之恩,忠人之事,雖然手段算不上高明,可效果顯而易見,我楊逍沒別的心思,只希望能報答署長您的知遇之恩,這就算我的一點私心吧。」

  「聽其言觀其行,既然你說忠於我,可為什麼沒與我講實話。」納蘭朔雙手交叉,放於桌上,壓迫感十足。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我已經承認,劫囚的是我,去黃署長辦公室牆上寫反詩的也是我,何談隱瞞一說?」楊逍表情不解。

  納蘭朔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一個牛皮紙袋,沿著桌面推出去,剛好停在桌對面,「你自己看吧。」

  楊逍拿起牛皮紙袋,打開后里面是一份文件,從標記上可以看出是送給省公署的,上面詳細記載了自己與屈牧之對戰的過程,當然,對於楊逍所用的人骨棍與攝魂鏡也有描述。

  「可以突然現身這應該是攝魂鏡的能力,那根短棍又是什麼東西,你究竟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納蘭朔猛拍了一把桌子,嚇得楊逍一個哆嗦。

  可最初的慌張後,楊逍很快就冷靜下來,這樣的結果完全在他預料之中,當下苦著臉解釋:「這...這是個誤會,那不是短棍,是鬼拂塵,我擔心被認出來,

  就包裝了一下。」

  聞言楊逍主動從背包中取出鬼拂塵,楊逍給納蘭朔演示,如何將拂塵那頭塞進袖口中,然後握住把手部分將它當做棍子使用。

  納蘭朔也被這一幕搞得將信將疑,隨即反問:「我查過黑佛母東南掌舵真人的資料,據說鬼拂塵出手極為殘忍,現場血肉模糊,可屈牧之報告中說,你的木棍法器只傷精神,不傷人。」

  「那是我沒想傷他,他畢竟也是我巡防署的兄弟,沒有兄弟之情,也有同袍之義。」楊逍輕輕揮動拂塵,感受著澎湃的力量在波動,對準辦公室一側的牆壁,信誓旦旦道:「署長,你不信無妨,我這就給您演示一下。」

  這一幕把納蘭朔臉都嚇白了,猛地從椅子上躍起,「停,快停,STOP!」

  省公署有關小聖靈白衣佛母的記載也很少,大都只是些被殘殺過後的血腥現場,有關這東西的能力究竟是什麼,有多少,誰也不知道,楊逍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署長,您相信我了?」楊逍拿著鬼拂塵,一臉激動的對著納蘭朔比劃。

  「信,我當然信你,那什麼,你快收了神通吧,當心被人看到。」納蘭朔也沒想到楊逍這麼剛,一言不合就把這寶貝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