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下陰招了?」童寒似乎想到了什麼。
「好兄弟,你這個又字我不愛聽。」楊逍一貫自翊光明磊落,不容別人玷污自己的名聲。
兩人聊了一陣,還是傅青竹派來的司機催促他快一些,要儘早返回榕城,二人這才告別,離開前楊逍囑咐她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自己都會處理好。
回去的路上,楊逍給傅青竹發消息,讓他找個可靠的人,就按照這封信上的落款偽造一個印章出來,一定要技術高超,可以亂真的那種,傅青竹答應下來,
並讓楊逍將信交給司機帶回來,這種高精度的偽造,只看照片不行,必須要有實物。
沒想到傅青竹的效率如此之快,只用了兩天,就讓人將偽造好的印章拿了過來,那封信也一併奉上,楊逍用印章在白紙上按了一下後,兩相比對,果然,一模一樣。
「嘿嘿嘿..:·..」從這一刻開始,楊逍就要攪的育怨宗永無寧日,尤其是這該死的傷門門主。
既然對方先後使用調虎離山借刀殺人兩計想要除掉自己,那自己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方借屈牧之這把刀,那自己也可以,玩這些髒的楊逍誰也不服。
不過他需要等待一個機會。
很快,這個機會就來了,納蘭朔告訴他,黃國朝在拿到他的資料後已經基本排除了他的作案嫌疑。
畢竟在檔案中楊逍的怨眼標註為鬼燈籠與紅色嫁衣,而那位育怨宗冥帝葉梟使用的是人骨棍與攝魂鏡,這完全對不上號,總不能說他一個人身具四件怨眼吧,這黃國朝打死也不信。
不過據小道消息傳,因為這件事黃國朝還將屈牧之批評了一頓,不去找邪修,卻查起自己人來沒完沒了,而且還在那麼多公署的人面前,將邪修放跑了,
這很丟面子。
當天夜裡,楊逍收到傅青竹的確切情報,今夜屈牧之帶人重新前去城北靈秀山莊勘察,他的眼線親眼看到屈牧之上了車,而這就是楊逍等待的機會。
畢竟上次被搞怕了,他擔心再撞見屈牧之,這次他要潛入城心公署搞事,一旦被堵住,那後果非常不妙。
午夜12點前後,楊逍悄悄來到城心公署附近,因為最近榕城不太平,幾間公署夜間值班的人手都比平常多一倍。
不過這些人對於楊逍毫無威脅,有攝魂鏡在手的他來去自如,不過出于謹慎,他還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但在裡面提前穿好了戲袍,還專門換上了之前對戰屈牧之的那身衣服,另外還戴上了厲字面具,以及一雙膠皮手套與一副鞋套,準備齊全後,楊逍就利用攝魂鏡潛入進去,很快就摸到了屈牧之的辦公室。
不過他沒打算進去,好不容易來一次,他要玩個大的。
很快,他就來到了黃國朝的辦公室,這間辦公室的位置很好找,就在四層最中間的位置。
辦公室裡面非常氣派,至少比納蘭朔的辦公室腐敗的多,整套的紅木沙發桌椅,看起來就價值不菲,與此同時辦公桌上還有筆墨紙硯等文房四寶,看的出來,這位黃國朝署長也是一位有雅興的人,牆上懸掛的幾幅墨寶也是筆走龍蛇,
大氣磅礴。
「什麼檔次,和我尊貴的納蘭署長一個愛好?!」
楊逍在心頭嘲諷一番,就伸手將牆上寫的最好,精心裝裱過得幾幅字都扯下來,團成一團,塞進垃圾桶,現身之前他仔細看過,這間屋子裡沒監控。
這幾幅字明顯都是黃署長的滿意之作,掛在牆上最顯眼的位置,現在字被丟了,牆上這塊位置就空了出來,楊逍灑水研墨,拿起毛筆,決定給這位黃署長上一課。
簡單思索後,楊逍左手執筆,直接在雪白的牆面上不吝揮毫:
「黃署長,久聞閣下與魔下屈隊長之大名,今日一觀,甚為失望,臨別之際,留小詩一首,以為紀念。」
「敗軍之將,插標賣首。
土雞瓦狗,一對廢物。」
落款:育怨無雙,冥帝葉梟「哈楊逍用力在偽造來的印章上哈了口氣,接著將印章穩穩的印在了冥帝葉梟的下方。
齊活了。
做完這一切的楊逍還專門將黃國朝的桌面翻得亂七八糟的,抽屜他不敢動,
擔心觸發警報。
溜了溜了。
欣賞過自己的墨寶後,楊逍再次發動攝魂鏡,只一個眨眼,便消失在了辦公室內。
回去公寓後,楊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開心的睡不著,一閉眼就是第二天黃國朝打開門,走進辦公室時的樣子,可以想像,他的臉色一定非常精彩。
楊逍很想再次潛伏進去看一看,可也就只是想想,畢竟他是個謹慎的人,現在沒遇見能看透攝魂鏡的人,不代表世間沒有這樣的人,任何一件怨眼都有利有弊,他目前最急切的就是提升自己的精神力,掌控更多更強的怨眼。
第二天,楊逍正常去上班,早餐整整啃了7個雞腿,與此同時,已經在城北靈秀山莊忙了一整夜的屈牧之被署長一個電話叫了回去,當一臉茫然的他剛走進黃國朝的辦公署,就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接著就是挨了劈頭蓋臉一頓罵。
黃國朝的臉都綠了,不停捂緊自己的心臟,辦公室內還站著昨夜值班的巡邏隊隊長,以及保衛科的負責人,大家臉色都很難看,頭也不敢抬,明顯已經被黃國朝痛罵了一頓。
屈牧之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見他要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黃國朝立刻讓他閉嘴,並將巡邏隊與保衛科的人都趕了出去,關上門後,房內只剩下他二人。
「署長,我要求調查楊逍,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一定脫不開干係,他就是育怨宗安插進入我們巡防署的奸細!」屈牧之忍不住說,「而且我們榕城巡防署的隊伍里還有他們的人,否則上一次他不可能逃脫!」
發泄了一通後,黃國朝也冷靜下來,從隨身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甩給情緒激動的屈牧之,「你自己看看吧!」
打開文件,看了還不到10秒鐘,屈牧之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這...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上面明明白白寫著,楊逍與你一樣,也有兩件怨眼,一件是衣服,一件是燈籠,都與你報告中所說的邪修對不上!
一想到這裡,黃國朝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移開視線想不看屈牧之,可不偏不倚,視線剛好看到了牆上,看到了一對廢物這四個字,於是更氣了。
「不可能,這份文件會不會有問題?」屈牧之依舊相信自己的判斷,抓著文件問。
「不可能!這是省公署發來的文件,是我用密電要來的,而且這上面有省公署調查隊副總隊長楊老,還有調查專員言真先生的簽字,這兩人都曾與楊逍接觸過,難不成你還懷疑他們也通敵嗎?」被邪修羞辱也就罷了,黃國朝如今更多是對屈牧之的失望,曾幾何時,他對這個作風嚴謹的年輕人充滿信心。
此話一出,屈牧之也無言以對,黃國朝見狀也不好再說重話了,擺擺手,讓他先坐下。
「來的那個人非常謹慎,沒有留下過多的線索,不過技術部的人從他留下的印章中發現了問題,這印章很特殊,是育怨宗中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才夠資格使用。」黃國朝介紹。
「他是什麼人?」屈牧之追問。
「這是育怨宗八門中傷門一門專屬的印章,整個傷門內夠資格持有的,不超過5個人。」黃國朝伸出5根手指。
「育怨宗...傷門......」屈牧之盯著牆上育怨無雙四個字眼晴都紅了,他作為榕城第一隊長,何曾受過這般羞辱,還一連兩次,「好...好個冥帝葉泉.:
北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