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過後鬼影又重新聚集在一起,提著燈籠,沿河面「跑」了回去,直至消失在寂靜的村落中。
這下楊逍幾個人全懵了,除了河岸邊遺留的那具棺材,一切的痕跡都消失了,好半響後,才有人弱弱的出聲:「我們...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說話的人是米抒,也就是那個長髮披肩的美術學院老師,這話聽得楊逍一愣,他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孩這麼莽。
「要去你一個人去吧。」童寒看也不看她,只是盯著河岸邊的那具棺材,越看越覺得奇怪。
被童寒頂了一句,米抒也不再說話了,確認那群鬼不再回來後,放鬆下來的大家才想起全斗封,他人還捆在林子裡。
「這群鬼抬來一口棺材做什麼?」魯友誠一臉的緊張,「這棺材難不成是給我們準備的?」
「會不會.::會不會是讓我們主動獻祭一個人,否則下次來就要殺光我們?」剛才那群鬼跑過來的時候劉海萍她嚇壞了,慘白的面色在夜裡比鬼還像鬼「別胡說,剛才那群鬼對我們磕頭做大禮,不像是討要祭祀,倒像是...倒像是在祭祀我們。」頓了頓,程茶臉色愈發難看,「那口棺材就是給我們的祭品。」
從來都是人拜鬼,這次剛來就遇到了鬼拜人,還抬來一口棺材送給他們,這古怪的一幕搞得人心惶惶。
死死盯著河岸邊那具孤零零的棺材,楊逍明白,要想搞清楚這一切,那口棺材就是唯一的線索。
「不行,不能這麼幹等著,必須過去看看。」隋成國嗓音低沉沙啞,扭頭看向眾人,「你們誰跟我?」
「現在?」魯友誠大吃一驚,可稍後還是安撫道:「還是等天亮好了,天亮大家一起去。」
「我跟你一起。」楊逍忽然開口。
「我也去。」程茶也表態。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是瘋了嗎?」呼延鳴睜大眼睛,完全不理解這些人作死的行為。
隋成國看了看楊逍和程茶,忽然笑了,「不錯,還有兩個明白人,這棺材裡面一定有東西,要麼是與任務有關的重要線索,要麼...就是一隻鬼。」
劉海萍喉嚨滾動一下,「鬼?」
「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你們想想看,鬼為什麼會將這個東西抬來給我們,裡面是與任務有關的線索也就罷了,如果棺材裡面真有鬼,那這隻鬼肯定不一般。」程茶分析,「之前的那些鬼不會殺我們,但棺材裡的這只可不一定,真等到裡面的東西出來,我們搞不好要倒大霉。」
「換個思路想想,之前那些鬼或許是受棺材鬼的驅使,將它送出鬼村,這村子風水不對,是給死人做的局,這隻棺材鬼無法自行在村內甦醒殺人,但離開村子後,隨著限制解除,就該醒來找我們了。」楊逍也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之前那些鬼對他們即拜的場面實在過于震撼。
「你們這完全都是胡猜,有什麼科學根據嗎?」全斗封被從樹上放下來後,
也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這個世界是沒有鬼的,全都是封建迷信,要我說,就該把你們這些封建思想全都禁了。」
因為之前被捆在林子裡,全斗封並沒看清剛才的場面。
「全大哥,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轉過身,楊逍看向全斗封詢問。
「去就去。」全斗封回答的很乾脆。
壓根沒人搭理全斗封,反倒是童寒問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要是棺材裡真有一隻鬼,你們打算怎麼辦?」
遲疑片刻,楊逍給出了答案,「最優方案自然是找人抬棺材,將這隻鬼送回村子,如果實在來不及,就只能把棺材丟進河裡了,至少要確保我們今夜安全。」
「我的想法和楚兄一致。」程茶出聲。
「是個好主意,小兄弟敢主動提抬這樣的棺材,真有力。」隋成國敬佩楊逍的膽量,豎起大拇指。
可楊逍卻不是很領情,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道:「咱們有話說在前頭,抬棺至少要4個人,中途不能換人,否則真驚了裡面那東西,咱們可一個都跑不掉。」
「這是自然。」隋成國點頭。
「沒問題。」程茶也同意。
楊逍最後看向全斗封,在聽說或許要抬棺後,全斗封明顯慫了,說話都沒了底氣,楊逍信不過他,只能重新物色人選,童寒膽機智都是上上選,可無奈是個女兒身。
女人抬棺,最是大忌。
最後還是魯友誠咬咬牙,頂了上來,「我和你們去,真要抬棺材,也算我一個。」
魯友誠也是個老玩家,清楚楊逍這幾人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是在給任務中的所有人抗雷,畢竟放出了棺材鬼,死的就不知道是多少人了。
退一步講,一旦真出現差錯,楊逍程茶隋成國這些精英玩家在任務一開始就報銷掉,那剩下這些人很難活著離開噩夢世界。
見有人頂替了自己的位置,全斗封心中竊喜,還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可下一秒,就被楊逍拉住了,「審核大人,你要去哪裡?」
「你們人夠了,我就不去添亂了。」全斗封想要掙脫開,可楊逍的手好像鐵鉗一般,牢牢控制住全斗封的細胳膊。
「放心,不需要你抬棺,你跟著去就好。」楊逍可不允許這傢伙撿便宜,拉著全斗封是作為一道保險使用,一旦遭遇意外,比如說抬棺過程中裡面的鬼跑了出來,那楊逍會一腳將全斗封端河裡,他跑不過鬼,但只要比隊友跑得快就可以了。
「你...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我?」被楊逍盯著,全斗封忽然有些恐懼,他不知道哪裡的罪過楊逍。
楊逍理也不理他,5人準備好後,就開始下山,路比想像的要好走一些,約莫半小時後,就來到了停放棺材的河灘。
幾人散開,緩緩朝著棺材靠近,同時留意著河對面村莊的動靜,隨著越來越近,楊逍腳步不由得一頓,借著稀薄的月色,他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棺材竟然是具喜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