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有目擊證人嗎?」貝貝抬頭看向許隊長。
「有,事情發生在轉瞬之間,他們當時都被嚇傻了,監控影片也有,但裝置出了點故障,我們的技術人員正在修復。」許隊長看了眼時間,「大概還需要半小時。」』
「目擊者的證詞都是一樣的,這個何曼玲走進辦公室,在男人身後站了一會,接著突然舉起銅鼎,狠狠砸下去。」講述的同時許隊長也在模仿動作給楊逍他們看,「經過我們調查,這些人的證詞應該是可信的。」
貝貝站起身,「許隊長,這個何曼玲你們控制起來了吧,人在哪,我有話要問她。」』
許隊長嘆口氣,「暫時問不了了,出事後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刺激,我們的人還沒趕到現場,她就自殺了,用一把美工刀,人現在還在榮康醫院的急救室內搶救,不過請放心,我們安排了警員看守。」
「呼—
貝貝吐口氣,楊逍隨即開口問:「這個何曼玲與被害人什麽關係?」
「一個辦公室裡面的同事,據其他人反映他們二人關係不錯,最近走的比較近,有點戀愛的苗頭。」
說到這裡,許隊長臉色忽然凝重起來,「對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要告訴你們,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以前還有過兩次,但都不如這次嚴重,只是有人受傷,這家公司自己出錢,把事情和解了,所以沒人報警,我們也都不知道,還是這次調查問詢中才有員工爆料出來。」」
「說來也奇怪,那兩件事也都是女人行兇,所傷害的都是關係不錯的男同事,其中還有一對當時還是情侶關係。」」
「據同事回憶,這兩起案件當事人在事發當天也都沒有過爭吵,一切都很正常,所以事情發生後他們也想不通。」
楊逍微微皺眉,「你說這兩件事都是被這家公司壓下去了,他們出錢幫助當事人和解,憑什麽?」
「是這樣的,我們找過這件公司的一位女負責人,她說這都是小事情,就是朋友間的鬧點情緒,沒必要上綱上線,況且他們開門做生意,也想息事寧人,圖個吉利,見血還怎麽好做生意。」許隊長下意識抽出一根煙,剛要點燃,突然停住動作,有些尷尬的看向楊逍。
楊逍抬抬手,示意他隨意。
「另兩起案件的女人找到了嗎?」貝貝問。
「嗯,找到了,其中一個回了老家,暫時聯絡不上,另外一個已經被我們請來了,我帶你們過去。」』
剛打開門,外面那些人還堵在不遠處的安全出口附近,紅衣女人不依不饒,
想要強行擠進去,「你們這是野蠻執法,我要告你們!把手拿開,別碰我!」
吵鬧聲中還夾雜著幾句腳的中國話,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高大黑人瞪著眼睛,氣勢很足,頂在人群最前面想要強行闖卡,直到警員亮出了銀手鐲,最後一次警告後,這些人才稍稍收斂一些。
「哼,那紅衣女人就是公司的女負責人,那個外國人也是合夥人之一,好像叫...叫什麽施勞德,剛來咱們這不久,一嘴的散裝中國話,脾氣還不小。」許隊長撇撇嘴,顯然也被氣夠嗆。
在許隊長帶領下,幾人來到走廊右側的一間房,這裡更像是一間臨時員工宿舍,不大的房間內塞著4張床,還有幾張桌子,沒見到有什麽貴重物品,一個染著金髮的年輕女人緊張的坐在床上,兩隻手攪在一起,房間內還有一名女警員陪著她。
見到楊逍幾人進來,女人立刻緊張的站起身,「警官先生,你...你們千萬別抓我,我母親病了,我還要去照顧她,我...我真不是壞人,我平時連殺只雞都不敢的!」
說著說著,女人痛哭起來,看起來非常可憐,「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麽了,
我對孫強沒有惡意的,他那時正在追求我,我覺得他人還不錯,就答應先當朋友相處,我...我沒有理由害他的,他後來也原諒我了,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許隊長先一步帶著女警員離開了,房間內只剩下楊逍這些人,貝貝拉著女人的手,安慰她坐下,「別緊張,我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對不對?」
「對,對對對。」女人連連點頭,抓緊貝貝的手,幾乎將她當做了救命稻草。
「你只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們,要詳細一些,等我們把事情查清後,你就可以回家照顧媽媽了,好不好?」貝貝很誠懇的說。
「好,我聽你的,我都聽你的!」女人慢慢冷靜下來,吞了口吐沫,開始回憶,「那...那大概是一個多月前,當天天氣很好,孫強還約了我中午去吃日料,
是他主動約的我,我答應了,結果.:.結果上午11點左右,我在衛生間抽時間補了個妝,剛洗過手,從裡面出來,忽然...忽然聽到有人在背後叫我,等轉過身,發現是我的一名同事。」
「她湊過來偷偷告訴我說孫強趁我不在,和別的女同事打得火熱,還騷擾她,她還給我看了孫強和那些女人滾床單的小視頻,是一間豪華大床,不止一個女人,那場面...那場面特別噁心。』
「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一股火竄上來,越想越氣,就拿著走廊裡面擺放的瓷瓶進去找孫強,然後.:.然後就把瓷瓶砸碎在孫強頭上了,當時就流血
女人帶著哭腔,「真的,我砸完就後悔了,我們當時也只是比普通朋友要關係近一些,完全沒必要這樣的,大不了罵他幾句就算了,看著血流出來,我整個人都傻了,孫強疼得在地上打滾,我全身直哆嗦,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貝貝放下手中的記錄本,盯了女人片刻,「是不是這件事後,你怎麽也想不起來告訴你孫強出軌的那個女同事是誰了?找遍全公司也沒人承認?」
聽到這話的女人臉色頓時就變了,「你...你怎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