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水,像往常一樣靜靜的流淌,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安靜,仿佛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突然,水面上而且隱隱約約傳來了喊殺聲。
「常遇春,交出周子旺的兒女,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後面的船上傳來了一聲呼喝
「放屁,你們這些韃子,不怕死的就來吧」
「來人,放箭。」
只聽到水面上傳來「嗖嗖」聲,無數的箭矢向著前面的小船射去,只見船尾站著一個手拿長劍的青年漢子,想來他便是那被稱作常遇春的人了,他大喝一聲,手裡的長劍左挑右支,上砍下翻,將大部分的箭矢都挑落,但還是有一部分的箭矢射進了船艙里。
「弟弟,弟弟,你怎麼了,不要嚇姐姐呀」!船艙里傳來了一個女童的哭聲
常遇春慌忙回頭一看,只見船艙一個小男孩的背部中了一箭。
「少主,少主,你撐住呀」。常遇春大聲叫道,就在這時,後面的船也追了上來。很快,雙方就交上手了,雖然常遇春武功高強,但他一開始就身負重傷,加上對面人多,還要照顧身後的人,導致他一身功力只能發揮不到五成。很快,常遇春身上就受了多處刀傷。
「常將軍,咳咳,常將軍,你快帶我姐姐走吧,我會拖累你們的。」船艙里傳來了微弱的說話聲。
「不,弟弟,我不走,我不要離開你,嗚嗚。」
「少主,你放心,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帶你離開的」。
「唉,常將軍,你這又是何必呢?我能感覺到我的生機正在消散,你還是快帶我姐姐走吧」。
「少主,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走的」。常遇春說完又舉劍殺了出去。
「唉,姐姐,我走了以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想著為我報仇」。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嗚嗚,弟弟,嗚嗚!」。
常遇春在船艙外面也聽到了哭聲,讓他心裡也是一痛,他只能拿起手中的長劍狠狠的斬向前面的敵人來發泄心中的痛苦。但是,常遇春畢竟也是一個人,他也會有累的時候,而敵人卻源源不絕,眼看著敵人越來越逼近船艙,常遇春正想殊死一搏的時候,岸邊傳來了一聲嘆息,這聲嘆息雖然在常遇春聽來不是很重,但聽在那些韃子耳中,卻重如千鈞,令他們氣血震盪,忍不住紛紛吐出一口鮮血,可見來人武功之高。
常遇春向岸邊望去,只見岸邊站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和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也不見那老道如何動作,常遇春只覺眼前一花,老道已出現在他面前,望著老道的背影,常遇春感覺像是感覺面對一座高山一樣,高不可攀,常遇春生平以來第一次生出渺小的感覺。老道慢慢的拍出一掌,那些韃子只感覺一座高山撲面而來,生出一種不可抗衡的感覺,紛紛飛了出去,掉在了漢水中再也沒有出來。
老道轉過身來,常遇春這才有機會看清楚老道的面貌,只見老道穿著一身月白色的道袍,鬚髮皆白,臉色紅潤,真是鶴髮童顏,可見老道修為之高深。常遇春趕忙抱拳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小友不必如此,老道雖然是方外之人,但也不能看漢人被韃子欺負而坐視不理,我看你身負內傷,還能和那些韃子纏鬥如此之久,可見小友武功不俗」。
「前輩過譽了,和前輩相比,晚輩這點微末道行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罷了,還不知前輩名諱」。
「我…….」。老道正要回答,突然臉色一變,身子一閃回到了岸上。
常遇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也趕忙駕船跟了上去。常遇春到了岸邊一看,只見岸上坐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小男孩,老道正坐在他的背後為他運功,常遇春不敢打擾,只好在一旁為他們守護。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時間,老道方才收功,常遇春急忙上去問是怎麼回事。
「這孩子也是可憐,父母不在了,還要日日夜夜受這寒毒之苦」。老道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難道以前輩的功力都不能完全祛除這寒毒嗎?」常遇春問道。
「這寒毒非常厲害,老道我也是只能壓制,想要完全祛除卻是力有未逮,我只知道這寒毒只有九陽神功才能完全祛除,可惜自從覺遠大師去世以後世上再也沒有人會九陽神功了,可惜當日覺遠大師圓寂之時,背誦這九陽神功,少林得了個精,武當得了個純,峨嵋得了個博,老道也曾遠赴少林和峨嵋,希望能借他們的九陽神功一觀,可惜被他們拒絕了,所以現在老道我面對這寒毒也是無可奈何呀!」
」前輩剛才只提到少林和峨嵋,難道前輩便是武當山張三丰張真人?」常遇春驚問道。
「真人二字不過是抬舉罷了,老道還沒有達到那個境界」。張三丰回道。
「真人不必謙虛,我看這位小兄弟不如隨我去我師伯那裡,想來我師伯有辦法來為他祛除寒毒」。
「不知小友師伯是哪位高人?」
「蝶谷醫仙,胡青牛」。
「聽說這蝶谷醫仙向來只救明教中人,若是因此要讓無忌加入明教,那…..」。張三丰遲疑道。
「真人放心,你救了我常遇春的性命,我一定會說服師伯救無忌兄弟,哪怕一命換一命,我也會讓無忌兄弟好起來的,只是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求張真人,希望張真人能應允」。
「小友但說無妨」。
常遇春回到船艙里抱著一個小男孩,領著一個小女孩來到了張三丰面前,小女孩還在嚶嚶哭泣,說道「這是大周王周子旺的一雙兒女,可惜少主之前中了一箭,如今已經….,還請張真人能夠收留她,這已經是大周王最後的血脈了,至於少主,我會找個安靜的地方下葬,還望張真人能夠成全」。
「不,我不要,我不要弟弟離開我」。小女孩哭泣道。
「原來這是大周王的血脈,大周王抗擊蒙古韃子受人尊敬,小友請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張三丰回答道。
「太爺爺,這位小兄弟好像還沒死,他的手指剛才動了一下,我看到了」。在一旁的張無忌大聲喊道。
張三丰一聽,立馬上前把手搭在了小男孩的脈搏上,感受了一會說道:」「無忌說的不錯,的確還有細微的脈搏」。此時張三丰的心裡也是疑惑不已,「奇怪,剛才明明沒有脈搏了,雖然沒有搭脈,但我的感受應該不會錯,真是奇哉怪哉。」搖搖頭接著說道:「雖然他之前中了一箭,但好在是他從小練武,有不錯的內功修為,所以才能撐到現在。」
聽到張三丰說的話,常遇春和那個小女孩非常高興,小女孩更是高興的喃喃道:」弟弟沒死,弟弟沒死,太好了,太好了」。
「對了,還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張三丰問道。
常遇春指著小女孩說道:『這是大小姐周芷若」。
「這是少主周沫」。
」周沫,我還是叫周沫嗎?」周沫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