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律,我沒有。」南溪委屈垂淚,「我從來沒有承諾過你感情,也從來沒有要求過你的感情。」
「你是說,都是我自作多情?」巴律鼻尖酸澀,心頭髮苦,眨了眨生疼雙眼,但俊臉依舊凌厲,抬手虎口箍著少女精緻下巴,
「說話,南小溪。」
「你讓我說什麼?」南溪潤眸正對男人雙眼,乾脆豁出去了,「你想聽什麼?」
「你是不是想聽我說,我喜歡你?或者,我愛你?還是我願意嫁給你,跟你一起生活在緬甸,用我十九歲稚嫩的子宮給你生孩子?還是我甘心情願,留在這裡,在這個簡陋的小破樓里,像那些可憐的女人一樣,所有的時間不是用來等不知道去哪裡鬼混的丈夫,就是洗衣做飯帶孩子?」
她說完,涼涼的眼神似是終於清明,甚至漫出三分高傲的淡笑,「你覺得可能嗎?」
泥人也有三分脾氣,更何況是本就驕縱傲嬌的大小姐,即使身在泥潭,不得不斂著鋒芒,但是逼急了,她也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巴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黑眸震顫,帶著不解,「我什麼時候讓你洗衣服做飯了?不都是我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你?我是打你了還是罵你了?」
「巴律,你對我好,就像對待一隻還算順心的寵物,不是麼?」少女清凌凌的眸子帶著幾分淡漠,又似是嘲諷,
「很遺憾,我南溪,是華國雲城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不是你路邊撿的小貓小狗,給頓飯吃,給件衣穿,就能感恩戴德跟著你一輩子。」
男人的心仿佛被人一刀一刀凌遲,他薄唇緊抿,整張臉繃的極緊,死死盯著眼前這個讓他難忘,讓他銷魂,讓他甘心斂起鋒芒,收斂脾性,用盡心思去討好的小女人,每次呼吸都伴著劇烈的鈍痛,
「所以,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心甘情願留下來,對嗎?即使當初,是你親口答應的我。」
「我後悔了。」少女泛白的唇瓣漫上涼薄,「是我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你的折磨,天真的以為,自己有機會逃出升天。
可是,巴律,我並不欠你什麼,你強J了我,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聖潔,被你粗魯的掠奪,我為自己的天真付出了代價,我並不欠你什麼。」
「哈哈哈……」
巴律怒極,仰面大笑,直到心口疼的發慌才沉吸一口濁氣,雙手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將整個五官都擠的變形,整個人幾近瘋魔,眼神癲狂,
將她的額頭強勢掰著,抵上自己的額頭,呼吸又深又急,壯碩的胸膛上下起伏,
「南小溪……南小溪……」他齒縫緊咬,痛苦難當,
「收回你的話……收回你說的話……發誓,你會跟我結婚,當我老婆,我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以後還疼你……」
男人的低吼,如同困獸嘶鳴。
可是近在咫尺的少女,卻不肯再張口。
「南小溪。」他大掌強勢將人摁進自己堅硬胸膛,眸中痛色被堅定淹沒
「我八歲就拿槍殺人,毒販子都休想讓我低頭……十八年來,從沒人像你這樣,糟蹋我的感情,把我當垃圾……」
他一個用力,將人摁在床上,大手悍然探進裙底,肆意撕扯她身上單薄衣料,
「你幹什麼?巴律?你要幹什麼?」少女驚呼,手足無措,奮力拉著自己的裙子不讓他得逞。
但是男人又怎麼可能將她那點聊勝於無的力道放在眼裡,煩躁抓著她雙手,單手控制在頭頂,另一隻手肆意作亂,腦袋埋於起伏柔軟之間,余怒未消,帶著懲罰的啃咬疼地少女尖叫出聲。
「壞人……王八蛋……魔鬼……」她破碎又絕望,眼淚斷了線似的往出來涌,「我恨你……巴律……我恨死你了……」
「那就恨……」男人抬頭,咬牙切齒,「南小溪,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期待你的感情,你要恨就恨,老子他媽不在乎了。」
撕拉——
純白底褲連同雪紡長裙嬌嫩面料被一同扯下,男人低頭,這才發現乾乾淨淨的衛生巾,低頭冷笑,笑自己被她當成傻子。
南溪沒想到他居然會去查看衛生巾,拙劣的謊言被拆穿,猛獸最後一絲憐憫化為灰燼。
……
「什麼?」
小竹樓門口,占蓬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看著一臉淡定拿著餐盒的彪子,俊眼睜的老大,聲音都高了幾度,
「這狗東西真在裡面?那他發什麼癔症?電話也不接,軍隊也不去,一天天找不到人。」
「是。」彪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一日三餐都是你送的?」占蓬伸手去接彪子手裡提著的一大袋餐盒,被對方躲開,
「占蓬少爺,這是律哥的午飯,您要吃飯自己去買。」
占蓬沒好氣踢了彪子屁股一腳,「木頭,老子替你送上去還不領情。」
「去去去……邊上待著去。」占蓬懶得跟這個傻大個理論,匪里匪氣上了小樓。
「阿龍。」他在門口敲了敲門。
裡面沒什麼動靜。
「阿龍,出來,老子有正事。」
那天巴律在氣頭上,手底下沒輕沒重,將人欺負的過了頭,南溪含淚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後,人就暈了過去。
醒來後,自我放逐,不說話,不吃飯,不喝水,躺屍一樣,不論巴律怎麼道歉,求她,哄她,都無濟於事,整個人已經接近枯萎,靠輸營養液吊著一口氣。
巴律一分鐘都不敢離開,擦身,塗藥,抱著她一遍一遍的道歉。
今天好不容易等她睡著了,想著再檢查一下那裡撕裂的傷口,上點藥,占蓬就跑了過來。
男人煩躁扔掉棉簽,將薄毯重新蓋了回去,才轉身出了門,一把將占蓬推出去兩米遠,
「你來幹嘛?」
「你他媽什麼態度?老子挨了你一腳都沒說什麼,你倒是端上了?」占蓬理了理自己衣襟,沒好氣瞪了一眼混不吝的兄弟一眼,「你電話打不通,不然你以為老子願意跑這一趟?」
「什麼事?」巴律依舊冷著一張臉,他還在氣好兄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弄地他和南小溪成了這副境地。
「老子的委任狀下來了,錢也已經到位,那批武器我讓人運到了你在撣邦那邊的軍火庫,明天讓你的人準備準備,開始表演。」
「知道了。」巴律冷冷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