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 只有我知道,我不是

  豪華套房,占蓬坐在沙發上,一遍又一遍的拉著老婆的手,又被一遍又一遍的甩開。

  「老婆,好了,不生氣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解釋過了嗎?我跟那個女人真的只是逢場作戲,都說好了不生氣的,怎麼又生氣了?」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她能愛你愛的要死要活的?沒了你都活不下去?恐怕早就假戲真做了吧,我是女人,我心裡清楚,那個女人看你的眼神,明明就是上過床的眼神,占蓬,你這個騙子,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就帶丹敏離開。」

  占蓬深吸一口氣,苦口婆心,「我沒睡她,老婆,睡她的另有其人,我說過,自從有了你,我真的對別的女人沒那種心思。」

  「我不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信,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雅娜起身,拉開房門,

  「你現在,馬上,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雅娜,仰光最近會有大事發生,你聽話,跟我回去,外面不安全。」占蓬湊上前去,蠻力將妻子拉進懷裡,不顧她的掙扎反抗,

  「你這麼漂亮,脾氣性格都長在了我的心上,還給我生了兩個孩子,我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好的老婆不要,去碰那種渾身D味兒的髒女人?吃過山珍海味,誰對著路邊的烤老鼠能下的去嘴?」

  占蓬扣著她的後腦勺,深深吻了吻,「所有人都覺得我浪蕩,但只有我知道,我不是,以前在大其力,拿突有老婆,阿龍上面有猛哥和洪大少管著,可是我們得活命,我不出去應酬交際,誰去?

  那時候就想著,反正我都被老女人弄過了,早他媽髒了,給誰守著呢,正經女孩誰能看上我?

  可是遇到你以後,我後悔了,雅娜,我後悔為什麼以前干那種事,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事先躲在浴室里恨不得搓掉一層皮下來,你那麼純潔,我卻深陷泥潭。

  可是我又沒辦法放手,我知道是我玷污了你,可我又有什麼辦法?這麼多年,就遇到了你這麼一個好女孩,讓我心動。我卑劣的想要把你藏起來,不擇手段。」

  說話的男人懷抱緊了又緊,明顯情緒翻湧起來,「雅娜,老婆。我是真的愛你,我不相信你感覺不到,你每天都貼在我的心口睡覺,你怎麼會感覺不到呢?

  別的女人愛不愛我,跟我沒關係,我只愛你,我發過誓,這輩子,就守著你和孩子過,我其實真的不貪心,世上那麼多人,就想和你過,求你了,雅娜,別離開我,你走了,我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除了你,我還有什麼呢?孩子們以後都會成家,誰都不可能陪我走到盡頭,只有你,雅娜,我的雅娜。」

  「你松一點兒……我喘不上來氣了……」雅娜被他抱著,恨不得將人揉碎在自己胸膛里,不自在的擰來擰去。

  「這樣呢?」占蓬手鬆了一點兒,彎腰去用額頭碰她的額頭,「老婆,別生我的氣了,你一生氣,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我的身家性命,全部財產,都在你手裡,你一個不高興,我就得去街上要飯,我哪兒敢得罪你?我又不傻,跟阿龍似的,吃軟飯不香麼?」

  「可我就是膈應。占蓬,看見別的女人那麼愛你,我不舒服。」雅娜眼淚如泉湧,委委屈屈,淒悽慘慘,看地占蓬心頭絞痛。

  「我知道,寶貝兒,看見別的男人愛你,我也不舒服,殺人的心都有,我能理解,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

  阿龍把老婆看的比自己命都重要,這時候都能忍著讓她配合我演戲,我們就是再委屈,也先忍一忍,好不好?等我們抓住半面佛,我一定親手宰了蘇芷瑤。」

  占蓬捧著她的臉,「乖,老公抱抱,好不好?」

  雅娜抿唇,想起了南溪的話。

  「嫁給這樣的男人,有的時候,不得不為他們做出犧牲,為他們受委屈,為他們操碎了心,但是,他們值得,不是麼?

  女人在感情里,應當理智,權衡利弊,可是遇到一個值得的男人,遇到一個獨屬於你的蓋世英雄的時候,理智靠後,先享受他的愛,也未嘗不可。

  巴律和占蓬,他們看起來兇悍,其實都是很純粹的人,這種男人,愛你,就只愛你。像狼,一生只認一個伴侶。」

  「那你給我道歉~」雅娜還是忍不住委屈。

  「我道歉,寶貝兒。」占蓬扯唇笑笑,將人摁進懷裡,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怎麼還這麼可愛,心疼死老子了。

  「那你發誓,你說的話都是真的,要是有一個字騙我,我就帶著孩子離開,捲走你所有的錢,讓你當乞丐,一輩子也找不到我們……」雅娜在他懷裡哽咽著道。

  「好,好,我發誓,寶貝兒,我對著菩薩佛祖發誓,好不好?」占蓬低頭將人撈了出來,抱孩子似的托著她的屁股抱了起來,

  「走,寶貝兒,你去驗驗貨,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雅娜臉上還掛著淚,伸手打他,「放我下來,丹敏還在吳桀那兒,我得去給她泡奶喝。」

  「放心吧,吳桀那小子聰明著呢,能照顧好丹敏,我也渴了,老婆……」

  「你要不要臉了,占蓬——」

  「明天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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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是半夜收到的詹姆斯發來的郵件,但是她第二天一早才看見,

  蘇君泰的葬禮辦的極為低調,幾乎沒什麼人,名單上也是一些正常的生意往來夥伴和朋友,還有就是他女兒。

  葬禮是他女兒一手操辦的,但是奇怪的是,蘇君泰所有的遺產,她女兒一分錢都沒得到,在葬禮後第二天就低調消失,而他的所有財產,都交給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小的金融團隊打理,據說這是蘇君泰早就寫好的遺囑交代的。

  「老婆,醒了?今天是不是要做檢查?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外面已經帶兵拉練完的男人滿頭大汗跑了進來,南溪想不通他一天到晚哪兒來的那麼大精力。

  「你傷還沒好呢,瞎折騰什麼?」小女人瞪了他一眼。

  「你不是昨天都給我治好了麼?」仰面灌了一杯水的男人壞笑著走了過來,沒臉沒皮要親她。

  「離我遠點兒,一身的汗味兒。」南溪嫌棄推他,桌上的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來電顯示「蘇叔叔」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