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蓬看著失魂落魄的好兄弟,抿唇邪笑,隨後看向藍曉西。
「藍小姐,不好意思,我和阿龍還有事,麻煩你先迴避一下,可以麼?今天的飯錢我來請,這個是送你的生日禮物。」
占蓬說著,將一套海藍之謎的化妝品推了過去,眼中儘是「別不識好歹」的警告。
藍曉西看向巴律,但是失魂落魄的男人甚至沒聽見他們剛才說的什麼。
委屈忍著眼淚,拿起桌上的化妝品離開。
占蓬幸災樂禍點了支煙,又踹了巴律一腳,「我他媽問你話呢,我想追那個女孩,怎麼樣?」
巴律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戲。」
「為啥?反正雅娜也不要我了,我找個比她漂亮的,老子氣死她,讓她後悔。」占蓬咬著牙根道。
「因為我看上了。」巴律最終沒有壓制下胸中洶湧的情緒,直到此刻,他非常確定,他想要她,非要不可,哪怕頭破血流,哪怕賭上性命。
「萬一人家結婚了呢?」占蓬冷哼一聲問。
「那就離。」男人眼中黑意更濃。
「那萬一人家有孩子了呢?」
「弄死那個男人,孩子我養。」巴律臉上儘是匪肆。
占蓬仿佛又看見了緬北當年那個少年殺神,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慈悲為懷的好人,南溪可以讓他一念成佛,也可以讓他一念成魔。
「艹」,占蓬低罵一句,「快他媽追出去帶回家跪搓衣板哄吧,不然老婆真跑了。」
巴律有一瞬間的怔愣,「你他媽說誰呢?我哪兒來的老婆?」
「反正老子話就說到這兒了,要不是怕你小子想起來跟我拼命,我才懶得搭理你。」占蓬夾著煙的手指指了指剛才南溪離開的方向。
「剛那個,南溪,你小子拿命換回來的老婆。當命根子疼著的老婆。」
巴律心頭猛的一沉,狠狠抹了把臉,心跳的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你他媽沒騙我?」
「那你就當我騙你好了。」占蓬無所謂道,拿起桌上的勺子挖了勺蛋糕放進嘴裡,「真他媽難吃,用的盜版奶油吧。」
巴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
那個小仙女真的是我老婆?
媽的。老子真有個仙女老婆?
管他是真是假,老子當真了,就得是真的,她剛才看過來的眼神分明是在生氣,占蓬沒膽子騙我。
砰——
男人猛地起身,一腳踹翻占蓬的椅子,占蓬連人帶椅子栽到了地上。
「我他媽——」
「占蓬,狗東西,老子回頭再跟你算帳。」
巴律說完,瘋了似的跑出去,來不及乘坐電梯,直接搭著手扶梯,一躍跳下一層,跟生了輕功似的,商場來來往往的人都以為見了鬼。
南溪到了門口,跟茵茵分開,自己攔車,想要回南家的別墅,突地,身後一道殘風掠過,紅著眼的男人衝到了眼前。
「媳……媳婦……」直到現在,巴律心裡還是不確定,但是他豁出去了,喉結劇烈滾動,試探著叫了一聲。
「別叫我,離我遠點兒。」南溪說完,轉身往前走。
巴律整個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她應了,她真是老子媳婦兒?
媽的,老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有個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眼看著南溪就要伸手攔著,男人兩步上前,死皮賴臉,「媳婦兒,我開車了,咱們回。」
南溪淚眼又紅又潤,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
「老婆……老婆……」男人跟個牛皮糖一樣,全然沒有了剛才在商場的那股邪痞,像個朝主人搖尾巴的大藏獒。
「老婆。我錯了,你別生氣,那個女人跟我沒關係,我是懷疑——」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南溪擦了把臉上的眼淚,狠狠瞪著他,
「你跟占蓬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渣男。」
此時計程車已經停到了路邊,南溪伸手要拉車門,男人大手上去攔著,被小女人一個眼刀過來,又慫了吧唧縮回去,
「老婆,我不是,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我沒瞎。巴律,我說過的,你碰了別的女人,我就不要你了。」
南溪說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子發動剛走兩步又停下,自裡面扔出幾個豪華禮盒包裝,隨後離開。
巴律撓了撓後腦,撿起袋子看了看,全是男款衣服,很符合他的風格,而且都是他的尺寸,還有塊表,雖然他不太懂,但還是屁顛戴在了手上。
「老婆給我買的,真好看。」
男人自言自語一句,隨後提著袋子上了車,一腳油門下去,車子飛馳而去。
「客人,後面那輛軍車一直在跟著我們,你不會惹了軍方什麼人吧?」司機師傅忐忑開口,擦了擦腦門冷汗。
在緬甸,軍人是普通老百姓避之唯恐不及的,沒人願意,也沒人敢招惹軍方。
「別理他,你開你的。」南溪氣呼呼的沒說話。
車子停到了斑斕社區豪華私人別墅門口,南溪付了錢,剛下車,黑衣黑褲的男人就追了過來。
「老婆,我前幾天出車禍了,你看,疼死我了……」
他將T恤撩起,露出被繃帶纏著的勁腰,將早就不疼了的傷口扒拉出來給她看。
南溪眼中瞬間的心疼和驚訝,隨後咬了咬唇,別過臉去,「別跟我說,有的是人心疼你。」
她說完,就要去開門。
「除了老婆,誰還會心疼我?老婆……老婆……別生氣了,我跟那個藍曉西真的沒什麼,我——」
「什麼?」巴律一句話又踩到了南溪的雷區。
「你叫她什麼?巴律,你真是,真是……」南溪氣到顫抖,胸口劇烈起伏。
巴律真怕她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倒了下去,「寶貝兒,你怎麼了?慢慢說,喘口氣兒……」
「滾開——」南溪一把推開他,打開門走了進去。
「老婆——」
巴律剛要跟著進去,南溪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攔著他,不許他進來。」
門口的保鏢一擁而上,齊刷刷站在門口。
巴律想動手,可是又怕惹的她更生氣。
煩躁蹲在門口抽了支煙冷靜,隨後拿出手機打給占蓬。
「哄好了?」占蓬懶洋洋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
「好個屁,我被堵門口了,不是,怎麼會事兒到底?我他媽現在一腦子漿糊。」
「你可能被人陰了,猛哥說先別聲張,揪出幕後黑手,但是我怕你小子醒了,跟我似的媳婦兒跑了,你活不下去,違背了猛哥的命令。」
「知道了。」巴律說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