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0 章 背叛的人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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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溪還是自己開車回了斑斕小區別墅。

  巴律開著占蓬的車,一路跟在後面,直到看見她進了別墅,三樓臥室的燈亮了起來,沒多久又暗了,只剩下一點點床頭燈影影綽綽的光,透過紗簾映了出來,這才整個人放鬆下來,點了支煙。

  「就在這兒守著?」占蓬白了好兄弟一眼,將副駕座椅放倒,長腿自打開的車窗伸了出去,仰面吐了個煙圈。

  「不然呢,我還能讓這祖宗一個人在這兒待著?」巴律沒好氣道。

  「人家裡有傭人,顯著你了?」占蓬白了他一眼,

  「你不願意待就自己滾,少他媽多嘴煩我。」

  男人本來就氣不順,總覺得自己多少被他給牽連了。

  「你沖我發什麼火?有本事進去啊,摁著爽一爽指定能哄好。」占蓬出著餿主意。

  「明天吧,明天要是氣還沒消,老子就闖進去,今天我還不敢。」

  占蓬以為自己聾了,他倆可是從會爬的時候就在一起玩了,認識這麼多年,第一次從這狗東西嘴裡聽出「不敢」這個詞。

  「阿龍,你會怕女人?」占蓬將腿收了回來,一臉正經看著他。

  「不是怕,是太愛,愛到不敢冒一點風險,她如果跟雅娜似的,突然消失了,我活不了你這麼久。」

  車裡開著燈,男人的俊臉被青白色的煙霧籠罩,只能看到隱隱的輪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是占蓬分明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從未有過的慌亂。

  「猛哥說過,女人的心,經不住一點點的不確定,寵老婆,不是拿錢寵,要拿心寵。」

  不知道為什麼,占蓬的心瞬間像被什麼捏了一把,雙眼發紅,鼻尖發酸,

  「阿龍,你說,雅娜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

  「她要是真不要我了,我該怎麼辦?」

  「不知道。」巴律低頭,將手中的菸頭碾滅,扔了出去,「我自己老婆都不知道怎麼哄。」

  「不行,阿龍,你去跟司令說,我要退役,我要去找雅娜,老子他媽不幹了,老婆都沒了,當個鳥的兵,發他媽六的財。」

  「想挨槍子兒你就去,反正我想活。」巴律瞪了他一眼,

  「拿突搭上了兒子一條命,自己一條腿,都不敢留在緬北,你現在這個時候退役,想死全家?緬北那人不得聞著味兒過來滅了你滿門?想什麼呢?退役?不死你這輩子都別想。」

  「那你說怎麼辦?我老婆跑了這麼久了,我他媽哪兒還有家?半面佛一輩子抓不到,老子還得去給他當上門女婿不成?」占蓬委屈又氣惱,腦門都快炸開了。

  「熬著吧,總有出頭的時候,你還有老婆孩子,同盟軍多少兄弟們連命都丟了,咱們這輩子,註定都得背著他們的命往前走。」

  「我阿爸前兩天打電話,說占戰生病了,發燒哭著喊阿媽,這要是被雅娜知道了,非得哭死不可,以前有段時間,我確實挺煩她哭的,覺得她不信任我,我都說了沒別的女人,她非不信。

  蘇芷瑤那個女人,看著嬌滴滴的,其實心狠手黑,我不能讓雅娜知道她的存在,更不能把行動的真實計劃說出去,在兩個女人之間來回騙,阿龍,那段時間我感覺我都快成神經病了。

  以前同時哄好幾個女人,根本沒什麼心理負擔,那些女人只要給錢,就會說盡好話哄你開心,可是雅娜不一樣,她太傻了,傻到我根本不忍心騙她,一騙她我心裡就跟毛爪子撓似的。

  她不圖我的錢,只想讓我對她好。」說到這裡,占蓬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鐵血男人眼眶發脹,眼角落下一滴淚,又被他一把抹掉,聲音沙啞哽咽。

  「雅娜說,背叛的人會下地獄,我當時還笑她,說我就生在地獄,現在才知道,她當時,一定是對我失望透頂了。」

  巴律沒說話,就那麼靜靜坐著,看著三樓泛著淡淡燈光的窗戶,聽著好兄弟哭的狼狽不堪,訴說心裡的痛苦,他仿佛是個局外人。

  ……

  南溪早上睡醒已經十點多了,懶懶散散的起床,走到樓下,才看見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韓英娜。

  小女人秀眉蹙了蹙,「你怎麼在這兒?」

  韓英娜顯然也沒想到,南溪會回來,慌慌張張站了起來,

  「溪溪,你怎麼回來了?」

  「我回我家還用知會你?」她冷冷白了韓英娜一眼,走下去坐到了餐椅上,

  「去,把早餐給我弄過來。」大小姐明顯心情不好,韓英娜咬了咬唇,去了廚房,和傭人一起將早餐端了過來,隨後想要上樓。

  「幹什麼去?回來,我有話問你。」她一看見韓英娜就來氣,根本沒什麼好臉色。

  韓英娜見躲不過,只能重新坐了回去。

  「我爸去內比都,你怎麼沒跟著去?」

  「他說那邊太亂了,讓我在這邊待著,他一兩個月就回來。」韓英娜實話實說。

  「看來你還挺得寵。」南溪精緻的臉上,漫出幾分諷刺。

  「我一直很好奇,這麼多年了,我爸身邊出現過那麼多女人,從來沒有一個超過三個月的,為什麼唯獨你除外?自從你出現,他也不再招惹別的女人了,還一直把你留在身邊,小媽,能告訴我原因嗎?」

  韓英娜早就知道她要搞事情,為難又尷尬,「可……可能是你爸這麼大年紀了,玩夠了吧,對女人沒什麼興趣了,就把我當個聽話的寵物養著唄。」

  她其實沒有說謊,表面上看,南振國確實挺寵她的,讓她活的體面又優越,但實際上,她心裡清楚,在南振國眼裡,自己說不定連個寵物都算不上,頂多算是他發泄的工具。

  尤其每次在床上,他強迫自己穿上那個女人的衣服,蒙上她的眼睛,嘴裡卻喊的「韻兒」,每次完事之後,連一分鐘都不讓她多待,恨不得一腳將她踢下床。

  「是麼?就算是寵物,那你也應該是最特別的那一個。」南溪把玩著手裡的湯勺,若有所思。

  「大小姐。」傭人在這時走了進來,「外面的衛兵說,從昨晚開始,門口不遠處就停著一輛可疑車輛,早上還是沒有走,衛兵過去驅趕,上面的人說,他是您男朋友。」

  傭人摸不准情況,儘量說的委婉,並沒有陳述門口的人態度有多麼的囂張,還下了衛兵的槍。

  南溪一愣,抬頭驚訝問傭人,「他沒走?待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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