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的日子一長蘇如意有點坐不住了,自己的胭脂水粉送出去怎麼就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恰好空間裡面一大堆李子種子長出來了一大堆的李子樹苗,長到一指粗細她就挖出來堆在木屋裡面,反正在木屋裡面這些樹苗也死不了。
她想要麼把這些樹苗拿去通州城賣了吧,雖然賣不了多少錢,但也不能浪費。
順便可以去去楊府串串門。
也是巧了,她正準備出門,就有人問著找上門來了。
「是蘇如意蘇娘子家嗎?」
一個婦人站在院門口喊,張氏在院裡晾曬菜乾,一聽到陌生人找蘇如意就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們找蘇如意啊?」
她看看這個衣著不凡的婦人,又看看她身後的騾車,都是板車,人家的和自己村裡的都不一樣,一看就貴。
「你等等!」
張氏也不敢問他們是找自己兒媳做什麼的,她現在越來越有自知之明,她當家的時代過去了。
轉身就沖蘇如意那屋高聲喊道:「如意——快出來,有人找你——」
蘇如意在空間裡面貼著黃瓜面膜喝茶呢,聽到了張氏喊自己,把臉上黃瓜片一丟,擦擦乾淨就出來了。
「娘,咋了?」
一出門就看到院門口站著的人,心中驚喜,面上無常,問道:「你們是?」
那高門僕婦打扮的女人這才進院子來,笑道:「這位就是蘇娘子吧?老婦想借一步說話。」
蘇如意把她讓到堂屋,又把院門趕車的車夫也喊進來,張氏忙著給她們端水過來。
等張氏忙完出去,堂屋裡面就剩下她們二人,僕婦這才認真詢問:「聽說蘇娘子會醫術,是真的嗎?」
蘇如意猜到她是為自家主子而來,以為是為了胭脂水粉,沒想到人家問的是醫術,有點奇怪,但也毫不遲疑地點頭。
「是,懂一些。」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的?」
蘇如意奇怪,她一直都在憂愁怎麼讓自己會醫術的事情傳出去呢,人家就知道了?她都不知道怎麼傳出去的。
僕婦笑道:「蘇娘子前一段日子去過通州城,還去過來福酒樓——」
那天正好他們家老爺在來福酒樓二樓用飯,那一場熱鬧老爺也看了,回去之後當做趣事與自己夫人說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夫人正承受病痛之苦,便記下了有這麼一個女醫。
近幾天不適加重,便讓人問到來福酒樓去,所以這位僕婦現在才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蘇娘子可否受累跟我去一趟?」
蘇如意道:「也不知道你家夫人是什麼症狀,話可說在前面,我是會一些醫術,但也不是什麼病症都治得好的。」
僕婦急忙道:「這個我們懂,蘇娘子不必有負擔,就算是醫治不好,我們夫人也不會怪罪於你的。」
「那好,我去拿藥箱,現在就出發。」
省了她明天走路去通州城了。
張氏見蘇如意現在就要走,心裡慌,家裡藏著十個金元寶呢,蘇如意留在村子裡面她安心。
「如意,你什麼時候回來?」
「娘,你放心吧,頂多後日就回來了。你幫我給師父說上一聲,否則他又要以為我偷懶了。」
張氏站在門口看著那穩當遠去的騾車,愁眉苦臉退回院子裡,把院門反鎖。
心想以後如意不在家的時候就不讓老大出門了,家裡留她一個老太婆實在不踏實。
一回頭就看到牆根處刨土的小黃狗,忍不住罵道:「你這沒用的東西,每天的飯吃到哪裡去了,也不見你長個子!」
小黃狗委屈巴巴嗚了一聲,這罵挨得冤枉。
一路上僕婦對自家夫人的病症一字未提,蘇如意也就沒有問。
一個女人跑這麼遠找一個偶爾聽到的沒有名氣的女醫回去看病,大概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女性疾病。
否則,通州城也不缺好大夫呀。
到了人家宅子,見了夫人,什麼都沒有說呢,就聞到了一股味道,雖然用濃重的薰香掩蓋,但還是若有若無,同為女性,便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夫人把屋裡所有人都遣了出去,依然是一臉為難,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
蘇如意道:「夫人大可不必為難,都是女子,懂得女子之苦,很多女子只是不說罷了,其實都有和夫人一樣的苦惱。」
這位李夫人道:「你說的是真的?很多人都有我這樣的苦惱?」
她為此煩惱之極,自己都嫌棄自己,夫君每次想與她恩愛,她都違心把他往其他房裡推。
「是,女子身體構造的原因,是容易有這樣的煩惱。」
李夫人得知原來不只是自己得這病,其他人也得,心裡放鬆下來。
這才拉著蘇如意訴說自己的病症。
和蘇如意預料的一樣,就是婦科炎症,已經很長時間了,她實在不知如何跟男大夫說這麼羞恥之事,一直忍著,忍到現在病情已經嚴重得她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
蘇如意給她仔細做了檢查,第一次開方子還是有點緊張的,斟酌再三開了七日的坐浴方子,和口服方子。
她的小藥箱裡面也沒有裝那麼多藥材,李夫人說自己會讓人拿著藥方去抓藥,蘇如意很在乎自己第一個獨立醫治的患者,讓她不必讓人去買,她自己晚些時候送過來。
她的藥材和別人的是不一樣的。
如此李夫人自然更加高興,那些藥鋪里的大夫也不是吃閒飯的,肯定一看方子就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她可不想自己得了這個髒病的事情傳出去。
「一周之後,我還讓人去接你。」
蘇如意婉拒:「不必,到時候我自己就來了,夫人放平心態,心情好了這病才會好得更快。」
「好,我聽你的。」
拿了五兩銀子當做給蘇如意的診金和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