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沒我們的事了,要麼用不著的人就散了吧。」
一聽要開始了,有人就想溜了。
胡村長黑著臉:「不行,所有人都在這裡待著!」
今天這事大家都得算一份,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陸多田滾著輪椅往前行了一截,皺了一下眉:「弟妹,你是女人,你退避一下。」
女人屬陰,見這種事情怕頂不住。
蘇如意道:「沒事。各位當家不是都在嗎?」
她又在眾人面前走了一圈,「這也算是一個英雄之舉,大家真要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們陸家?」
「是是,還是你們來吧。」
這「英雄之舉」誰愛干誰干去吧。
蘇如意回到陸多田旁邊:「那大哥還是你來吧,昨晚上逃跑的兩個人,把他們的舌頭割了。」
陸多田握著大刀準備砍人腦袋,突然聽說是割舌頭,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啥?」
其他人也跟他一樣的反應:「割舌頭?不是說——」
蘇如意:「沒有舌頭就說不了話,說不了話跑出去也傳遞不了信息,再說,也不能叫他們跑了,這是懲罰他們逃跑。」
「啊,你這——你這是糊弄我們!明明說的——」
大家有些被愚弄的感覺。
若只是這樣,他們也沒必要像前頭那樣縮手縮尾,弄得跟個膽小鬼似的,有些丟臉面。
蘇如意瞟他們一眼:「想取他們性命的是你們,我可沒這個打算,既然你們自己做不到,把這個權利交給我,那就按我的方法來,不是你們自己同意的嗎?」
「這——」
「這活倒是輕鬆,要麼你們來?」
大家把手一揣,算了,都是髒活,不來。
兩個胡家年輕男人按著土匪,陸多田面無表情,道:「你們以往作惡多端,不知害了多少性命,今天這樣是你們罪有應得!」
說完捏著土匪舌頭,手起刀落。
鮮血噴涌而出,按著土匪的兩個年輕人也被嚇得鬆了手。
到底人就是人,不一樣的,他們光是看著都覺得害怕。
旁邊一群當家也覺得舌頭一疼,渾身都發冷。
土匪疼得在地上打滾。
不如意上前揪著他的衣領把人拎起來,拎到另外三個土匪面前,捏開土匪的腮幫子讓他們看。
「勸你們不要有什麼歪心思,否則這就是你們的下場,甚至會更糟。」
給三個土匪看完,又從村中各位當家面前一一走過,「你們看,這樣行嗎?」
她手上沾了一手的血,卻面無表情,這個時候她並不是不害怕,只不過是和當初面對五個土匪一樣,撐著。
男人們被嚇的往後退,這嘴巴裡面血肉模糊,土匪雙眼驚恐,實在是衝擊力太強。
而這個叫蘇如意的女人,好像絲毫不在乎一樣。
她這一笑,杏花村這些男當家頭皮都發麻。
這啥人呀?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真是心狠手辣!
而蘇如意瞧著他們的眼神和表情,心裡是滿意的。
她這是在殺雞儆猴。
殺的是土匪這隻雞,儆的卻不是剩下三個土匪,而是整個杏花村的其他人。
不狠不立。
以後再給陸家使絆子,再眼紅陸家的時候,先在心裏面掂量掂量,有沒有那個膽子!
尤其多給了羅家當家羅有旺幾個眼神,把羅有旺嚇得頭都不敢抬。
最後把人丟在胡郎中面前:「胡叔,麻煩給他止下血,把命給他留著。」
胡郎中拎著藥箱,看了蘇如意兩眼,心中也是打了個寒顫。
跟這女子接觸這麼久,還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她了,卻也沒想到她會有此時的這一面。
實在嚇人。
事情解決完,給兩個土匪止了血,又灌了些止痛湯藥。
陸多田身上濺了血漬,蘇如意更是滿手鮮血,又都是一副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沒人敢往他們身邊湊。
胡村長這個時候也顧不上蘇如意說話的語氣態度,點頭:「行。」
她又看看其他人:「各位當家也回去吧,我蘇如意在這裡保證這個事情用不了多久就解決了,你們都把心放回肚子裡去。」
大家也不敢跟她犟嘴,互相一看,都默默的離開各回各家。
胡郎中把一包藥粉丟過來:「回去拿溫水泡了洗手,去味兒。」
蘇如意抓著藥包,笑道:「謝謝師父。」
胡郎中無奈地瞪她一眼:「你膽子大,你什麼都敢做!」
也不知道收個如此大膽的女徒弟究竟是好是壞。
胡郎中背起藥箱回家,心中無比唏噓。
這陸家……
被蘇如意帶得,和村子中其他人家不是一個風格了。
剛子將陸多田背回陸家,蘇如意跟在後頭把輪椅扛了回去。
兩人身上還有血漬,陸家人嚇得臉都白了。
蘇如意吩咐蔣小蘭去燒熱水,燒兩盆,把藥粉分成兩份。
吩咐完就回了自己屋,把門一頂,趕緊進了自己空間,進空間便哇哇吐了一通。
心裡頭覺得噁心,抬起胳膊擦了擦嘴,不敢用手。
吐完就出了空間,回到婆婆那屋。
大家果然都在擔心的等著她。
「弟妹,你沒事吧?」
陸多田小心問道,他自己還好,因為一開始是抱著取人性命的心態,結果只是割了舌頭,所以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蘇如意搖頭:「沒事。」
張氏哎呀叫道:「你們倒是給我講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呀!急死人了!」
蘇如意便將昨晚到今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大家都很驚訝,卻也鬆了一口氣,因為沒有在現場,那血腥的場面對她們的衝擊力不大,只覺得是割了舌頭而已,又不是害人性。
還好,還好。
陸多田不由嘆了一口氣:「我看那些當家的表情,以後恐怕都不敢跟咱們家走近了。」
蘇如意笑:「我們早就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了,以後我們陸家就是要高村中所有人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