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 風波再起

  雖說大師是小念的批命人,看穆賦陳婉玉對她恭敬的態度,也該知曉對方身份不俗。

  可自己回來的事和君戾相關,對方想探知詳細,究竟是好意還是壞意?

  閻月清不敢賭,打著官腔道。

  「不瞞大師,我的確渾沌過幾年,其間所做之事與我的風格大相逕庭,現在想來對那幾年的印象也不大……這種感覺,恐怕就像西醫常說的什麼精神分裂吧?雖然不知道另一個人格究竟有沒有消失,但我的確是睡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醒來,大師想問我醒來的細節……估計會讓您失望了。」

  洪飛聽她用精神分裂來形容那幾年,就知道她藏著話呢。

  倒也不急,真誠道:「我也知道,自己突然造訪,又想探聽閻小姐的秘密,實在是過分了些。不瞞你說,我有一個朋友……也有著閻小姐類似的經歷。不過,你那幾年像是換了個人,他卻是一直沉睡不醒,宛若植物人一般。

  我叩天請命,問了無數次卦象,沒曾想他的命數和閻小姐一模一樣,皆是氣元缺失之症。後來……偶遇普渡師兄,還有中醫藥協會的白朮前輩,我們也曾分析討論,看有無解救之法……可直到現在,也沒能替閻家排憂解難,更沒法喚醒我的那位朋友……

  我想著,若閻小姐能回來,是不是可以通過您提供的信息,找到喚醒他的方法?你心有顧忌,我當然了解。為解閻小姐的擔憂,我願以聯盟血契起誓,絕對保守秘密,不會傷害到任何人!」

  聯盟血契?!

  閻月清手中的茶杯頓時灑了一下。

  腦中,似乎響起了一道聲音。

  「小星啊,知天命者,最看重的便是因果循環。他們之中有大能者,為守天命,成立了一個小型的聯盟。不僅對進來的成員考核嚴厲,還對自身要求幾近嚴苛。尤其是幾十年前,他們為守秘密,發明了個叫聯盟血契的約定,以心頭血作為牽引成陣,自身受其約束,若違反約定內容,必定身死魂消,可算是最為厲害的懲罰了……」

  閻月清捂住額頭,有點想不起來這是哪位老師的話?

  可有一點她很清楚——聯盟血契,絕對不是輕易就能許諾的東西!

  非得是無比看重、鄭重之事,才會以此為約。

  閻月清看向大師:「於大師而言,這位朋友如此重要麼?」

  洪飛雙眼微怔,似乎沒有想過,有人會問她這個問題。

  「重要麼?」她看向夜空,仿佛在反問自己。

  良久,才緩緩開口。

  「初窺天道時,我自持清高,利用所學胡亂判定一個人的際遇生死,害的他和心上人分隔兩地,再也無法相聚……可等我落魄之際,竟只有他對我伸出援手……這份情,一輩子都還不完。

  我聽聞,他陷入昏迷是尋求到了秘法,按理來說,至多三年必定甦醒。然而他已昏迷了整整三十年……若有機會,我希望能助他醒來。」

  閻月清皺緊眉頭:「大師怎知,他願意醒來呢?」

  洪飛面色一白,沉默了許久。

  「這也是我們聯盟爭論了幾十年的東西……」她長嘆一口氣,「一部分人認為,陷入昏迷的魂體,或許已經到達夢想之地,以另一種方式存活的開心快樂,所以才會醒不過來……

  另一部分覺得,身死則燈滅,魂體是被困住才導致無法回歸本身。昏迷本就是意識淪陷的表徵!若放任不管,魂體永遠不可能回來……哪怕只有一丁點魂體被困的可能,都要想辦法讓本體甦醒才行。

  兩派之爭,長達數年,誰也沒能說服的了誰。後來,我又連著見了好多起類似案例,均未見魂體真正的甦醒。閻小姐能回來,實在是天命所佑。我也只是希望,能從中找到些令魂體甦醒的思路,並非有意要窺探秘密……若閻小姐實在不願意開口,我不會強人所難的。」

  閻月清點點頭:「我能理解大師的意思,只可惜我實在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才漸漸醒來。剛醒來時,甚至分不清哪一邊才是夢境?如何回來?有何助力?全然沒有半點記憶……」

  她倒也沒把話說死:「若以後我能想起些過程,一定知無不言。」

  洪飛張了張嘴,眼底浮起一片迷惘又嚮往的色彩。

  好半晌,才痴痴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立下聯盟血契,遵守為閻小姐保密的諾言。」

  翌日,送走洪大師後,閻月清暫時放下工作,帶著穆念好好在春越城玩了幾天。

  每每看到念寶天真無邪的笑臉,她都在想——這么小的孩子,為何會缺失靈魂碎片呢?

  穆念用拍立得拍了好多照片,拿回來,用稚嫩的小手舉著。

  「給,哥哥,姐姐。」

  閻月清接過照片,笑的很是開心:「念寶還惦記著哥哥姐姐呢?真棒~」

  悠閒的日子過了好幾天,正準備回去,星越那邊又起了風波。

  原因無他——席紅霞有過多任男友的事情被爆出來了。

  談戀愛是小事,談很多次戀愛也不是什麼大事。但世道對女性多有不公,只要接觸的男性多了,無一不會被冠上什麼婊、公交車等等髒污字眼。

  尤其是,她在被星越簽下後,閻月清給了席紅霞太多資源。

  就連熱度很高的司有年+薛弋的雙男主電影裡,她也去其中客串了一個神秘角色。

  大家對明星的要求嚴苛,一聽說席紅霞的歷史「有點問題」,馬上就在營銷號的帶領下跟著開罵。

  黑子們口嗨倒也罷了,關鍵在她剛去的綜藝上,有人朝席紅霞扔了一個帶石子的水瓶,剛好砸在她的左眼!人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閻月清怒了,去往醫院的路上,臉色一直沉著。

  歐陽龍開著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平時總見著月總溫溫柔柔的樣子,誰能想到,她不怒自威的時候,竟像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樣緊迫?!

  煎熬地開了二十分鐘,到達醫院後,周絕親自上前開的車門:「月總,報告已經出來了,席紅霞受傷並不嚴重,只是那下剛好砸到了眼部神經,受壓後短暫供血不足,才會導致她昏了過去。」

  閻月清寒著臉:「能查到是誰砸的麼?」(本章完)